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出去斩了的果然不是温庭王,北京群情激奋的时候,他仍好好的待在刑部的大牢里。一直到晚上,才有人进来,把黑口袋往他头上一套说:“我的爷,你乖乖的罢。”
温庭玉在口袋里,闷得几乎要半晕过去,只觉得自己被人扛起,又被放在车上,慢慢的走出了不知道多远,这才听到隐约有打斗的声音,不一会有人解了他的口袋说:“二爷,您怎么样?”
温庭玉眯著眼睛,看出来眼前之人是马云,只放下一颗心,闭上眼说:“不打紧的,走吧。”
马云解下那口袋,背著温庭玉穿了几条小胡同,又到了一个马车前面,只见四儿一挑帘说:“爷,这两天可吓死我了,如今总算是见著您了。”
温庭玉被背著走了一会才缓过劲来,如今见到了四儿,这才真觉得自己是从牢里出来了。他握著四儿的手,看了一会儿才说:“这次,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
四儿咧嘴一笑说:“爷,瞅您这话说的。”说著又小声在温庭玉耳边说:“那饮墨实在是机灵,要是没他,我还拿不到您那布片。严吉这次也忠心耿耿的,我看您是不是看走眼了?对了,梅师傅也知道这事儿,他没事吧。”
温庭玉摇了摇头轻声说:“梅师傅人极仗义,他那侄子还认过我做师傅,他是绝不会害我的。其他那俩人,但愿吧,忠心总比浑身反骨的强。”
俩人正在车里说话,只觉得前面车夫‘吁……’了一声停下车说:“这位爷,咱们这是奔丧去的,前两日报备过了。”
突然外面有人冷笑了一声说:“奔丧?去会情夫吧。”
温庭玉一听,只觉得如五雷轰顶。他闭著眼睛,仰头抖了半天嘴唇,这才开口说:“段小姐,林玉堂说你神通广大我还不信,如今是信个十成十了。”
段云漪在外面笑著说:“我哪有他神通广大,死囚都能换掉。你更神通,还能从他手里走掉,不过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会在城门口等著你吧。”
四儿听言,轻轻跟温庭玉说:“知道今天晚上咱们走东华门的,只有我,饮墨和……”
他转过头,怨毒的看著挑开车帘的严吉说:“果然是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家伙。”
严吉也不接四儿的话茬,只跟往常一样点头哈腰的说:“爷,您下来吧。”只听外面段云漪接著说:“哼,严吉本就是跟著我爹的,他要真对你忠心耿耿才叫吃里扒外。”
温庭玉一听:心里立刻知道不好,用手扶头,只装做头晕,靠在四儿身边急速说:“待在车上别出声,今儿晚上你说什么都要出城,见到顺哥,告诉他千万别去一镇大营。”说完便伸出手扶著严吉的肩走下车说:“二小姐,您这又是何苦?您就算杀了我,就算明儿就能嫁给顺哥也不过是白耽误了你的终身。别说他心不在您身上,就算他变心了。他,他那人……”他低下头,想了想,终究凑到段云漪耳边说:“他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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