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道:“难不成其他二十条都掉了?”
二十条确实过火了,我有些语塞。
可一码归一码,我冷下心肠,坚持己见:“那你也不能把湿淋淋的内裤晾屋里,这样多潮,看着心都烦。”
他继续扮委屈:“我拧干了还不成吗?”
“不成,我见到心烦。”
说罢我回房。随他吧,爱晾哪晾哪,实在不想看他神经兮兮又委屈又犯难的样子,谁让我人好呢,嘿嘿。
看他紧张模样,看样子丢内裤对他影响还挺大,不能做的太过火了,不然他神经了,我到哪找个养眼的来同住。
我这边想着,那边阳旭日就站在门前,手里端个盆,笑的一脸灿烂对我说:“哎?项东升,要不你帮我晾外边去?”
我回:“凭什么我去晾,又不是我的。”
他一脸紧张的回头看了看客厅的门,还跑过去拉了拉检查是否锁上。
他进了屋走到床边,一脸紧张兮兮的对我小声的说:“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监视我,不然外面这么多内裤他怎么就知道哪条是我的,他怎么就不偷你的。”
我笑:“所以你想让我拿出去,他以为是我的就不偷了?”
他乐颠颠的赶忙点头,那意思简直就在大叹:孺子可教也。
我一板脸,敲着他脑袋道:“阳旭日,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自己当起导演来了。”
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我嗤笑:“你看电视走火入魔了吧?还隔墙有耳,你怎么不隔空点啊,小心把你隔空抓了去。”
他怒:“你帮不帮我,不帮我就晾屋里。”
我实在是怒了,对他大吼:“阳旭日我受够你了,你怎么这么烦,一天到晚的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神经兮兮的像只苍蝇在耳边叫,什么都不会还竟做些没用的事,你怎么就不学些好的,追求些有意义的?你看看人哪个男人不比你争气……”
他怔怔的看着我,一脸受伤的表情。
你受伤,还受伤,你有什么资格受伤,我一见更加心烦,实在不想理他,挥挥手,道:“随你,你爱晾哪晾哪?衣服不见光容易生寄生虫,易得病,还是病。”
我只是随口一说想吓吓他,说过我就后悔了,他站在那,看着我也不说话。
他对病这个词很敏感,同时也很伤感。
他大学时宿舍有一哥们叫胡成,与他关系还挺好。
胡成的哥哥是得艾滋死的,当然,病不指艾滋病,可胡成他哥是因为传染上的,对大脑简单的阳旭日来说,两者等同了。
他与胡成关系挺好,在他哥哥病重时去医院看过一次。回来后他就跑到我们校,泪汪汪的说胡成哥哥的惨状。
胡成人比较老实,格也很柔和,对阳旭日很是照顾,对他家的遭遇,我也深表同情。
胡成的哥哥大学毕业认识了个女人,两人很快坠入了爱河。
那个女人以前坐过台,胡成一家都不同意,但是胡成的哥哥执意与她一起。
胡成上大学时,他的哥哥已经三十三岁了,也是病症的晚期。
阳旭日想到了胡成,表情黯淡了几分。胡成家境并不富裕,再加上给他哥哥治病,胡成便放弃了读书。
还有一个原因,胡成哥哥得艾滋的消息在他们学校传开了,学生老师看胡成的眼光都变了味,那种排斥防范的姿态,想必谁都会难受。
艾滋,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做到不歧视,不恐慌,不畏惧。
而这个消息的传播始者就是阳旭日。他神经大条,声音也不小,那天他来找我诉说时没顾及左右,被一个离我们不远的女生听了去,那个女生是他们校的,她回去与宿舍人说了,不几天便满校皆知。
阳旭日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虽然他不是故意的,可毕竟是由他口里传出去的。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对不起胡成,虽然胡成从没有怪过他,但阳旭日的心中有一个结,总觉得胡成的退学与他有关。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要承认错误,我要做个有担当的男人。起身,拍拍他的肩,接过他手中的盆,看着盆里那条被拧过水的内裤。
我的眼睛很不争气的湿润了,阳旭日害怕被骂,把已经拧干了的内裤还放在盆里,为了就是不再滴下水来。
我记得有一次他躺在床上随口说的一句话,虽然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可现在却无比清晰的在我脑海不停出现。他说:“项东升,我以后别凶我了,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凶我我会难过的。”
我骂自己怎么这么鲁,为什么凶他,他就像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没有被世俗浸染。他迷糊,单纯,懂的不多。
他从我手中夺过盆,转身走了,不再理我,自己将衣物晾上了阳台。
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见他一回屋,立刻讨好的对他喊:“旭日,你爱看的那电视剧到了。”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回自己屋了,第一次搭讪失败。没关系,还有第二次。
我敲敲他的房门,讨好的喊:“旭日,你看电视怎没声音了,快来帮我调调。”刚才调静音还没调过来,现在拿来当借口。
阳旭日还是不理,我有些急了,又敲了敲他的门,好言哄道:“旭日啊,你别生气了,对不起,我错了。”
还是没声,我再接再厉:“旭日,只要你不生气,赶明儿起,你让我帮你洗内裤我都干。”
唰的门打开,他看着我笑,不过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皮笑不笑。
我对他咧咧嘴,如果有镜子,我想我现在准一傻样。
他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忘了。”
我哪能放过这个讨好他的机会,立刻举手保证决不食言。不管以后做不做,先哄好了再说,他心情好了才万事好商量。
他见我还堵在门前,推开我向我屋走去,爬上床看他喜欢的节目去了。
我屁颠屁颠的洗了两个苹果,捧到他面前,我想我现在一定一副奴才样。奴才就奴才,得宠的奴才比不得宠主子都强。
他伸手拿了一只,咬的咯嘣响,我听直冒汗,他不会是当我在咬吧。
虽然整晚他还是不对我哼一声,不过阳旭日的火已经消下去一大半了。
他啊,就是这样,好哄。
人是胆小如鼠,竟然还敢暴走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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