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微楞。
她们母女二人,除了几年前闹过矛盾,这些年几乎是无话不谈。但是这些话题中,赵正却不在列。赵正是赵栖桐的心病,也是王妃的心病。两个人谈天说地,惟独避开他。
王妃点了点头:“也好。”
赵栖桐淡淡道:“他喜欢良玉。”
王妃愣了愣,许久:“你想怎么办?”
赵栖桐道:“明日我约良玉出来,也把安国公主叫去。”
王妃沉默片刻,道:“其实我很想骂你。”顿了顿,“可是又说不出口。”
赵栖桐不再说话。
“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安国公主笑着直起身来,“差点唬住我了。”
赵栖桐不愿回答她,抬起头去看远处的两个人,笑道:“你们回来了。”
赵正走得近了,骂她:“又胡闹。”
“可不是。”安国公主拂袖起身,“你这个做兄长的该多管着她。”
赵正拱手:“皇姐教训得是。”
安国公主淡淡道:“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又道,“醉猫们,都起来了。”
良玉低着头跟在赵正身后,一直不言语。
赵栖桐问她:“今天怎么……哑巴了?”
良玉不说话。
赵栖桐起身整了整衣襟,笑道:“我送皇姐回,哥哥你送孙姑娘回府罢。”
赵正点了点头:“去吧。”
良玉依旧垂首不语。
安国公主转到她身边,又多看了她几眼,问赵栖桐:“这个姑娘闷得慌。你什么时候又多出了这么个趣味?”
赵栖桐眯着眼:“偶尔……换换口味。”
安国公主嗤笑一声,伸手捏着良玉的下巴往上抬:“且让我看看先——”
“脸倒是不错——”安国公主醉眼朦胧着看着,忽而一笑,“咦,比不上我的么。”
赵栖桐过来扶着她,一边笑着回:“那是自然。好了皇姐,马车……都在外边候着了。”
“那就让他们继续候着。”安国公主笑了一声,复又去挑良玉的下巴,“怎么,怕我?”
良玉一脸骇然,表情一直没有变过。此刻依旧如此,看着安国公主,眼光偶尔扫过赵栖桐。
她是怕了。
赵栖桐明白。
再看安国公主,只见她斜挑着眉,凤目之中隐约闪着什么光。
“皇姐——”赵栖桐俯在她耳边,声音轻如蚊蚋,“你吃醋了。”
安国公主笑着松开了良玉,似笑非笑的拂袖转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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