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画符皱着眉上自己的腰,这死老头,好地方都要被他敲青了不可!然后默默地把怨愤埋在心底,笑呵呵地道:“多谢王太医……”
“姑娘?”这道不大的声音来源于王爷,也就是这道声音,把妫画符预备来段犹如滔滔江水一般的致谢词,扼杀在了喉咙里。
王太医忽然神色一正,连忙地上前躬身道:“王爷可是问这姑娘的伤势?这姑娘确无大碍!老朽担保她三日之后上树、翻墙,绝不成问题!”老头额头一层细汗偷偷冒了出来。这位爷莫不是听出了,自己往这丫头身上的几下敲打纯属敷衍?
敲打这事说得轻了,那不过是个丫头,别说皇亲国戚,就是普通富商家里死了一个,那也没什么打紧的。但现在这情况,若往重的说,当着王爷的面这么干,那就是敷衍王爷!
蛮姑姑上前,想缓和两句。
其实王爷哪里会管,你有没有往实心里敲她?青了还是紫了,疼了还是爽利了。
他只是为太医嘴里的那一声“姑娘”睁开了眼睛,说了话。虽然太医的解释并没抓住他问题的重点,但是,他已经从那无关紧要的回话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
太医三番两次地这么叫,那便真的是姑娘了。
但是在他的印象里,这不明明是个黑小子么?但是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浮现出,自己手指被她抓住的触感,对方的手指明显是纤细柔软的,是了,方才靠在她肩上时,那个肩膀也是单薄的。又猛然间想到,自己曾经触过她的口,掌心和手指末梢碰到的一团柔软,此刻忽然清晰起来……
而这个在牢里便胡说八道的死囚,那时是如何说的,什么塞了棉花纸做的!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似乎,就没有说过真话。要说这世上为何会有严刑逼供这个词,有的时候,碰到了有些人,还真是,非要用些手段不可呢。
四王爷龙行,向来铁面的龙行,此刻的脸色,不禁一红,然后又发黑,仿佛中了毒,毒蒙上了心。他看着妫画符,他那双眼里的眸光,黑如曜石,黑如深潭,然后因为某个念想,亮起了一层黑色的光泽。
这模样让妫画符忽然打了个冷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窜上背脊。
太医不是已经证明了自己确实是腰疼么,莫不是王爷还没想通我腰疼和吃他豆腐的关节?莫非,要我点拨点拨?!
妫画符恍然大悟状。她哪里晓得,别人的思维,已经到了下一个环节。
她还在想,其实点拨点拨人家,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啦,反正她身体倍儿,不像王爷说句话上气不接下气的。那她就给大家伙解释解释好了,她所犯的错误,那都是腰疼的错……
这才张开嘴巴……只见王爷别开脸,朝小童招手,然后指着桌上锦盒里的一只玉佩,示意他拿去赠给王太医。
这重赏之下也让王太医安了心,赏罚分别代表着好坏,既然是赏,那便是去了坏的那一半,他自然便安了心。四王爷这位主子,在皇位的大争之中,可是一位不容小觑的人物。如今虽落了下风,却也还是他不敢得罪的一位。现在没有得罪人家,那便是好的,极好的。
然后蛮姑姑,便送着王太医出去了。
妫画符想啊,闲杂人等都走了也好。中途硬是忍着,没有嘴。
小童也告退了声,去处理那盅药。只留了两个侍女在门口,随时听候传唤。
妫画符本想也出去,或许王爷没打算追究,那自己也不必多此一举了。虽然其中也有几分是因为,害怕自己的由头,对王爷没有说服力。
却在她站起来的时候,王爷轻飘飘地向木桩子,也就是祈福,使了个眼色。
祈福心领神会,他也没动手,就是一个瞬间站到了妫画符的脚跟前。两者对视一眼,妫画符便又坐了下来。那蹩脚的解释,看来还是不能省,有人想听,很想听。于是咳嗽了下,清了清喉咙,做了下准备。
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预备着要解释的妫画符。
像木桩子一样的祈福。
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着深潭一样不可测光泽的四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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