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我和龙应扬貌似随意地聊着。
“如果我真的不肯放了赤王和浅云舒,你会自杀?”龙应扬问。
“不会。”我诚实地说。
“那你还拿命来要胁我?”龙应扬放缓了速度,让马儿以散步的姿态回府邸。
“那你还放人?”我反问。
“这么说,你是明知我在乎你,吃准了我会放人,才假装以命相搏?”龙应扬轻快地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明知故问。”我嘟囔了一句。
“这么说,我对你的心意,你很清楚?”龙应扬唠唠叨叨。
“是。”我无可奈何地回答。
“不枉我对你一片真心啊。”龙应扬兴高采烈地说。
“我说,你可以让马跑得快一点么?”我中途提了一句。
“为什么?这样不好么?难得气氛如此融洽,我们如此亲近。”龙应扬满脸的憧憬。
“那你做好准备。”我说。
“什么准备?”龙应扬不解。
“我要晕倒了。”说完,我便软软地靠在龙应扬怀里,晕了过去。
我肩膀上那一剑,刺得实实在在,流了那么多血,龙应扬又让马儿走的那么慢,不晕才怪。
等我醒来,眼前是夜阑和龙应扬。
伤口已经被夜阑处理妥当。
夜阑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慈爱地微笑。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接过药汁喝了下去。
这碗药汁格外的苦,勉强喝完,我作呕吐状。
“不许吐!”龙应扬恶声恶气地恐吓。
我才不吐呢,好不容易才喝下去的,吐出来岂不是白遭罪了。
“有蜜饯吗?”我等了一会儿,不见夜阑像往常一样拿蜜饯来甜我的嘴巴,我忍不住出声询问。
“有。”夜阑一张笑脸如常,说得肯定,却不见他有往外拿蜜饯的动作。
“给我一颗吧。”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加个“吧”字来使我说的话听起来更有诚意。
“不给。”即使是拒绝,夜阑依旧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不过,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为什么?”我不屈不挠地问。
“楚姑娘不珍惜自己,我又何必拿蜜饯换姑娘欢心。”夜阑的目光温柔,声音清冽如泉。
“那你干脆让我自生自灭,别来管我,岂不来得痛快?”我尖锐地反驳夜阑。
“但我既想让楚姑娘康复,又不想让楚姑娘康复得太过欢喜。”夜阑温文尔雅道。
我抬头看着夜阑,一袭青衣上绣雅致翠竹,好一个纤尘不染的翩翩君子。
“那我以后若是不肯喝药呢?”我不知好歹地问。
不吃药,病就不会好,最后亏了的是我自己。这种傻事我断然不会做,前两天执拗着糟蹋身体,只是和九渊赌气,如今平静下来了,我才不会再干那蠢事。
这么说,只是和夜阑斗嘴,不肯甘败下风而已。
“你不吃个试试?”龙应扬嘴。
“试试就试试。”我瞪他。
“那我自然也不会再用“劝”的来让楚姑娘吃药。”夜阑口中飘出一句话,顿时,我哑口无言。
夜阑,就是一块软棉花。不管我多尖锐,面对他,总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
认识他这么久,也只是见他因雨师而失态,其余的时候,他都是细雨随风状,润物于无声。
哼!我无言以对,只好用鼻孔重重了哼气,表示我口服心不服。
我咂咂嘴巴,今天的药还真苦。喝完这么久,嘴里还苦滋滋的,涩涩的难受。
“你开的是什么药?怎么苦得这么厉害?”我好奇地问。
“我往里放了红草汁。”夜阑随口答道。
“红草汁?!”我气结。
红草汁,清热败火,然,味苦难耐。我说这药怎么无端的这么苦,原来夜阑是故意的!
“你放红草汁干什么?”我吼道。
“因为,你火气太旺啊。”夜阑笑着对我说。
笑笑笑,就知道笑!
“夜阑,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我强作镇定,半天才吐出这句话。
“我觉得还好。”夜阑自己的脸,动作儒雅,然后认真地对我说。
“我也觉得还好。”龙应扬站在夜阑一边,故意拆我的台,配合夜阑一同教训我。
不想再面对他们两个,我愤愤地在下床,窜到桌子旁坐下。
夜阑和龙应扬亦步亦趋,跟我来到桌旁。
“你们跟过来干什么?都闲着没事做?”我语气不善。
“今天,你头上的伤还没换药呢。”龙应扬抱着肩膀,憋着笑说。
“楚姑娘还真是配合,知道在桌旁换药较为方便。”夜阑说道。
啊——我在心中吼叫。
头上的纱布被拆开。我拿着铜镜,看着镜子里,夜阑修长的手指将药膏涂在我的后脑伤口处,以及,自己寸许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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