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见闻（2 / 2）

“遥啊，你看你刚才自己也已经试过了，地上很冷的，对不对？你现在这样把我压在地上我可没有你穿的那么多，也会生病的。所以你先放手让我起来好不好？”玉摆出温和的表情。

上次遥的生病经历告诉她在夫郎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态，这样有利于事情的顺利解决。

“？”难道遥的级别也增长了？今天这样搞不定了？怎么好像哭声越来越大了？玉疑惑的转头看见遥并没有哭而是正在看向远处。她顺着遥的目光看去。

河边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了一个少年，看那少年的年纪应该和遥差不多大小，只见那少年吃力的拖着一整盆的衣服向他们走来，边拖边还拿衣袖抹脸，这样的天气怎么也不可能出汗吧？想必那哭声是他发出来的。

“遥，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了？”遥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少年，像一座石雕像般一动不动。

“玉，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遥从看到那个少年开始心中就很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小年曾经说过的话，陶家村的夫郎多是买来的，在干活的时候都是带着泪的。

玉刚想说就不要过去了吧，人家情绪不好免得我们被迁怒，就又见远处两个女人疾奔过来。玉赶紧把遥拉到远处的林子里，悄悄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哭，就知道哭！这都两天了怎么还不消停！”

前面的女人手上拿着鞭子，看见少年哭的眼红彤彤的，咬牙切齿的就把鞭子向少年甩去。

可怜少年手上捧着盆想躲也躲不掉，只能弓起背努力缩成一团，奈何身上穿的衣服实在单薄，女人一鞭子下去衣服就划开了口子，露出里面被冻得青紫的皮肤和尚未愈合的伤口，女人手上不停又是一鞭子，直把少年打得皮开绽，少年吃痛，呜呜的大哭起来。

女人被哭声弄烦了，又想挥鞭子。

遥很同情少年，拉着玉的衣袖想让玉上前帮忙，这时听见另外一个走在后面的女人说话了。

“就跟你说要跟过来看看吧？看到了？男人就是不让人放心。你竟然敢让他一个人过来河边洗衣服，现在出丑了吧？这哭声要是把大家都引过来你还不得成为大家的笑谈啊？”那女人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打量着放下盆抱头啜泣的少年。

“还是你说得对，我这不刚买上夫郎啥都不懂嘛！哪像你这么会□夫郎，以后我要管教夫郎还请你多支招啊！”先前挥鞭子的女人说这话时像是变了一张脸一样。

“这有什么问题？我现在就支你一招••••••光打是没有用的，你要这样••••••怎么委屈了？刚买来的时候不是还一脸硬气吗？哦，对了，都忘记了，现在的你哪能和那时的你比啊？那时你还是妙龄处子，现在嘛••••••不过残花败柳而已，你也回不去了，告诉你，给你家妻主好好干活不然把你再卖掉，到时会卖到哪里去你应该猜得到吧？现在有什么好哭的？真要到那时才有的你好哭的！”

后面的女人说话很刻薄，她的声音抑扬顿挫、话语步步紧逼，深深刺痛了少年的心，少年的啜泣声停止了。

拿鞭子的女人嘴张成o形，差点鼓起掌来：“不哭了••••••真是高招，我从昨天打到他今天他也不肯停下哭声，简直烦死了，还是你有办法。”这下她更对对方的说辞深信不疑了。

“好了，人你还是现在就领回去吧，省的丢人现眼。”女人快速扫过地上少年失神的目光，对同伴挥手。

“他还有衣服没洗呢！我买来的夫郎不干活有什么用？”鞭子女有些不甘心，别人买夫郎她也买夫郎那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嗤，你光看到那些夫郎在外面干活就以为都是买来就可以做活的吧？不是的，要先□的，不然有个万一落跑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落跑？没了贞洁的男人除了自家的妻主谁会收留？”鞭子女不相信。

“是啊，可是那些个男人就是不听话，以前陶家村也落跑过一个男人的是吧？那男人最后怎么样了？我想想••••••好像是被浸猪笼活生生淹死了吧？”女人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少年，少年一个激灵。

“那男人就是活该！”鞭子女挥舞着手上的鞭子，好像在说那要是我的夫郎我指不定还要往他身上抽几鞭子。

少年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瑟瑟发抖了。

远处的遥想要挣开玉的怀抱，但是被玉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少年和两个女人离开。两个女人有说有笑，身后的少年却是诚惶诚恐的样子。

遥忽然觉得一阵悲凉，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迟迟都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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