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什么时候上班咧,”
“明天吧,”我端着水杯安静地望着他们微笑,
“后天吧,你在家里再巩固一天。各位,我姐上班后还劳您们多照顾一下,她才恢复——”唐小庭真挚地也望着他们。那双带笑的眼睛此时漂亮的不可思议,因为,里面有让人心醉的关爱与温柔。
“呵呵,雁子,你真有个好弟弟,你病着时,局里学习‘三个代表’材料,小庭一课没落地来帮你抄,笔记做的比谁都好,你再考,准得第一咧,”
“是啊,其实,我们也是要来谢谢你们家小庭的,他借给我们的材料真的省了不少事儿,”
唐小庭这样会做人,我到是没想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放进自己右手手心里,抬起头,笑着,
“我们家小庭是不错,你们有没有好的女孩介绍一下啊,省的我操这心,”
“咳,雁子你是白操心,小庭这么好的条件,”
我先看到的是单博和陶冶,他们那看戏般的情态,再看向唐小庭————浅笑。任我握着他的手,仿若任我为所欲为。那模样,让我心头一窒:真疯了?还要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儿推进他们这没心没肺的狼圈里?你想害死谁?
相信,我介绍一个,他会收下,介绍两个,他收下,三个,四个————他不在乎的。他这种心性,他会让最后的罪孽全算在我头上,他害人,而,是我招揽的————
略显烦躁地松开他的手,拿起水杯又塞进唇边。水,流进嘴里,是苦的。
一口水喝下去,让我的唇湿润的更艳,可灵魂干竭地却越发疼痛。我放下水杯,却不得不笑。
这是怎样的人生?情何以堪。
“飞杨呢,”
这个问题,不知为什么我会忍到现在,
“呵呵,就说雁子和飞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现在才问,他跟你一样,前天才住的院,那小子出水痘了,”
同事们的话或多或少有暧昧,可我不在乎,也不害怕:他们害的了唐步庭,害的了李承桠,甚至害的了枷叶,可他们害不了飞杨。我也不知道自己对飞杨哪儿就来得这么深厚的自信,这就象一种根深蒂固的认知,如此坚信!
“哦,”我点点头,只是象个孩子般点点头。
想到出水痘的飞杨,毛躁起伏的心突然就平和了下来:我和他现在在一个城市,不要紧了。莫名其妙,我竟然如此想着。
是的,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去看他,看看飞杨。
而我去协和医院看飞杨却是第二天的事了,当天晚上,唐小庭抱着我回到了我们曾经不日不夜纠缠七日的住所。
没有做爱。他象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耐心地给我讲了一晚“三个代表”的学习材料,并给我煮了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象在照顾一个将要高考的孩子。
这样宁静的唐小庭也是让我惊讶的。可我忘不了他的本质:这是个邪恶的孩子。
所以,我见到飞杨时,两眼肿肿的,昨晚熬夜背书背的。
飞杨盘腿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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