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断子脸色变了变:“这我也是想不明白……”
左拾飞看他一眼,颇有歉疚之意:“水香哥……她不打紧吧?”
毕竟多年兄弟,一吵之下倒去了嫌隙,杨断子见他主动示好,也放缓了口气,道:“手是接不回去了,将养个十来日就别无大碍,不过她想干脆在左腕装个铁钩或是铁爪。”
左拾飞想了想:“你不是要讨她欢心么,打个纯钢的钩子也不难,装一个就是了。”
杨断子翻了个白眼:“这等异想天开的事儿……把钢钩接到骨头上还得灵活自如,我可不会,除非是陆旷兮。”
左拾飞笑道:“你若能帮水香哥这一回,她或许就喜欢你了。”
杨断子小眼睛烁烁放光:“兄弟说得大有道理!”
左拾飞一抱拳,道:“二哥去照顾水香哥罢!”
笑了笑径自去了。
杨断子见他走得爽快,竟不再追问穆子石一事,倒有些不好意思,忙唤住说道:“那姓穆的小子还没断气,但受伤颇重,他体质又弱于常人,倘若这几日醒不来,那便死了。”
左拾飞闻言一怔,愣愣道:“噢……”
杨断子提醒道:“大当家性情刚硬,却也深沉莫测,这个穆子石似乎与他又有些渊源……你莫要多嘴惹了大当家。”
左拾飞答应着,转身飞奔而去,杨断子摇了摇头,喃喃道:“那姓穆的若死了,对南柯山或许才是大幸呢。”
左拾飞在门外叫了一声“大哥”,当即推门而入,屋内药气扑鼻,却是角落里正熬着汤药,哥舒夜破坐在油灯前读着薄薄一纸书简,心无旁骛,神色十分凝重仔细。
穆子石趴卧榻上,头发散乱的遮着脸颊,一床薄被只盖到腰,整个背都裸|露在外,他背脊弧线柔和单薄,一个拳头大小血肉模糊的伤口突兀其上,煞是碍眼,而未被鞭痕伤口覆盖的肌肤却是光泽莹润剔透,令人陡生冰肌玉骨之感。
左拾飞不敢多看,匆匆移开目光,见枕头边放着卷棉纱细布,又有一包药粉,忙低声问道:“大哥,怎么不给他包扎?”
哥舒夜破淡淡道:“没看我正忙着么?”
左拾飞心中微微一凉,定睛看时,却见他背后被尖石扎穿的伤口上早撒了一层药粉,已慢慢凝住流血,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大哥,药粉差不多渗进去了,现在能裹伤了么?”
哥舒夜破不耐烦道:“罗嗦!”
左拾飞闭上嘴,轻轻扶抱起穆子石,一手抖开细布卷,一圈一圈的缠好伤口。
穆子石昏迷中头颈无力,额头冰凉的抵靠在他胸口,呼吸微弱几不可察,左拾飞怕碰疼了他,动作从未有过的轻巧舒缓。
包裹伤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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