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君听了她们婆媳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们先忙去吧,等回头太爷回来了,我再跟他商议商议。”
柳夫人和柳氏是知道金太君的脾气的,说得多了,倒坏了事情,故又陪着聊了几句家常闲话,便请辞出去料理府内事务了。
金太君是近七十的人了,大半辈子都活过来了,又出身书香门第,嫁入官商之家,又有什么是没听过、什么是没见过的呢?
柳夫人和柳氏的话虽有道理,但也有她们各自的私心在,故金太君也没有认定二房此举就真的错了,而是打算等金太爷回来用午饭时,问问他的意思。
金太爷上午在金家于都城的总商行里已收到了永宁金老爷的来信,回到金府用午饭时,便将君雪纹的病况和金玉轩想聘君雪绮为续弦的事情,告诉了金太君,又道:“君家的名声和家世是没得挑的,否则当初也不会让玉轩娶君家大小姐进门。玉轩媳妇也算是个难得的了,只可惜命里无子,不过进门这几年来也是没出过差错的。老二在信里说,君家那位三小姐比玉轩媳妇还要强上许多,已帮着君家太太料理了一年多的君府事务了,可见是个懂事能干的。君家那边也点了头了,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的,这事儿就这么办吧,你看呢?”
金太君见金太爷提了,也就索将柳夫人和柳氏的话,跟他学了一遍,然后为难的道:“我看老大媳妇和玉宇媳妇的意思,像是怨老二一家小看了柳家,才放着生了长孙的玲兰不扶正,倒要娶续弦进门,压上玲兰一头。娶君家三小姐进门的事儿,你若觉得妥当,我自然是不拦着的,只是我怕老大媳妇因为这事儿与二房有了隔阂。
“到底是一家人,伤了谁的体面,都不是好事儿。俗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嘛。再者,柳家的家世门第也在那里摆着呢,若真是因为这门亲事,伤了柳亲家那边的脸面,也有些划不来了。”
正喝茶的金太爷听了这话,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上,冷哼道:“柳家要脸面,难道我们金家就不要脸面了?难道我们金家连房媳妇都娶不起了?还非得把个妾室扶为正室,传出去都让人笑话。玉轩可是将来要当家的,他的媳妇就是以后金家的主母。难道你要让外面的人议论他的正室是扶正的妾室?难道你要让一个妾室出身的正室去跟那些正房的太太们打交道?你让老大媳妇和玉宇媳妇别打那些小算盘,我可还没有死呢。”
语毕,也不继续吃午饭了,起身气匆匆的进到内室歇晌去了。
金太君见金太爷生了这么大的气,心中满是委屈,又不能再进去跟金太爷吵,只得自己闷闷的生着气。
金太爷的话,她是明白的,只是柳家的家世摆在那里,柳夫人和柳氏平日里当家又没有出过错处,不过是有些自己的小算盘,这在大户人家里也是平常的事情,并没什么稀奇的。
当晚,金大老爷回府后,被金太爷叫进书房里训斥了一番,然后脸色灰暗的回了自己居住的露院,关了正厢的门,训斥了柳夫人许久,还赌气似的将柳夫人冷落在正厢,晚上睡在了姨娘文氏所住的西跨院里。
柳夫人被金大老爷训了一顿,心中的盘算又落了空,又是生气又是不甘又是委屈,整整哭了大半夜,方在随侍的嬷嬷和丫鬟们的劝说下睡了。
次日一早起来,柳夫人也无心再去金太君那里请早安,怕讨了没趣儿,丢了脸面,故派丫鬟过去告了病假,说是身子不舒服,还在房里子躺着,不能过去请安和伏侍了。
金太君自然也明白柳夫人这是躲尴尬,也就没有追问什么,只让丫鬟去露院传了话,让柳夫人多多休息。
柳夫人躲在屋子里用过早饭后,就给柳玲兰写了回信,把金太爷、金太君和金大老爷的意思说了,劝她为了孩子忍着委屈,等着君雪绮进门吧。
待信送了出去,柳夫人又将柳氏唤了过去,当着她的面狠狠的抱怨、哭诉了一番,方觉得心中的气平了一些。
收到柳夫人回信的柳玲兰,知道扶正无望了,在屋子里狠摔了许多东西,连哭带骂的闹了一场,方认命的等着君雪纹病逝、君雪绮进门。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玲兰也慢慢想开了。那君雪绮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明年才及笄的小黄毛丫头,她可是给金家二房生了长孙的人。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有身为二房长孙的儿子在,她就不怕金家二房委屈了她,也不怕君雪绮进门后,找她的麻烦。
这深宅大院的妻妾之事,不过是东风压了西风,或是西风压了东风,孰是孰非、孰胜孰负,谁都是说不准的……
第七章金家长房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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