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休息室里闭目养神,卷起袖子的左手小臂□在夕阳的残晖下,一道长长的淤青狰狞无比。果然是脑子犯傻了才会用手臂生生接下那记拐子,明明是可以避开的,却在那一瞬间闪了神,茫然地看着青年的拐子近在咫尺了才想起要抵挡。
当时在想着什么呢?呵,是那个最不可思议的爱情吧。我不由得苦笑,怎么会因那种飘渺虚无的东西而失神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么。幸亏终究是留着一条小命回到了基地,不然因为深思神秘的爱情而命丧拐下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到白兰的耳中,肯定会被那个混蛋笑死。
“那种东西要来有什么用呢。”青年是这样说的吧。
是啊,有什么用呢。不能吃不能穿,也无法成为更强大的战斗力,以爱情之名害人害己的事情倒是听说过不少,早已没有了新意。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飞蛾扑火的,去追寻所谓的爱情。
唉,想不明白。
世间痴儿无数,并不一定凡事都能有解释。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我果然是个庸人。
叩叩——
温和有礼的敲门声。我想我知道是谁,整个密鲁菲欧雷最良善的人,白兰口中的与彭格列一样有着愚蠢天真的青年。
“请进。”我说。但愿我之前任的行为不会给他带来麻烦,毕竟有个恶趣味的鬼畜boss已经够头疼的了。
面容纯良的青年推门而进,白制服的外套搭在手臂上,神色疲倦,像很久都没能好好休息似的。他透过厚厚的眼镜看着我,很容易便让我想起当年那个时常抱怨实验太多睡眠不足的普通大学生。
不能再这样老是受过往日子的影响了,我提醒自己,这里是密鲁菲欧雷基地,他是白魔咒第二部队队长入江正一。于是我不动声色地放下左手的袖子,微微笑道:“是正一啊。”
他点点头,在我对面坐下,说道:“cicely小姐在日本还习惯么?”
“啊,”我笑道,没有敷衍和玩笑的意思,“像我这种流浪惯了的人,在哪里都差不多。”
他眼神中透出不赞同,却没有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话语的用词,才慢慢开口道:“cicely小姐……刚才,去了并盛中学?”
我心下一突,随即便平缓开来。这里是他的故乡日本,他是基地的最高负责人,当然有的是办法知道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现在我名义上也算是他的下属,说不定还应该向他汇报我的一举一动。
既然是这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还不如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嗯,有点私事要处理。抱歉呐,下次一定记得跟你打招呼。”
他意义不明地看了我好几眼,推了推镜框,虚咳一声,说:“与彭格列云之守护者之间的私事?”
我轻皱眉头,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退让,一字一顿地问:“正一是怀疑我私通彭格列?”趁着青年愣了一下,笑得越发开心,“这个罪名可不小哦。”到底是谁私通彭格列还不一定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青年急急解释道,眉心皱成一团,显然是因为我的话而打乱了他原本的讲稿。“我没有这个意思。”青年重复道,低低的嗓音轻柔缓慢。
我但笑不语,只是看着他。
他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振作一下神接着说道:“虽然彭格列总部已将近毁灭状态,但我们仍然不能掉以轻心。伽马不是才被彭格列的守护者打成重伤了么,cicely小姐还是万事小心为好。”
青年眼中的真诚与关切不似虚假伪装。
我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拿起杯子想给他泡杯清茶。一时忘记左手刚受过重创,本不能使力,现在只是稍微端一下茶杯就感觉到一阵疼痛传来,手一松,瓷杯“砰”的一声落到地面。
又报废了一个。难道我是注定了不能与茶杯和平共处的么。
青年惊异,看向我:“怎么了?”
我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正一。手滑了一下,我去拿一个新的杯子。”正想转身走向墙角的储物柜,却被青年叫住。
“不用麻烦了。”他说,“cicely小姐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说罢,向我欠了欠身,朝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一步步离去的背影,在傍晚昏黄的光线下,消瘦而孤独,有一种深深压抑着什么的闷塞感。不由得开口叫住了他:“正一。”
这时青年已经走到门外,正握住把手准备给我关上门。闻声,抬头疑惑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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