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坚实的钢墙在顷刻间倒塌瓦解成一堆碎片,云刺猬毫发无损地继续增殖膨/胀,被迫打通了的房间顿时空阔得稍显寂寥。
这样的话,共处一室的就不再仅仅是我与云雀恭弥了。
而是变成了一场对峙,密鲁菲欧雷家族与彭格列家族。
我紧跟在青年身后,看着他中指上的云属指环因承受不了如此强烈的波动而破碎,由衷地赞叹道:“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强大得可怕呢。”
青年哼笑,似嘲讽道:“当然了。和你相比,我毕竟是这个世界中真实的存在。”
“这有什么关系呢,云雀先生。”我笑道,心中有些本以为坚不可摧的东西开始动摇,“我现在,不也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了么。”
青年回头扫了我一眼,脚步不停地越过两个房间的临界点,扬起的浓浓尘灰将他的身影萦绕得若隐若现。他说:“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就没有参与这个世界的资格。违背自然法则的话,会死得很难看的哦。”语气悠哉游哉,漫不经心,像是在谈论今天突然间晴转多云的天气。
听到最后一句,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睛却有点酸涩,大概是灰尘太浑浊了的缘故,“若是真的如你所说,这个世界的我安分地遵循自然法则活着,可是,因空难而粉身碎骨的下场,又好看到哪里去呢。”
他脚步一顿,转过身半眯起凤眼,距离那么近,我可以毫不费劲便将他眼底寒若冰川的冷意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声音忽然如同严冬之时未化的冰渣,是浸心浸肺的寒,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果然很欠咬杀。”
“谁在那里?!”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守在最后一道防线上的,是那个人吧。
尘灰终是完全沉落到了脚下,站在我和青年前面的,是一身剑士打扮的男子。
“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和……cicely小姐?”男子看到青年旁边的我,皱起眉头,约是在怀疑为什么我会和敌方的守护者在一起,片刻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再开口时竟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劝导口吻:“cicely小姐是想报当初在维也纳被云雀恭弥重伤之仇么?请放心,作为白兰大人最忠实的信徒,我马上就可以让所有彭格列的人葬身于此。”
闻言,青年嗤笑,唇边的蔑视显而易见。
“幻骑士辛苦了,boss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我笑道,如果他这样认为的话,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呢。”
“cicely小姐请说。”
“不知幻骑士是否介意我在一旁观战?”我说。
男子眼神坚定地说道:“当然不会。cicely小姐对我的战斗感兴趣,那是我的荣幸。”多一个人见证他为白兰做出的贡献,或者还可以传诵出去,最好天下皆知,他求之不得。
轰隆——
云刺猬无征兆地突然直冲向正在说话的男子,我身边的青年指环又碎了一个,一张俊脸似不耐烦地说道:“草食动物的遗言真多。”说着,迈开脚步走向房间的中央,却像十分随意似的扔给我一件东西,“还你,已经没有用了。”
银白色的金属光泽在空中划过一个浅浅的弧度,落入我张开的掌心中。
是一枚指环。
准确地说,是一枚最原始的指环。之前镶嵌在上面的云属玉石已因承受不了青年强烈的波动而破碎了,只剩下一只小小的光滑的银圈,还有那刻在内壁清晰依旧的十四个字母。
——cicelyschlotel。
这个世界的我的遗物,在云雀恭弥那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将它套在左手食指上,细细摩挲,喃喃自语道:“突然很想知道关于你主人的一切事情呢,是否像在另一个世界那样无亲无故,一个人流浪,是否以为自己早已看透命运如今却被命运玩弄。”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伤春悲秋抒古怀今的时候,那边已经开打得如火如荼了。靛青色和紫色的火焰光影交加,金属兵器的碰撞不断闪烁银白色的火花,云与雾,真实与虚幻,交织成一张张层层叠叠的网。
多么利落漂亮的动作。我说的是那个凤眸青年。基于他异常符合我的审美的缘故,从战斗的一开始,我的视线便只随着那个青年移动,跳跃,落地,开匣,挥拐,一套动作干脆利索,没有半分华丽的累赘,却优雅得如同一曲华尔兹。难怪他刚才一直视我的挑衅若无睹,原来是为了保存体力与幻骑士周旋。
哦呀哦呀,我竟不及一个男人对他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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