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画符心里一瞬的黯然,可怜呐,姑娘还可以你要给我挠痒按摩呢,看来我是没那福气呢。
可怜完自己没福气,又可怜人家仿佛正在使着吃的劲,又无意识地摇了摇头。
然后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人家的手,搁在她肩膀上,哎,你要打就打,这还不行么,只等你出了气,等下缓过力气来,可要放姑娘我一马呀。
王爷确是想打她,可如今被她抓着,这么往肩上一放,反倒是想要抱她似的!
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
“滚!”声音沙哑,并咳嗽起来。
王爷这样咳个不停,妫画符便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仿佛耳边上,后颈上,有人在挠似的,偏生她又知道不是什么蚊子造成的,也不好抓,只得受着,这么挠啊挠,挠得她脑子有点儿放空起来,脸色茫然,也不知是想了什么东西,耳便莫名红了起来。
当然,最茫然的,还要属蛮姑姑。
她被王爷推开,扶了一下床便立马回过身来,她担心王爷摔了,而王爷确实是摔了,摔在了那个丫头身上,然后没有动,仿佛还想抱着那丫头似的?
然后又是一声“滚”。惊了迷惑中的蛮姑姑,连忙道:“是,奴婢这就出去。”
然后又忧心冲冲,飞快地咬着牙低声跟妫画符说道:“快些扶起王爷来,送王爷到床上躺着!腰疼也要忍忍!”
形势需要,蛮姑姑这一回又一回地看了这张黑得不同一般丫头的脸孔,似乎有些眼熟起来。
猛然想起了,这不是王爷从死牢里弄出来的那位公子么?!
那日还是兰儿带她去换的女衫,带错了屋子,去了荷姑娘房里,却原来,她本就是女子!
蛮姑姑不敢忤逆王爷的意思,一边想着,一边出去了。然后焦急地看着院子口,看调遣出去的那些丫头婆子回来了一个没!都是些没吃饭的么?这么大半天了,竟然一个影儿都没有!
看了几眼,又等不及,她又走远了几步,到院子门口去接,恨不得别人能多跑几步过来!
其实,蛮姑姑哪里有吩咐了许久,她说完话就进屋,进屋扶了下王爷,王爷呵斥了一声,她便又出来了,这哪里会有多久?只不过是她心急,王爷不让别人帮忙,她如何能不急,只盼着太医快点儿来。
王爷继续地咳嗽着,蛮姑姑出去了,他越发咳嗽得厉害,他说的,其实是妫画符!
妫画符叹息了声,她也知道,这位王爷,说的其实是她,只是她还没想好对策,蛮姑姑就出去了,如果要她叫住蛮姑姑,自己出去,她也在电光火石之间想过,可是她怎么跟蛮姑姑说,王爷叫她出去,是因为她了王爷的手?她等会儿要如何才能解释得清楚?而且她要解释什么?
明明谁也没有说破的话,她要自己说不成?说她忽然搭错了线?
想了一堆没答案的东西。
那只松开了王爷手指的爪子,听到咳嗽不止时,又不自觉地搭上了人家的背,轻轻顺着背脊抚起来。
王爷也不知是咳嗽的,还是被妫画符给气的,耳子都红了。
妫画符猛然看到的时候,最直接的词是——他害羞!
转念一想,这四王爷看起来也有二十多年岁,估计没有病成这样时,早不知道风流几何,皇亲贵族大多如此,哪能害羞啊?
这样一想,也不知为什么,妫画符心里有些悻然,也不给人家抚背了,“王爷,我是妫画符,被怀疑是救行刺了新皇的死刑犯,而打入死牢里那个。”她怕人家贵人多忘事,来了个自我介绍。
四王爷确实是一时眼熟,没有认出来,这么一听,搭在她肩上的手,便又开始用力起来,似乎十分不待见她。
可是为何突然不待见她?
她从死牢里出来的时候,王爷虽没有信她十分,但也信了八分,还派有人监视,随便一问便知她品行优良!这会儿怎么忽然又不待见呢?
莫非,花月还没来得及去蛮姑姑耳朵边上吹耳旁风,那个该死的祈福就已经统统都说了个干净!
如果祈福说她在男子屋里一整夜,喝酒、结拜、吵架!
完了,在这个时代,这些可都是作风不检点!女子名节尤为重要,如此……这般……
总之,想想都是头皮发麻,又是一连串的浸猪笼、点天灯、推下悬崖、等惊悚画面在脑子里飘过。
她差点又忘记了祈福这个茬。
王爷知道自己力气使不上了,他这次抓着别人的肩膀也不是要捏、要打了,他改成了掐!
他有指甲不是,何必摆那什么费力气的拳头,他直接扎人就是了。
愁眉苦脸的妫画符肩膀一疼,脸色有些无奈,这次她没那么多避讳,直接撤下那只不老实的手,抓住人家修长的手指,便再不放开。
也不管王爷死瞪眼,他瞪自己,就由他去好了,妫画符反倒看起别人停了咳嗽之后,有些潮红的脸,有些潮红的耳,有些潮红的唇,还有收拢的眉。她忽然一笑,笑里有些狡黠,仿佛笨耗子,撞上了死猫,那还不得反戏弄一番!
反正王爷这样子,等他明个有神了,肯定会收拾自己。
那要提前收点利息,要怪就怪你,怎么长得和身得,都那么符合我理想型,本也没什么念想,你还落到我手里!这可都是你的错!妫画符对着王爷那潮红的脸颊,预计着要打个标记。
她的脸得意洋洋地倾过去,余光里瞄着四王爷的脸色,四王爷也瞄着她,沉的,要将她挫骨扬灰的。
然后眼神终究不是刀子,没有当初九泉一把小刀横在她脖子上有用。她越发的兴致勃勃,反正待四王爷身体好点,妫画符肯定就没好果子吃了,所以也用不着顾及他乐意不乐意,你不乐意我乐意就行,而且……往后肯定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没有这样的接近……
却在唇瓣到了王爷耳边的时候,已经错开王爷的脸色了,已经看不到王爷的脸色了,反而有点心虚得砰砰跳起来。
她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这时候松开王爷修长的手指,在王爷肩上拿下一人家断掉的头发,装模作样地说:“王爷,你掉发了,奴婢帮你清了吧。”
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
唇瓣从别人脸颊处退开,与王爷对视一眼,便有些扛不住,闪躲起来。
王爷脸色不善,非常不善,简直是要掉冰渣子那么冷,冰也不是一般的冰,给你镇酸梅茶的冰,而是刀冰,像刀子的冰,或者像虎头铡。
总之,妫画符不自在了,也就调开了视线,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呢,标记没打成,心里已经虚得要死,真是泄气!
王爷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又是低咳了两声,没有说得出来。
妫画符试了试想抱起他,然后又不得不放弃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并且想起了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最后认命的喊起来:“祈福!滚进来!王爷叫你!”
等待祈福来了,妫画符也就跑不掉了,四王爷神好了,她就完蛋了。
但她还是喊了,今天算是沟里翻船了,她本意是想换个工作的,现在却做了个自我介绍,仿佛立碑似的,后面的话则变成了说也白搭,不说倒省了口水的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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