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 / 2）

“怎么了？”言教授倚在门边，看着主卧室里面翻翻找找丢出一件又一件衣服的叶凡，有点疑惑。

“收拾行李，我想家了。”叶凡面无表情地应道，顺手把自己刚刚拿出来的衣服一件件丢到敞开的行李箱里面，然后“砰”一声用力合上。

……这个叫想家的表现么。

言教授默默地擦了擦冷汗，走进去按住他要拉起行李箱拉杆的手，板着脸教育道：“你都还没听我好好解释，生什么气？”

“……我又没说生你的气。”叶凡低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说道。

伸手点点他的额头，言瞬叹口气。

“以为我感觉不到？明明就是在生闷气。”想了想，补充一句，“还是很没有意义的闷气。”

“哪有！”

好吧，这是只嘴硬起来怎么都不能用强硬手段哄得羊。

长长吁出一口气，言教授伸手轻轻松松地抱起他，坐到双人大床上。

“那好吧，你没有生气，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温柔磁的声音，完全就是哄小朋友的甜蜜语气，诱惑般在叶凡耳边响起。

叶凡很没骨气地迟疑了，却不知道，这一迟疑，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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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五岁左右跟着拿到绿卡的父亲去美国的，那个时候，他还没跟lilith结婚。”

“……咦？”

“他们两个，属于典型的先上车后买票，而且这票还拖延了很多年才补上。”

“这样啊……”那言瞬还真是个没有幸福童年的人。

（亲娘夜：谁说的……明明他就乐得自在没有娘管他，小小年纪就在幼儿园里面调戏小男生……==+）

“八岁那年，父亲和lilith结婚，我莫名其妙多了个妈，不过她也不怎么管我，大事小事都让我自己决定。”

叶凡托着下巴，乖乖地听他讲述童年“美好”回忆。

“说起来，我的学业还是很顺利的，大概是因为脑子不错的缘故吧，没费什么力气就考上了加州大学，学的还是lilith最不喜欢的金融，拿到通知书那天她看着我气得够呛。”低笑起来，似乎想起当时的情况就觉得很好玩，“然后，叛逆期到来，我就这么顶着她恐怖的目光进了她最不喜欢的大学，读她最不喜欢的专业。”

“哈哈，那她一定气得够呛。”想起今天刚离开的美艳妇人，叶凡努力在脑袋里面想象她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

丝毫没有发现，某人的狼爪子已经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了……

“在大学里面，结交了一大帮的狐朋狗友，如你今晚所见。”

“蔺唯也是么？”看起来，他们的交情好像比其他人好很多的样子。

“不，唯的话，搬到美国没多久就认识了。他……没有童年这样东西。”眸色暗了暗，言瞬翻个身仰面躺在床上，“他不像其他人看到的那么快乐无忧。”

“……喂，跑题了。”

“嗯？”

“不是在说你吗为什么忽然给我转到蔺唯那边去！”

言教授在心里偷笑，果然还是惦记着他的吧，那么说来……刚刚的表现是吃醋？

“唔……那继续吧，后来陆陆续续也找过几个情人，可惜因为格不合都分了，你所见到的迟悦，连情人都算不上，只是同租一个宿舍罢了。”

当初还是那人自己提出要合租的，他那时因为惹恼了lilith经济也不宽裕，有便宜怎么可能不捡，这才成立了所谓的同居关系——至于迟悦对他有意思，那也是后话了。

那时的他，玩心太重，偏偏也就知道迟悦不是能随便招惹的人物，说什么都不跟他发生关系，现在想想还真觉得庆幸。

“哦……没想到你滥交也有限度嘛。”叶凡冷下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言瞬，“我还以为你那是是来者不拒呢。”

“……这个……其实我还是很有节的……”

“哼。”翻个白眼，叶凡转身俯下身子去摆弄自己的行李箱，把没赛好的衣服统统塞进夹缝里。

“例如，现在不就已经认定你是唯一了么，嗯？”

绝对暧昧的语气，伴随着重新环上他的腰的手臂，叶凡觉得脸有点发烫。

原本已经穿戴整齐的t恤和休闲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拨得乱七八糟，这一点在被言瞬拉到床上以后更加明显。虽然已经有过好几次经验，但叶凡还是不怎么适应这种忽然袭来的情^欲，红着脸推开他教授放肆的手：“你干嘛……”

语气比起先前，不知软化了多少。

“凡，我到目前为止已经对你说了那么多次的‘我喜欢你’，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心意？”

言瞬又低了几个分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有点痒痒，叶凡伸手去耳朵，却被就势含住中指指尖。

灵活的舌尖轻柔地舔过并不柔软的指尖（……常年玩游戏，手指敲打键盘导致的），明明没什么的动作在这种情况下倒显得像调^情。言瞬伸手把叶凡翻过身子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手在他颈后微微用力把他的脑袋按下来，两人鼻尖相抵，再暧昧不过的姿势——离接吻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

几天来经常被这样抱着，叶凡抗拒的反弧已经被完全消除肢解，甚至还有一次主动吻上去，维持这样的姿势说话也见怪不怪了：“……好像你真的说了好多次。”

他说了这么多次，自己却没有正面回应过他，就连之前答应交往也是拐弯抹角的……唔，似乎有点对不起言瞬呢。

刚刚本来是有点吃醋的，毕竟那个迟悦说得好像以前和言瞬很熟悉，还经历过什么一样……他想知道那些没有一起经历过的过去，尤其是言瞬和别人的。因为以前没有相遇，没有在一起，两个人的世界里面没有彼此，那么，空档是由谁来填补的呢……他想知道。

叶凡知道自己很小气，爱没来由地暴走吐槽，有时候还任——虽然言瞬会包容，但总觉得有点恐惧，怕他会厌烦。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受，就像女孩子一样。

那么……勇敢一次，说出来，不会比较心安么。

这么想着，他调整了角度，低头吻上言瞬的嘴唇，主动将舌头伸出来与他纠缠，虽然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蜻蜓点水，但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言瞬……我喜欢你。”

终于……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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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教授怔了怔，英的头脑竟然一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凡？”

“以前都没有说过，因为觉得很不好意思说出口……”放松身体趴在他身上，鼻尖抵在言瞬颊边，叶凡小声说着，“但是，好像觉得应该认认真真说一次，不然你可能会觉得我没有下决心和你在一起。”

“我缺点很多，也很懒，不会做饭，学习也是半吊子……言瞬，你真的喜欢这样子的我吗？”

卧室里的灯光是柔和的橘黄色，暖暖的感觉，打在人的皮肤上都觉得透心的暖。

“喜欢你，自然会连带你的缺点一起喜欢。”抬手揉揉他脑后的头发，言瞬忽然觉得叶凡头发蓬蓬松松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继续说道，“你那些所谓的缺点，坏习惯，对我来说都是可爱之处，不是么？”

“你爱赖床，我却很享受叫你起床，看到你刚睡醒的迷糊样子，我会觉得自己有了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