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梅儿小声叫她,“我家小姐睡着了?”
赵栖桐点了点头。
梅儿松了口气,小声谢道:“谢谢郡主了。小姐时不时犯一回,每一回都痛得睡不着,要折磨一天一夜的。”
“是这样……”赵栖桐看了看天,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你去给王妃说一声……晚饭我和良玉就不去了。再去吩咐一下厨房……把饭菜热着,随时准备送过来。”
梅儿忙去招呼。
良玉其实还醒着,有些意识模糊。模糊中赵栖桐的声音却很清晰,她在说什么良玉没有注意,只是听着她说话,便觉得安稳。
赵栖桐伸手了她的脸,轻声问她:“喜欢听我说话?”
良玉没有力气去回应。
赵栖桐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到两个人肩上:“在我还小的时候……娘亲喜欢给我讲故事……后来才知道,全都是骗人的。王子公主……的爱情……本不存在……”
良玉依旧静静的。
“对了,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
良玉确实不知道。知道爱,乃怜惜爱惜之意;知道情,“情者,之质也”。连在一起呢?良玉模模糊糊的想着。
赵栖桐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我爱你。”
彼时的良玉完全不明白赵栖桐说这句话时是怎样的心思。爱这个字,对她而言太轻松,对赵栖桐而言却太沉重。直到很后来的时候,良玉才学会回应她:“我也爱你。”
那是很后来的事了。
第二天起的时候,良玉身体已经好多了。昨夜明明记得是坐着靠着赵栖桐的,现在却已经躺下了。赵栖桐侧着身面向她,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搭在良玉腰间。良玉伸手拂开她脸边的垂发,看到眼前的人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略带了倦意:“早。”
良玉收回了手:“早。”
赵栖桐俯身过来吻她的唇。
这回良玉没有推拒,安安静静的让她吻。赵栖桐的吻一如既往的绵长,良玉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才抽回了身,问良玉:“我记得娘亲说过……这种情况成亲之后……就会好的。”
良玉也听母亲提起过,说是女子嫁人生子之后就会自然好。其实光成亲不够,一般是生子之后才会好。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我也听过。”
赵栖桐伏在她脖间,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肌肤上:“那你我做一回夫妻好了。”
良玉已经不知不觉习惯了赵栖桐这样的话,想来想去,赵栖桐也就是口上说说而已。真说什么太出格的事,其实也并没有做。良玉被她吹得痒,脖子微微侧了侧,半带玩笑的告诉她:“好。”
梅儿在外边敲门说是送水过来了,赵栖桐撤回了身:“进来。”
洗漱过后,该是用早膳的时间了。良玉身体不方便,赵栖桐便让丫环去王妃那边说一声,早饭就不过去了。不多时丫环回来,说王妃一大早就出门了,和姨娘一起的。
良玉侧了头去看赵栖桐,赵栖桐也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良玉试探着问她:“王妃……”故意撇开我们的?
赵栖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良玉不甚明白。
赵栖桐端起桌上的桂圆红枣莲子粥,慢慢的用勺子勺起了喂到良玉嘴边。梅儿就在身边,看郡主如此殷勤颇有几分惊讶。良玉却拒绝不了,只能就着赵栖桐的手吃了那些粥。赵栖桐还要再喂她,她便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赵栖桐松了手,悠悠道:“以后也要记得……吃送过来的东西。你要是不吃……我就天天来喂你。”
良玉险些被呛到,梅儿在一边想:郡主这小姑子做的,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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