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忘川那青色身影又一次的一发冲天,我侧歪过头去不看他。
在这囧囧有神的尴尬中,他举着酒杯起身,微微欠着向那受了惊的食客们赔酒道歉。这迎宾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在这里吃饭喝酒的客人,若遇到那无理之事,皆要罚酒七杯,与众共饮。
这迎宾楼的第三层,可集合着各种名流逸士侠客巨贾,而漳州本地人士,那更未见少数。咳,要说在漳州不认识夏梓山夏公子的那可能是十有一二,而要说起这不认识傅桓傅忘川的,这十里八县的,能找出个一星半个那都是奇哉,怪哉。
撑着一口气喝完了这七盏迎宾楼招牌闺酿陈壶生,我窝在濯莺嫂子怀里眯着缝的看他。哟哟,沉重的跟个抹面的碾台似的,两鬓绯红,本就是面皮白净的更是透亮的滴水了。
我忍不住跟着小夏灿笑出声,除却两个还没弄清楚状况的魏姐和赵伯,就连嫂子也不禁释开了笑意。
我心里真是暖暖的,即使多年未见,我们仍一如当初那令人怀念的光景啊。这迎宾楼,不知承载了我们四人多少的回忆。
“吃饭吧,莫要让这菜凉了去,走了味道。”濯莺的语气软软的,一副贤良淑德的好脾气模样。当地的委婉女儿腔,我是真真没有学会的。虽然曾经觉得好玩跟嫂子学了一阵,但毕竟没有我们辽北风味说的实在。
我也从发呆中转回神来,撂开一切大侃特侃。
这赵伯是有见识的,真没想到他和忘川小夏能说到一起去。濯莺伴着魏姐嘀咕着些儿女家事。我时而冲进那群高谈阔论的人中间,时而跟两位姐姐开开玩笑。也颇有乐趣的,几斛好酒下肚,脸上也烫烫的。酒能暖人心,壮人胆嘛,而且难得今天与他们重逢,我也就比平时多进了几杯。
正在跟小夏较劲的时候,邻座扶栏后突然有一人起身,跟小夏打着招呼。我放眼望去,看似也同是商户打扮。回头看看小夏那冒光的眼,他跟忘川点点头,邀了那位带头领事的来我们这桌坐了下来。
有些好奇,我难得的在一旁安生。
能让这漳州第一顽家的夏梓山力邀的,不知是哪里的人物。难道是一条道上捣腾物件的,说不定更是位财神爷呢,我自顾自的想着,看来以后出赃可不一定就得靠着这老挑我笑料的‘匣子山’了。
“夏爷,真是幸会幸会啊。许久不见,越发的潇洒惬意了。最近生意可好?”我仔细的打量着他,男人中年,约莫四十岁上下,眉宇端正,一股子英气。看他端酒的架势,就知道一定是练家子。谈吐倒像是地道的江湖人士,难道是打镖的?我在心里头胡乱猜测。
“依旧是小打小闹,混口饭吃。这年头啊,大生意接不住,小买卖又赔钱。我也是发愁着呢,为了点蝇头小利跟着一群无头的苍蝇到处争抢。哪比得上老哥风光自在,现今这琦凤,十分利,五分归公啊。”两人笑着打哈哈,我到奇怪了,看这架势绝不是小买卖的担当,又不像是吃中利的,那绝对是大家子啊!若如小夏所说,十分利,其中五分归他们家,这太扯了吧。想我泱泱琦凤,民数千万,商贾琳琅啊。
并未给我余下时间多想,“夏爷您就捧我吧,这生意好,也全借助主子威光,想我这何德何能佩的上您的赞赏啊。”那人笑着推辞。
小夏敬了杯酒,那人也一滴不剩,好爽快!
额,突然想起刚才忘川痛饮七杯的景象,天哪,这可是招牌闺酿陈壶生啊。要是我连着干那么些杯,必然的立扑无疑啊。想想还是一身心惊胆战,交这样的朋友,真值!赴汤蹈火的,哈哈。
“谁人不知您将这南方生意揽的红红火火的,要说,您那位主子还真是有气魄。慧眼识珠啊,挖掘出您这么一号人物来。若是在我这儿,我便全全托付给您,然后潇洒快活去。”听着小夏这么个言论,究竟是何等亲密的关系才能让他说出这么盘话来,有点冒火啊冒火,看回去怎么整治他。
那汉子憨憨一笑,朗朗如日月入怀。
“不过您这一路是要去做何生意啊,让我也跟着沾沾财气。”我注意到忘川也不由得将眼神移到这面的交谈上来,在官家当差还真是不容易呢,各方各面都得注意得到啊。
男人搓了搓手,赧笑着开口:“今次是家务事,主子发了话让下面预备些礼单,正好我顺路回黎阳谈笔生意,就跟着一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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