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也许是爱的,但经历过那些惨痛教训,她还能爱谁?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一切都没到最糟的时候,而她不会重蹈覆辙。所以她刚才对夏尔说的并不是假话:无论是什么让她回到了从前,都真是太好了!
欧也妮身上气场的微妙改变,大概只有两个人注意到了。一个是问了两次的夏尔,另一个则是葛朗台夫人。前者觉得欧也妮肯定有点心事,而后者以为女儿累了。
所以他们继续玩了几局,葛朗台夫人就推脱说自己眼皮有点打架,想要先休息。她这么说,欧也妮自然陪她上楼回房。
主角走了,其他人也就不再打牌,三三两两地说话。
克吕旭神父和格拉珊夫人的对话早结束了。虽然格拉珊夫人不能不承认,她一瞬间真有那么点心动那个提议,但是对上夏尔,她就不自觉地怵了。
说得容易!她的那些小伎俩对付不知世事的少爷还成,但夏尔不是啊!如果真有那么容易,巴黎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们早把夏尔吃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哪儿还轮得到她?
虽然如此,必要的交谈也是不可省略的。然后格拉珊派和克吕旭派就一起发现,葛朗台老爹的这位巴黎好侄子变得比去年还不好打交道了。去年夏尔好歹还奉送几个天真纯良的微笑,今年也是笑,但笑得就像吃饱了的狐狸,让人好心瘆啊!
瞧吧,姓葛朗台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样拖下去也不会有收获,所以没过多久,两派人马就不约而同地告辞了。葛朗台假模假样地把人送到门口,回来时看到夏尔还在客厅。
“您刚才似乎对棉花有些兴趣?”夏尔用剪子随意拨弄着蜡烛燃烧的灯芯,剪掉过长的部分,“不客气地说,我正好对这方面有些了解。如果您不介意,亲爱的伯父,您完全不必听别人的道听途说。”这么说的时候,他语气漫不经心,但却透着一股子胸有成竹的味道。
葛朗台一瞬间产生了“这小子果然是葛朗台家的人”这样的想法,和刚才两派对夏尔的印象是一样一样的。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客气:“那可真是求之不得,我可要洗耳恭听了。”
第二天早上,夏尔起床后,发现老箍桶匠又出去了。
他不太惊讶,因为虽然他昨晚差不多把该解释的都解释了,葛朗台也需要时间考虑;公债在绝大多数内地人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未来的“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呢?所以很显然,他伯父有可能一晚没睡,天蒙蒙亮就出去清醒一把了。
不过正好,他一直在等葛朗台不在家的机会。
葛朗台夫人身体欠佳,所以早饭是在房间里吃的。欧也妮把空盘子端下楼时,就看见夏尔正百无聊赖地站在窗边。
“您吃完早饭了,亲爱的堂弟?”欧也妮招呼道。虽然她看见夏尔就心情复杂,但有了她后来的那些经历,她觉得掩饰个几天根本不是难事。“母亲有恙在身,抱歉不能陪您,让您感到无趣了。”
夏尔转过身,摆摆手。“没关系,堂姐您又客气了。”他瞅了瞅欧也妮手里的东西,又问:“不过,我能稍微占用您一点时间吗?我有几句话想和您说。”
欧也妮有些意外,但仍然点了点头。“那您稍等一会儿。”
几分钟后,两人站在了外头的花园里。因为没花多少时间打理的缘故,里头很荒凉,但各种草木依旧茂盛。
“您这么郑重地叫我出来,是有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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