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调——准侯爷夫人,在这种时候单枪匹马入面圣,到底算是个什么情况?
大管家看了眼厅中几位主儿,心中大感不妥……没听说准夫人是个妒妇啊,再说了,像侯爷这等干大事的人物最忌讳那种不识抬举的女人了,侯爷总不会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吧?
本来大管家是觉得一定范围内的争风吃醋倒也无关大雅,只是这节骨眼上,怕就怕闹得过了坏了侯爷的大事,忙唤来影部的人前去给竺自恢送消息。但不管影部的速度有多快,竺自恢也没能来得及拦住快马加鞭拿着令牌通行无阻的南玉调。两人在皇帝的书房外碰个正着,竺自恢尚未开口询问详情,东珠王就出现了。
南玉调连个正眼都没给竺自恢,径直走到皇帝面前福了福。
东珠王一看这两口子血压就卯足了劲儿往上飙,捂着口无比蛋疼地开口:“又有何事?”
南玉调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让竺自恢都蛋疼的话:“皇上,民女要退婚。”
竺自恢超水平不淡定了:“调儿,别胡闹!”
东珠王的眼睛就在南玉调与竺自恢之间来回移动,一边判断南玉调这话的真伪,一边盘算着真让他们取消婚约带来的好处和坏处。老皇帝沉吟了一会,问:“理由?”
“您外孙行为不检点。”某人持续面无表情口出“狂言”。
“不检点?!”老皇帝面部肌抽搐,枯枝般手指指向竺自恢,“他?”
竺自恢额角青筋狂跳,眉梢疯抽,抚额道:“调儿……这不是胡闹的地方……”
“我不是来告状的,也不是来撒娇的。”南玉调顿了顿,语气里忽然带出的一丝冷气让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我来这说一声,只是作为晚辈表达一点对长辈应有的尊重,而这门婚事,无论您是否同意,我退定了。那么,民女告退。”说完,转身就走,
竺自恢忙朝皇帝一辑追了出去。
南玉调走得并不快,步子却很坚定,一丝犹豫都不带。
竺自恢唤了一声,正要追上前,不料却被飞星拦住。竺自恢不悦地紧蹙眉头:“让开。”
飞星的脸颊绷了绷,垂眸道:“侯爷,珍园的几位今日来给南祝寿了……”
“珍园?”这一说,竺自恢一下子就明白了,思虑片刻对飞星道,“你去看着她别做傻事,我先回府瞧瞧。”
飞星颔首一点,迅速消失在了闱之中。
南玉调自然是没有回侯爷府的,她直接去了王子府。不顾下人阻拦,一脚踹开了寝屋的门。床上正在享受午睡的两人几乎立刻醒来,格子丫一把将被子拉得更高,瞿珏眉心一紧口张口欲出,却在看清南玉调的脸后连牙带血地吞了回去。
“上帝啊——敲门!敲门会死么?”瞿珏哭丧着脸一脸幽怨。
南玉调走到床边,俯视着他,冷声道:“你没有告诉过我。”
“什、什么啊?”瞿珏坐直了,看南玉调那表情也不敢再吊儿郎当了,“你还好吧?”
格子丫从被子里探出半颗小脑袋,脸上的红晕还没退掉,看着南玉调的眼里却透露出了忧色。
“你没告诉过我他有老婆了。”南玉调说,见瞿珏唰地变了脸色忽又呼出一口气,好似解脱了一般无道,“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退婚了。我来是告诉你,我要暂时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退婚?!”瞿珏跳起来,急了,“那几个不是他老婆,都是皇帝塞给他的小妾!”
“你觉得她们的名份是什么对我来说重要吗?还是说,你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久了,已经可以从容地面对妻妾成群了么?”南玉调看了格子丫一眼,“如果连你也要劝我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我无话可说。我累了,睡醒之前不要让人打扰我。”
瞿珏看着南玉调离去的背影在床上呆坐了很久,格子丫揉了揉他皱紧的眉心,犹豫了一下才问:“她为何说‘你在这个世界待久了’?”
瞿珏一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忙下床穿好衣服,在格子丫额头亲了一记:“我去找找无游,无论如何,我只爱你,只娶你一人。”
侯爷府里冬至宴刚刚弄好竺自恢就到了,三位妾室稍稍整理仪容齐齐到厅外行礼迎接。藏笑公主也才刚到没多久,这会儿见竺自恢一人回来,才左右瞧瞧,笑问,“怎不见调儿,方才听大管家说她进了,怎么不一起回来?”
“她有事。”竺自恢扫了眼那三位眉目含笑的妾室微蹙眉头,扶着藏笑落座:“入座,开宴吧。”
藏笑娥眉轻蹙:“调儿还没到呢,开什么宴?”
竺自恢顿了顿:“无妨。”
三名妾室心中暗喜,依次入座,因为南玉调没来,桑梓便坐到了竺自恢的下首位。竺自恢尚未开口,藏笑却已不悦地放下筷子,呵斥道:“长幼有序,玉调虽不入席,但侯爷夫人的位子岂容他人逾越?”
桑梓一惊,忙起身退开跪下:“贱妾不敢觊觎夫人之位,只是自幼在侯爷身边伺候……”
“够了。”竺自恢给藏笑夹了菜,冷着脸道,“坐到你们该坐的位子上去。”
“是……”几人唯唯诺诺重新调了位置,大气都不敢出。
藏笑瞧竺自恢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问:“今日是调儿生辰,她却不回来吃饭,恢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竺自恢蹙眉不语。
藏笑加重了语气:“恢儿!”
竺自恢似乎也忍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却是看向那几个妾室:“你们都跟玉调说了什么?”
三个女人惊惶地抬起头,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当然语气要比跟南玉调说时要谦卑许多。她们一说完,竺自恢还没开腔,藏笑就怒了:“何谓‘未正式过门,尚不知是何名份’?!皇上赐婚天下皆知,调儿早就是这侯府的主子,你们说那话是安了什么心?”
这回三个女人齐唰唰地跪下了,头也不敢抬:“妾身失言,求公主、侯爷责罚。”
藏笑又瞪了竺自恢一眼:“调儿人呢?她受了委屈你怎的就这么回来了?”
竺自恢苦笑着摇摇头:“儿子不曾和她提过珍园的事,她这回怕是一时半会消不了气的,此刻儿子再去说什么怕都只能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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