没有太多的意外。
所谓的知己大概就是他们这样吧?默契,心照不宣,又不会有暧昧,是彼此亲近贴心的,家人一般的存在。看着好友没有客气的直接掀开被子躺进床上,方息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
对于已经没有任何血亲在这个世上的两人而言,他们大概就是彼此最近的存在了吧?
这么想着,因为工作和女友而不愉快的心情,无形中就纾解了不少。关上手机躺在地铺里原原本本的向好友汇报这一天的境遇。工作的提升和女友的远离,都变成了一种过去完成时的讲述,已然不会再被它们影响自己的情绪。
黑暗中,好友也是安静的听着,偶尔对他的话做出一两句追问,加以一两句感慨。不会义愤填膺,也没有事不关己,是那种就事论事的关怀。
这正是方息需要的方式。他的事情,终归需要他自己去调整,用他自己的力量、他自己的方式,去整理。尽管秦风宇也是他可以交心的好友,但对方出身和想法毕竟与他不是一个水平线上。有些事情,对
虞子鸿说,只是朋友之间的一种宣泄,但对秦风宇说,就可能变成了某种暗示。
同样是朋友,秦风宇那种强大的,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困扰他许久问题的那种力量,对他来说,非但不是帮助,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负担。尽管知道有能力不是对方的错,但那个部分,并不是他想要的。
无法入睡的夜里,思绪难免就辗转反侧。方息睁着眼睛望着头顶黑漆漆的一片,只觉得越发的睡不着。
隐约中,听到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那声音很是轻微,但在这样安静的晚上,就显得格外鲜明。
假装没听见的干巴巴的躺了有好一会,那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的鲜明起来。黑暗中甚至可以听出其中夹杂的几声压抑的抽泣。
左右犹豫了半响,方息到底还是从地铺上爬起来,借着床帘外透过来的微弱月光,慢慢摸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好友的脸。
眼角果然是湿的。
当初虞子鸿恋人的家长,就是以这种孩子的教育问题来痛骂虞子鸿的。甚至,连他也赶上过一次场面,见识过一次对方长辈的骂功。
“就算你不要脸面,也要为了孩子想想。一个与男人搞在一起的父亲,你让孩子以后怎么面对这个社会?口口声声说什么爱,难道你的爱就是让自己恋人的孩子,活在别人的唾沫之下,出入被人指透脊梁骨么?”
“当爹的和男人搞在一起。这孩子长大了也好不了。你们等着看吧,变态这东西指不定是遗传的……”
一个脏字不带的指责,却是每一句都如最锋利的匕首,字字刺进好友的心窝。而他,却忽略了最好朋友心里的伤,触碰了那些好不容易才结疤的伤口。
掀开被子躺在好友身边,方息伸出手臂,轻轻把好友拥进怀中,一下一下的顺着对方的脊背。
“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怀中的好友终于停止了梦中的哽咽,整个人紧紧的贴着他,仿佛在寻求黑暗最后的一丝温暖。
朦朦胧胧中,困意也渐渐袭来。方息抱着好友,嘴里的安抚越发的含糊,意志也越发的模糊不清,过去的场景杂乱无章的在眼前一幕幕掠过,明知道是梦境,却也无力挣脱的混乱。
不知道时间在混沌中过去多久,隐隐约约的,方息似乎听到外面有钥匙开门的些微声响。他似乎人还坐在雨天的安全岛上,脑海中却是知道,有虞子鸿家钥匙的人,除了少年,自己,就只有另外一个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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