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张嘴可真是能说会道,什么都难不住它,是吗?”勒梅尔夫人装出一副薄怒的语气,但脸上却漾出了笑容,“我怕您再来几回,我就会觉得其他人都了无生趣!”
“那怎么可能呢?”夏尔做出一副略夸张的捧心动作,“以前还没什么,现今我手里管着上布里昂酒庄,就担心您不欢迎我了,这才……”
这理由找得却是刚好。因为那么多酒庄,同样的体积,有些酒的价格却能卖出其他酒的几十上百倍,里头当然有些不为人知的机密。
米隆古堡和拉菲古堡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也就无所谓;而上布里昂酒庄却不同,它实打实的是与拉菲古堡处于同一重量级的竞争对手。
夏尔这么说,也就是避嫌。
但勒梅尔夫人一点也不买夏尔的账。“要我说,您就是太客气、太识情知趣了。”她这么说,又反问道:“您得相信,就算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我的承诺依旧终生有效。”
夏尔本以为对方叫他来就是叙叙旧再套套美国那头的情况,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等他愣完了,他才隐约记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能让勒梅尔夫人严肃地和他说的事——
很久之前,他答应勒梅尔夫人,不告诉其他人、尤其是维克托,他是在拉菲古堡第一次见到米歇尔的。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吧?
“这话合该还给您自己,”他这么说,“您也知道,那对我只是举手之劳!”
“对您也许是,对我可不是。”勒梅尔夫人正色。
她远离巴黎是为了耳根清净,但该知道的消息还是知道的。一群显贵热热闹闹地去了美国,无论从时间、目的地以及回来后的反馈来看,都极其成功。里头许多人都带回来大笔合约,夏尔尤甚。再考虑到这次考察的发起人是维克托,英国还传回来了某些具有很强偏向性的利好消息;这些加在一起,说明了什么?
——说明夏尔和维克托所代表的、或者说是背后的势力,正在步步高攀啊!
除此之外,夏尔在法国的动静,就更不用说了;她件件都听着呢!
相对于保王派的反应,勒梅尔夫人有理由相信,她丈夫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站在这边,只是表面上维持中立。那也就是说,她和夏尔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敌人的恩惠当然受不得;己方的人情怎么可能不还?
“我……”夏尔还想说话,就被勒梅尔夫人打断了。
“我知道,您说的是真话;您总是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自然不可能总惦记着所有东西。”勒梅尔夫人说,语气和她惯常的、微微上扬的轻松音调完全不同,“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遗忘我的承诺。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亲爱的夏尔,欢迎您到拉菲庄园来!永远,随时!请您慷慨地答应我,不要再提您的那些理由了好吗?假如您真的把我当成您忠实的朋友的话?”
这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还加了句根本没法反驳的问句,夏尔无话可说。不得不说,以普世对女人的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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