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我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燕支则将今晚的事态发展详细地讲诉给九渊和龙应扬。
“你一拳把赵慕打晕了?”龙应扬问燕支,似乎很想确认一下。
“没错。”燕支坦然地回答,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谁让你打他脸的?”龙应扬有些火大。
“打便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燕支快人快语,丝毫不怕冒犯龙应扬。
我在旁边看得起劲儿,这燕支,还真是将门之女。偃月对九渊,那叫一个忠心耿耿,但燕支则不然,相比偃月,霸道中多了一份自在。
“把他的脸打坏了,还怎么上台面?”龙应扬不依不挠。对于脸的执著,不只是女人。
“又不是女人,脸伤了就上不了台面了?”燕支不屑地说。
“伤了就伤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站出来替燕支说话。
龙应扬见我和燕支达成了共识,很识相地没再说话。
“现在赵慕应该稳盛券了,我们该怎么做?”我问。
“等。”九渊回答。
按照九渊说的,祈福节后,我们又等了五天。
这五天里,可发生了不少事。
首先,雨师和夜阑之间的感情正稳步上升,雨师的头发上,一直都戴着夜阑送的钗。要知道,我原本以为雨师只是为了不让夜阑难堪,戴个一两天就会收起来的。不曾想,雨师每天都戴着那发钗。而夜阑呢,自从雨师来了,就再也没来管我的病情如何,把一切都扔给九渊。
而我和九渊之间,也很稳定。我们俩认真地谈了如何过剩下的十年。九渊说,事成之后,便立我为后,天上地下,谁也管不着我们。仔细想想,九渊若只宠我一人,这样的日子倒也可以接受。其实主要是,我不想折腾了,现在,只想赶快收拾了轩辕帝,过些安定的日子。
而龙应扬,一有空就来看我,见我和九渊安安稳稳地不再吵架,他似乎也很放心,又似乎有点失落,弄得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才好,所幸,他不再对我说些暧昧的话。直到某天,燕支着实看不过去她这名义上的主人太窝囊,张嘴就把龙应扬一顿臭骂,燕支骂得那些话,我记忆犹新,想忘都忘不掉。
全文是这样的: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虽说长得娘们儿了一点,可也不能失了男子气概不是。知道你喜欢青环,喜欢就喜欢呗,也不能一看没机会了就整天丢了魂儿似的像个怨妇,能不能有点儿出息?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所为!你要真觉得自己委屈,不如找棵歪脖树了结了这断缘,也是省着你在这儿碍眼。
龙应扬自然会问:关你屁事之类的。
燕支则说:是不关我屁事,看不惯而已。还有,作为你的手下,我都丢不起这人。
龙应扬就又说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燕支得意地对他讲:耐心等待,见缝针。指不定哪天青环和九渊闹矛盾了,你就趁虚而入,保准事半功倍。不过,等待期间,希望你能自重,别挂着一张怨妇脸,生怕全天下都不知道你失恋。
龙应扬那脾气,听完这些话,自然是要跟燕支动手的。二人当场就打了一架,不过,燕支武功略高,出手毫不留情,打得那叫一个快,准,狠。直到龙应扬服输,方罢手。
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在场的情况下,发生的。换句话说,燕支说这些,做这些的时候,本没避讳我。
后来,龙应扬果然洗新革面,每日神抖擞,又活过来了。
我对燕支那叫一个佩服,一物降一物,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有些扯远了,除了以上这些,最为重要的,是赵府发生的一切。
如我们所料,祈福节的那场比试,赵慕胜出。
但问题也就随之而来,城主赵宣德是想冠冕堂皇地传位给他的小儿子赵斐,赵慕这一胜出,让他失去了借口。
赵宣德自然会怀疑,盛会上打赏的人是谁?当然,他也付诸于行动。那天,被燕支三拳两脚解决掉的壮汉,应该就是他派来的。倒霉的赵慕或许是因为好奇,跟了上来,最后也被燕支武力解决掉。
赵宣德没了借口传位给赵斐,竟心生毒计,诬陷赵慕下毒,为了城主之位下毒,毒害他这个亲生父亲。还扬言道,自己原本便想传位给长子,耐何赵慕如此心狠多疑,为保自己的城主之位,趁老父亲没做决定,痛下毒手,以便老爹归天后,按照惯例长子继位,顺利地当上吉州城主。
赵宣德,够狠。
“当初是谁说吉州城主并非纡腐之辈,还要劝他归顺我们的?”我看向夜阑,故意为难他。
“待赵慕当上城主,自然就不纡腐了。而我们助他一臂之力,他又怎会不归顺于我们?”夜阑笑着说。说完,还看了眼他旁边的雨师。
雨师笑盈盈的,没做声。
看他们两个眉目传情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起来。
“别斗嘴了,快去赵府,误了时辰,赵慕就有危险了。”九渊叮嘱我。
“我办事,你放心。”我拍拍九渊肩膀,又同燕支赶往赵府。
到了赵府,通知看门的家丁去通报,就说楚神医来复诊。
家丁不敢怠慢,连忙去通报。毕竟,全城的大夫对自家老爷的病束手无策,我一来,药到病除,哪敢不去通报。
赵宣德也挺惜命的,见识了我的手段,知道我医术高超,连忙让家丁请我进府。
“怎么不见大公子?”替赵宣德诊完脉,开完药方,我“唐突”地问了一句。
赵慕下毒毒害亲生父亲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而赵宣德,已对外宣称,证据确凿,会按家法处置。
“难道你没听说赵慕下毒毒杀自己父亲?”赵斐在旁冷言冷语。
“听说?道听途说,怎可当真?”我故意激怒赵斐。
“父亲已告示全城,赵慕下毒证据确凿,今日傍晚,便会按家法处置。你为何总是提他,倒像是为他开脱!”赵斐很不愿意听我提起赵慕,冷言喝斥我。
“你这一说,我倒有些印象。只是不知,怎么个证据确凿法?”我继续问。
“我们他房里搜出了剩下的毒药!”赵斐说。
“斐儿,闭嘴!”赵宣德蓦地大声说。
哼,做贼心虚。他们的栽脏漏洞百出,赵慕真下毒,又怎会把剩下的毒药藏在自己房里!谁说虎毒不食子?那是因为老虎还不够毒!
“楚大夫,我大病初愈,不便远送,这些,是楚大夫诊金,还请笑纳!”赵宣德下了逐客令。
我一摆手,燕支便上前收起银两。
可我,并没起身离开。
“恐怕下毒的,并非大公子!”我语出惊人。
顿时,屋里的人,什么表情都有。
赵宣德眼中闪过杀意,赵斐满脸愤怒不耐烦,赵斐的娘,眼皮跳了几跳,而屋内的丫鬟仆人,窃窃私语。
“你凭什么这么说?”赵斐上前质问我。
“当日我来为赵城主医病,大公子积极地试药,若真是他下的毒,他为何不阻止我,反倒率先试药?倒是二公子你,推推挡挡,很反对我为赵城主治病。”我笑着说。
“那他房里的毒药,你怎么解释?”赵斐不顾赵宣德的阻止,脸红脖子地跟我较劲。
“连解药,全城的大夫都配不出来,谁又会晓得那毒药是不是真的?不如拿来给我看看,我一看,便知真假。”我说。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估计那赵宣德在纳闷,为什么我总是帮赵慕说话。
但事已至此,我又句句在理,满屋子的大小丫鬟仆人,难道他敢说不?要知道,人言可畏啊。
“让她看!你若不看她看,我便撞死在赵府门前!”门外一尖锐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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