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整不到你!”说著就往内院走。
她拿著披风才回去,里面的女孩子就迎出来,看到她手里的披风笑起来说:“这李镇统可真不会送东西,哪有送女孩子男人穿的披风的?”说著看到段云漪涨红的脸,还以为她害羞,又笑著说:“这莫不是李镇统自个儿穿的披风?云漪,我看你算是守到头了,这李镇统怕是要找你求亲了。”说著又笑做了一堆。
段云漪听著这些自己这些手帕交调笑自己,又想起温庭玉的可恨,一咬牙笑著说:“呸!这披风又怎么了?我干嘛要男人的东西?”说著把披风递给下人,又对旁边的人说:“你们去回我娘,就说那事儿我想明白了,答应了他便是。”又转过头往屋子里走说:“诗还没联完呢,看等下是谁笑话谁。”
四儿从总办府出来就被纳兰宝荣给拦走了,到了掌灯的时候才回府,还没走到后院就听见李顺在里面发脾气。他心里一惊,也不知道谁又惹著李顺了,急著走了两步进去,就见李顺拿著药罐子站在院中间,对著前面跪了一地的人吼著:“是谁把药换了?啊!都给我开口!”
四儿一见就明白了,飞奔过去跪到李顺面前说:“大爷,药是我换的,不关他们的事。”
李顺一见四儿认了,更明白过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指著四儿说:“你,你们就依著他胡来吧!”说著一下把药罐子砸在地上,转身就进了屋子。
里面温庭玉吊著手臂靠在窗边听动静。他听到药罐子砸碎的声音,这才知道李顺是动了真气。原来他醒过来以后,尝出来自己的药里用的都是极好的药。他不想李顺为他花费那么多,而他自己原本的积蓄更是撑不了多久。便著四儿悄悄找到常二爷,央著他抽去了里面极贵重的药,换成一般的药材,想不到这才换药就被李顺给尝了出来,转头就发起了冲天的火。
温庭玉心里害怕起来,正挣著要下炕,李顺走进去阴著脸把他定在炕上说:“庭玉,换药多大的事!你怎么敢不跟我说一声,说换就换!”
温庭玉咬著唇看了眼李顺,见他气得眼睛都赤红起来。他瑟缩了一下,本不想说话,但见李顺的怒气越烧越高,只好低下头蹭著说:“原来……原来的药太费银子了,我问过常二爷才换的,反正,反正我好得差不多了。这调养身子,用不到那么好的药。”
李顺一听,气得一下拍上了炕桌,拍得桌上的灯一下跳了起来,他怒声说:“好得差不多了?你这手臂还吊著,床都下不得,这叫好得差不多了!”他看著温庭玉被他吓得也差点一下跳起来,心软了起来,捏著争头忍住脾气说:“这药到底要不要换,我回头再问问常二爷,你以后别一个人拿主意,知道吗?”
温庭玉听李顺的口气软下来了,这才松了口气。他扁了扁嘴,靠到李顺的怀里,轻轻划著他的胸膛说:“我要跟你说,你就不让我换了。那山参和何首乌,没必要非用那么好的,况且补著气血,也不用吃那冬虫夏草补阳气。我这手脚冷的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他一边说一边觉得李顺的气越喘越粗,最终见他重重一事砸在桌子上说:“我告诉你!我换不换是一回事儿,你说不说是另外一回事!”
温庭玉被吓了一跳,也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两人好,又是好好的跟李顺说道理,怎么就把他越惹越火。他一咬嘴唇,又想到这么些天,从他醒过来,李顺一直作息正常,练兵处和兵营两边的跑,也从不告假在家里陪他。他趴在李顺怀里越想越没边,心里正气苦,耳边又听著他说:“庭玉,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温庭玉怕李顺会说什么出来,他一咬牙,抬头就吻上了李顺的嘴,不让他说下去。李顺本来是见温庭玉僵直的靠在自己怀里,知道他是被自己吓坏了,刚闭眼控制著脾气想跟温庭玉好好讲道理,结果却见他这样,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他本来压下去的脾气一下变本加厉得烧起来,气得他浑身打颤,一下把温庭王拉开说:“你成天胡思乱想什么?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主意大,成天胡思乱想这身子才好不了!”
他越说越火,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话了,只厉声说:“你不是主意大,能搞到今天这样吗?墓碑你说撞就撞,林玉堂那里你说去就去,药你说换就换,赶明儿是不是想离开这镇统府就离开,想不要我就不要了是不是!”
温庭玉怎么也没想到李顺说出这么重的话来,他心里一急,反而说不出话来,只苍白著脸,张大了眼睛拼命的摇头。李顺见温庭玉咬著嘴唇,连哭都不敢哭出来,他心里一痛,正听到外面有人叫:“镇统,宋大人在前面等您呢。”
李顺闭上眼睛,放开温庭玉的身子,转身下地,背对著他说:“算了,你从小就有主意,我说的你也未必听的进去。以后我也不管了,你的事儿,你自己掂量著拿主意吧。”说著看也不看温庭玉一眼,转身就往外走了出去。
李顺送走了宋大人的时候,又从总办府来的人那知道了披风的事儿。他虽然对那披风不上心,但终究叹了口气,知道温庭玉这自己拿主意是那么多年养下来的习惯,怎么是他们俩几个月的相处就能拧过来的。他心里满不是滋味,可温庭玉现在的身子是经不住刺激,李顺又想起俩人上坟那天,自己气起来,几句狠话下来便逼得温庭玉吐血。
他心里一下担心起来,刚才也是气头上,那几句话说的恐怕是太重了些。李顺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怎么就控制不住脾气,他随手敲了敲茶杯,突然一下把桌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站起来深吸了几口气,又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这才平静下来,抬脚往回走。
李顺越往内院走越觉得心里没底,生伯见到四儿奔过来告诉他温庭玉发起病来,也生怕听到温庭玉的叫声,短短的一段巷道,他胆战心惊的走,觉得像走了几个时辰。等李顺平平静静的站到了那扇月亮门外的时候,一颗心才半放了下来,他苦笑了一下,只觉得以后要天天这么提心吊胆下去,他恐怕也是活不到白头了。
李顺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脸,强打起精神走进内院。院子里下人们闷著声走来走去的收拾著院子,见他进来了,都低头道了安,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李顺觉得这院子里气闷的难受,咳了两下往屋子里走,正看见四儿端了药出来。他心里一紧,走上去低声说:“庭玉他,没事吧。”
四儿看了看李顺,拉著他走到一边说:“大爷,您进去看看吧。这么多年,我没见过爷这么没主意过。您跟他说什么了?他见我进去就抓著问我觉不觉得他这么些年主意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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