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不让他做,谢明玉就越得劲儿,一边推拒着谢暄,一边眼疾手快去拿小抽屉里的旧书本——
谢暄抓住他手,另一只手迅速将抽屉合上,谢明玉张牙舞爪地将谢暄压住,锲而不舍地去拉小抽屉,“还说没有,你就狡辩吧,跟你说,你这种表面清高得要死正直得要死的人暗地里最龌龊了,这叫道貌岸然,喏,找到了!”谢明玉得意洋洋地摸出一本旧书,一看,《封神演义》——
谢暄悠哉地躺在床上,闲闲地看了他一眼,“小黄书?封面倒真是黄的——”
谢明玉一点没失望,支着手肘哗啦啦地翻书,然后翻到某一页,想用眼角瞟了谢暄一眼,很坏,很漂亮,接着抬起下巴,用咏叹调似的语调读——“小姐双手推脱,彼此扭作一堆。土行孙乘隙将右手插、入里衣。禅玉及至以手挡抵,不觉其带已断。及将双手揪住里衣,其力愈怯,土行孙得空以手一抱,暖玉温香,已贴满胸怀。檀口香腮,轻轻紧搵——”谢明玉笑嘻嘻地凑近谢暄,言语暧昧,呼出的热气全喷在谢暄耳际——
“我就不信你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一点没激动一点没想入非非,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做春、梦来着吧——”
谢暄一点没恼,抽走他手中的书,放回小抽屉,然后起身。谢明玉翻了个身,将两只胳膊枕在脑后,看着谢暄呵呵地笑,很愉悦,也很恶劣,笑声像从喉咙底发出来,有点勾人。
晚上睡觉,就在谢暄的那张宁式大床上放了两床被子,一床是下午老太太新制的,特意给谢明玉准备的。两个人在同一只脚盆里洗了脚,谢明玉就跳到床上,脱了衣服,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没有暖气,一开始有些冷,下午晒过的被子有着暖烘烘的阳光的味道,很好闻,阳光似乎都海残留在被子里,谢明玉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会睡不惯,但很快,就贪恋上那种温暖清新的感觉,眯着眼睛看着谢暄将洗脚水端出去,没过多久回来将门关上,拉上窗帘——点灯开关离得比较远,他先将灯关了,然后摸黑爬上床,抖开自己的被子,躺进去——
乡下不比城里,没有夜生活,过了八点基本无人再出门,看电视是唯一的娱乐,但过了十点关灯睡觉,黑暗里便一片万籁俱寂。
到后半夜,谢明玉从一场梦里醒过来,谢暄就睡在他旁边,但在另一个被窝——他们两个也不是第一睡一张床了,在小公寓的时候,一开始,谢暄还迁就他,自己睡在沙发上,后来有了一次同床后,谢暄便也不再委屈自己,晚上睡觉,腿经常碰在一起,也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在这样宁静得偶闻几声犬吠的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谢明玉注视着黑暗中的谢暄,谢暄长得不算出色,一般情况下看起来是很宁静淡泊的,但谢明玉知道,在那黑色眸子下有时候是深深的阴鸷和凉薄,他面无表情寒着脸的时候像一把冰雪凝成的刀片,轻易触碰不得,一碰就见血。但他现在睡着了,看起来柔和极了,呼吸清浅,像冬天的月光一样,又皎洁又清冷。谢暄睡得很沉,谢明玉忍不住想摸摸他——
谢明玉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很快又为自己开脱,反正都是男的,逾点距也没什么,他见多了那个那些表面洁身自好的成功人士,私底下玩得有多脏乱,因着他年纪小,他们在他在的时候,一般会比较有分寸一点,不会太过分,但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谢明玉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谢暄的被窝,摸到谢暄穿着睡裤的大腿,有些不满,手指往上摸到睡裤的牛筋边,从里面伸进去,沿着光滑的大腿往下摸到了股、逢,那地方紧致而炽热,包裹着谢明玉的指尖,让他有些激动,他大胆地沿着股、逢,来到前面,轻轻揉搓、搔弄着前面的毛发和敏感地带,整个人也贴上去,想去看谢暄的脸——
谢暄忽然转了个身,背对着谢明玉,让他的手顺势滑出裤子。谢明玉盯着谢暄埋在枕头上的脸和紧闭的眼,明白其实他已经醒来了——没有一个男人能无动于衷地忍受这样的拨弄,但他的行为也实实在在表明了拒绝。
谢明玉收回自己的手,仰躺着看着黑乎乎的床顶,有些不满,因为,他自己的欲、望也有些抬头了,而且,他根本不想把它压下去——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和胆子。
谢明玉歪头看看谢暄,然后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谢暄的被窝,身体紧贴住谢暄坚实的后背,左腿从谢暄的两腿之间伸过去,手,擦过腰线,去握谢暄的性、器,然而下一秒,手腕就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谢暄缓慢地转过身,正对他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显得黑亮的眸子有着浓浓的怒气和羞恼。
谢明玉愣了一下,干脆放松了全身,脸上缓缓掀起一个艳丽的笑,甚至低低笑出了声,像是刻意勾引人似的,又纯真又放、荡,谢暄的眸子深了深,低哑着声音警告,“别发疯!”说着放开他,将他整个人从自己身上剥下,然后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谢明玉靠在谢暄后背,有些凉的手掀开谢暄的衣服下摆,摸上他的腹部,额头和鼻尖都抵着谢暄的背,声音软软的,“三哥,我难受。”停了停,见谢暄不理他,用更加娇气的声音叫他:“三哥,我好难受——”
但谢暄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似的,压根不理他。谢明玉终于生气了,将放在谢暄腹部的手收回,转而就想伸进睡裤自己解决的时候,谢暄的手伸过来,闭着眼睛握住他高昂的欲、望——
谢明玉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那种舒爽差点让他泄了——比起同龄人对这种事的热衷,谢明玉的兴致一向不高,因此一向很少做,但今天,或许别人帮自己做跟自己做真的不同,他有些兴奋,没多久便开始沉迷于这种快乐——他是绝对的享乐主义者,从来以自己的感官快乐为重,一点不会委屈自己,也一点不会掩饰。先还只是有些急促的喘息,后来嘴边便益处细细的呻吟,高高低低,像游丝,像羽毛划过人的脚底,令人心底痒痒的,想抓住什么。
谢暄是正常的少年,血气方刚,平时又克制,这时候身体也忍不住发热,身上沁出细细的一身汗,他一把捂住谢明玉越发克制不住的叫声,谢明玉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谢暄咽了咽干渴的喉咙,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别叫,外婆会听到——”
谢明玉的转了转眼珠,微微地点了点头,但谢暄一放开手,他的喉咙底就
52、迷乱的夜...
发出压抑不住的细小的尖叫,那种随时会被大人发现的紧张刺激令他整个人都更加敏感,更加兴奋——
谢暄几乎有些狠地撞上谢明玉的唇,然后发疯了一样地啃咬、吮吸、蹂躏,将他所有的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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