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流月剑听上去很风雅,当年这把剑还在元筝手中的时候,美人持剑静若处女,剑光乍显霸气十足。往事再回想,元筝虽然是看着擂台,思绪已然飘远。她像素月这么大的时候,仗着手中宝剑总爱偷偷遛下山去玩耍,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上了那个令她心力交瘁了半生的人。那人情温和。一句“姑娘可是受了伤?”叫她如沐春风,眼睛从此被他黏住,再也挪不开半寸。
元筝年轻的时候子好动,终日在峰顶跟着师兄们舞刀弄剑。师兄们虽然疼爱她,处处让着她。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世道险恶。只是混在男儿堆里,总会有不便之处。元筝常常遛下山,方圆几里的街边小吃,红楼莺燕,酒家茶店,杂货商铺……让她留连忘返。师父虽严,她却仗着几位疼爱她的师兄遮掩地瞒混过去。
望月峰峰峦陡峭,每回偷偷跑下山不能总走同一条路。那日,元筝玩心又起,师父把望月峰交给了大师兄元丙打理,她也就扯着三师兄元云的袖子,闹着要下山玩。元云闹不过她,只得顺了她的意,千叮万嘱天黑之间定要回来。元筝满口答应,师父先走,她便尾随其后,又怕被发现,所以抄了小路。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每次都能一跃起而过的沟壑,那一天却崩塌了。元筝摔倒在地,崴了脚又被大石头压得动弹不得。峰陡四周又无人烟,整整三日,正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从天而降的天籁之声,叫她一颗少女之心蠢蠢欲动了。
姑娘家总爱听些好听的话,可是那天开口就是“手持宝剑,却受了伤,只怕姑娘得之有愧。”也就是这句话,激得元筝斗志昂扬,身上的伤刚好,就缠着那人要一分胜负。每一次都在刚好要刺中的时候,被他险险让过,心知他是故意戏弄自己,只是早已迷失了的心,涌进的除了不服气,更多的是甜蜜……
“师父,师父,素月师姐赢了!”旁边的弟突然出声,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元筝恍惚地愣了一下,就听到一阵欢呼之声。素月一手握剑,一手反背在身后,气势甚是凌人。剑山派的弟子古童被踢翻在上,剑尖正好对着他的咽喉。
是胜了。元筝浅浅一笑,素月高傲如她,身上那股不服输的气质就跟自己当年一样。再抬眼,对面懒懒坐着的孩子,此时正笑眯眯的,不知在讲些什么,眉飞色舞的。那人当年也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不知惹恼了自己多少回。
“若是手中没有流月剑,她是打不过剑山弟子的。”小久讪讪地说,为摔在地上的人可惜着。
时方似乎被她提起了兴致,也笑眯眯同她聊天了,“哦?你怎么会知道她没了流月剑是什么样子?”
“她拳脚之间似有束缚,施展不开。而且,她不如剑山派大量。人家处处让着她,她却盛气凌人招招攻人要害。最后那一招,若不是剑山派的笨蛋让了她,那一掌拍在她口上,水月门必输无疑。”
“小久似乎懂得不少。”所谓的正派人士,岂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男女之嫌,剑门派是吃了哑巴亏了。他那一掌若是拍下去,不被口水淹死才怪。
“咱当然懂啦,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小久显得有些得意洋洋,一高兴就握住了时方的手,“相公,你也下去比比嘛,你比他们都厉害。”
时方皱起眉,将手抽了回去,“不是说好不再叫相公了吗?忘了疼了?”
小久瘪了瘪嘴,“咱不叫你相公,那要叫什么?”
那要叫什么?时方微愣,显然是没有想过这类问题。最初被小久叫做“相公”只是觉得新鲜,没有拒绝纯属玩世不恭。可是当他发现,小久一边叫着自己相公,一边又和望月峰大弟子卿卿我我的时候,很是不悦,正是这种不悦,让他很想毁灭。可是若是将小久毁了,他又舍不得了,复杂的心境让自己理不清,也奇怪了。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小久拉着他的手摇了摇,“那要叫什么?”
“随你!”丢下两个字,时方不再理会她,视线又重新调向擂台,却在半路上与一道冰寒的冷光不期而遇。顿时的刀光剑影,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台下的擂台。
小久依然是没心没肺的,见时方不再理她,也不以为然了,能抓到他的手对她来讲已经比被丢外屋子的境遇好太多了。小久知足了,看着台下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比试也就津津有味了。现在的擂台赛比才开始选拔的时候,火热多了,随随便便几个回合下来,众人就开始起哄喊加油了。
在人群之中看到被素月踢倒的古童,见他手捂着口,脸上没有什么愤然之色,让小久对他产生了好感。许是感应到了小久的热切,古童竟向这边看了过来,笑着点了点头,小久眼又亮了,赶紧放开抓着时方的手,两手举过头顶,对着他招了招手。
于是时方脸黑了。
于是丹枫脸青了。
素月又赢了一场,笑盈盈走向元筝,喜色地叫了一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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