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笑得好看:“是啊,你喝。”
“我……”
姨娘迟疑了片刻,接过了酒杯。
王妃笑着眯起眼。
酒杯送到嘴边,姨娘停了一下,告诉王妃:“只喝一杯。”
王妃摇头:“喝到醉为止。”
我惹她生气了?
姨娘忍不住想。
是因为不让她喝酒么?
王妃似笑非笑的问她:“你想好了,真的不让我喝酒?”
姨娘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王妃一声轻笑。
姨娘抬手又倒了一杯。
“罢了。”王妃抓住她的手,“我怕了你了。”
姨娘道:“你不喝了?”
王妃抿起唇角。
姨娘蹙眉。
王妃轻嗤一声,点了点头:“恩。”
姨娘这才松开眉头。
王妃笑着问她:“戚兰刚才是生气了?”
姨娘愣了一下,低下头:“戚兰失礼。”
王妃伸手挑起她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姨娘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或是准备做什么,微微有些慌。
王妃问她:“我可以喝酒了?”
“不行。”
“小气。”
赵栖桐怎么从安国公主那里骗到钱的王妃不知道,只知道安国公主对她的手段一定很满意。良玉对赵栖桐就不怎么满意了。
“良玉不问我昨天晚上去皇姐那里做了什么?”赵栖桐如是问她。
良玉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垂着眉不作答。
“我也要一杯。”赵栖桐说。
良玉翻起茶杯倒了一杯,把茶杯放到白饭面前,了它的头:“喝吧。”
赵栖桐支着下巴看着她。
良玉淡淡道:“你昨天晚上去皇姐那里做了什么?”
“要钱。”
“恩。”良玉着白饭的背,看着它伸出舌头舔了舔茶水,又慢慢闭上眼趴回膝头。
赵栖桐眯着眼看着她。
“你还要说什么?”良玉问她。
“我要出去几天。”赵栖桐说,“大约元宵之后才能回来。”
良玉抬起头去看她:“做什么?”
“还不到说的时候。”赵栖桐笑了笑,“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说的。”
良玉道:“我以为你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
“我不会瞒着你。”赵栖桐笑道,“只是我说的这些东西,你未必能明白。”
“你说。”
“我要建一座四季如春的房子。”
良玉微微蹙眉:“四季如春?”
有那种房子么?
“恩。”赵栖桐笑起来,“娘亲耗费十年心血都做不出来的东西,我理所应当要帮她完成。”
良玉想起昨天王妃叫走赵栖桐时的脸。
“你又花了多少年了?”她问赵栖桐。
“五年。”赵栖桐告诉她,“我看娘亲做了十年,自己亲自做了五年。”
“还会有多少五年?”良玉问。
赵栖桐顿了顿:“不知道。”
良玉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轻轻叹了一声。她是想生赵栖桐的气,赵栖桐是她的情人,赵栖桐的全部理所当然都该属于她,安国公主或多或少是让她不悦的。只是她再了解赵栖桐不过,所以到最后只是一时之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陪你去。”她说。
赵栖桐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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