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来气:“甭提了,她是一天脾气比一天大,四月中的时候还突然说要铰了头发做姑子,亏琴儿给拦下来了,也没闹出她那院子,不然咱们林家丢脸丢姥姥家去了。”
林玉堂点了点头说:“那张灏渊是等得起,就是雅月等不起,都二十二的老姑娘了。我回头让玉笙再好好说说她,她要不嫁就算了,反正咱们林家的女儿不愁嫁。”说著冲后面指了指说:“雅琳跟雅月一脾气,二十四了还不肯嫁人,非要伺候老爷子,愁都愁死我了。要不是冲喜非得要娶一个进来,我早把她强压著送出去了。后面有你娘,还有好几个侍妾和通房丫头,用的著她吗?”
林玉宏呵呵笑了几声,又和林玉堂闲聊了几句,就向他自己的院子去了。林玉堂坐在厅里转了几圈扳指,到书房写了封信给林玉笙,著人送了出去。这才转回屋子,看到那小官已经脱得精光,浑身通红的在床上呻吟,这才想起来他是足足耽误了一个多时辰才转回房来。
林玉堂走上去缠绵起来,只是这小官终究稚嫩,就算是经过调敦的,也没有什么风情。林玉堂欢好后抱著他想,要是有温庭玉在,又会是个怎么样的旖旎风光。
林玉堂眯著眼睛看著帐顶,温庭玉偷腥也不是一回两回,他爱风流就风流去,反正最后总是乖乖的回到他身边。男人嘛,有什么贞操,和越多人睡过就越有风情。况且,会偷腥的猫才是好猫,他不偷腥,谁知道他主人有这么一个好宠物?
只是这个义兄一定和其他人不大一样,林玉堂闭著眼睛想,一切都等玉笙的回信了。到时候再想也不迟,就算他人在江南,北京城他仍然玩得转。温庭玉最后还是得乖乖回来,毕竟他们两个,谁也离不开谁。
温庭玉猛的一下睁开眼,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连房顶都看不清楚。他抬头看了看李顺的睡睑,又往他胸膛里靠了靠,顺便把一头的冷汗擦到他的褂子上。离端午那天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这段他身子不好,那天他在大雨里吐血,寒气逼进了身子,原本快好起来的身子一下又打回原形,还变本加厉的弱起来。
李顺被吓得不轻,几天吃不下饭,人瘦了一大圈。只是他看的开,常二爷说他死不了,放宽了心好好吃药,总有好的那一天。温庭玉靠在李顺怀里暖著自己又开始变冷的手脚,好的那天,是哪天呢?他什么时候能再上台?不过,怎么都好,反正他只要在李顺的身边就够了,其他的事情,说什么都没这个重要的。
温庭玉眯着眼睛想着刚才的梦,这两个月都没做过的恶梦,不知道怎么突然又走进了他的梦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间都是李顺的气味,心底下一点也不怕,只是有些担心,总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温庭玉旋即就抛去了这个想法,或者是他无所事事多了,才会乱想,或者是时候该把基本功练练了。以前身子无论多弱,每天一两个时辰的练功吊嗓是少不得的,这几个月一直病的厉害,又没有上台的压力,算起来他竟有快四个月没练过功。再这么下去,十多年的努力都要荒废,再上台就真成了梦了。
温庭玉在李顺怀里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外面鸡叫了第一声。平日都是李顺醒的早,鸡叫三声的时候一定起了。难得他比李顺起的早,温庭玉转了转眼睛,皱了皱鼻子就缩进了被子。
李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鸡叫醒的,还是被温庭玉的舌头叫醒的,总之他醒过来的时候,下体头部被温庭玉柔软的嘴包着,舌尖在上面提点转动着,手指在分身上下抚摩着,还轻轻揉着他的会阴。
七月初的天气正是热的紧,李顺为了温庭玉不肯换薄被子,这时情动起来,热得他难受。他一下掀开被子,把温庭玉抱了上来,一边揉著他的腰一边吻著。李顺听得温庭玉难耐的呻吟起来,这才把他翻过来,提刀上马,抽插起来。
俩人胡闹了一早上,天亮的差不多了才消停。李顺替温庭玉清了身子,见他累得迷糊起来,哄著他再睡下。他摸了摸温庭玉的手脚,见是温的,才放心的替他掖好被子,自己下炕净身更衣,吩咐了四儿几句就去了练兵处。
李顺到练兵处的时候,正赶上冯国璋在,见他进来,笑了一下说:“遗山,来的正好,广东那边的起义镇压的漂亮,等过两日大捷奏上来,咱们等著上朝领赏吧。”说著就把一封信递了过来。
李顺躬身接过信,随便瞟了眼段褀瑞,见他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又低头批公文。他知道段褀瑞素与冯国璋不和,这次又让他那边的人露了脸,自然是心里不高兴。李顺也不好说什么,展开信一看,眉头都皱了起来说:“冯总办,本来可以悄没声息的平定的,怎么那边发了檄文,建了临时政府才调兵,这……伤及无辜太多了吧……”
冯国璋正高兴,摆摆手说:“不动声色,怎么显得出朝廷的威风,怎么能显得出咱们练兵处的本事?遗山,这是为官之道,玉宏可比你警醒多了。”旁边段褀瑞哼了一声说;“那边的五千精兵只剩两千,伤及百姓过万,死了两个营统,咱们还真威风。”说著重重合上公文,“遗山,下次你遇到了这事儿,可别忘了为官之道!”
李顺干笑了一下打圆场说:“总办,咱们都是替朝廷办事,宫还不是上面赐的?对了,怎么过两天就报大捷?不等林大人回来了?”
冯国璋被段褀瑞一阵抢白,脸色直发青,听见李顺的话又笑起来说:“玉宏上奏在江南成婚冲喜,朝廷念他有功,又是一片孝心,准了他的奏,估计要再过一两个月才能回来。遗山,你一直跟他交好,这次可得送份大礼。”
李顺笑著应了,又跟旁边几个人合计起来,说好日子一起去林府送礼,又拿了几份公文,转去了兵营。
北洋这一支是握著绿营兵权的,为首的北洋大臣袁世凯一直强调要军饷到位,李顺又难得是个不苛扣的,所以这一镇虽然才训练了几个月,倒是少有的军心整齐,只是慢慢的又散起了革命党的传言。
李顺才一到,就有副官上报,说是已经抓出了革命党。李顺一直为这事儿头疼,这一听高兴起来,赏了举报人的军功,就到了大牢。
他到了大牢,看见了吊在墙上的人,心里暗暗心惊。李顺也不动声色,只叫左右人把中间的人解下来,送到刑房,遗退了左右,仔细看了看那人的睑说:“大师兄,你怎么进了革命党?这可是叛逆啊。”
这人正是高宝贵,他听见李顺认出来他了,笑起来说:“想不到我的脸毁成了这样,你还认得出我。大清的气数已尽,革命党才是民心所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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