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地笑他,说:还来嘛,不要浪费了我,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王梓明很有感觉地她,见她眉眼间带着倦睡的慵懒,秀眸惺忪,肤如凝脂,确实是一副惹火的样子,就说:小娜,这次你不要出力了,我来吧。说着下床光着脚站在地上,把小娜拉到床边……小娜伸出粉红的舌尖,陶醉地舔着自己的嘴角,一双雪白的胸前后耸动着,大呼小叫地享受起来。
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酒精麻痹了神经,王梓明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迟钝。并且借着早晨的那股猛劲,似乎战斗力特别强,弄的小娜一个连着一个,身子软得像一滩泥。眼小娜两眼翻白,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王梓明却发泄不了,兀自咬着牙在那里辛勤耕耘着。想着自己是中了美人计,还在苦中作乐,就生出一些很悲壮的情绪,那动作愈发凶狠了。又战斗了二十多分钟,小娜已经连连求饶了,才停了下来,自己并没有泄。
小娜已经没有了骨头,起不了床,四肢大大咧咧地摊着,跟死了差不多。王梓明去冲了澡,回来穿衣服的时候,感觉衣袋里硬硬的,好像多了点什么。疑惑地掏出来一,是一个信封,打开一,里面是一迭钱,估计有一万的样子。小娜还摊着一双胸,在床上死着,红色的皮包却在床头柜上放着。王梓明呆呆地坐在床上,想了一阵,拉开小娜的皮包拉链,把信封塞了进去。不等她睡醒,轻轻关上门走了。
这一万块钱,是王梓明官场生涯中收到的第一笔钱,但他却把它送给了一个风尘女子。
昨晚实在喝酒太多了,从钱柜出来还有些头疼,就去街上喝了晚羊肉冲汤,感觉好了不少。打的去了单位,心想会不会在电梯里遇到图画啊,果然就真的遇到了。当时电梯里还有别人,他叫了声图主任好,图画说好,朝他点了点头。王梓明就闻到了她身上那种奇异的香味。他知道这香味是从她身上哪个部位发出的,在电梯里站着,就有点意乱情迷起来。从后面着图画那凸凹有致的身体,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体验一把“御器”。
到了办公室,王梓明懒得打扫卫生,呆呆地坐着,心中像被掏空了似的,怅然若失。他一遍遍梳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同在吃力地回忆着一场噩梦,或者是一场春梦。美女,金钱,他不明白,朱银龙这个老狐狸到底是要做什么?自己能有多大潜力,值得他费这个心思?如果是想报复自己,搞臭自己,也应该有公安扫黄、裸照要挟什么的,但这些好像都没发生。这事情正因为发生的如此简单,才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王梓明陷入到沉思和不安中,当桌子上电话响起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一跳。电话是副主任图画的,要他立即到她办公室汇报工作。王梓明心里愈加不安了,像揣个小兔子似的嗵嗵跳个不停。但他还是拿了笔记,硬着头皮去了图画办公室。
还好,办公室里还有其它几个项目部的负责人,正在图画向图主任汇报项目进展情况和遇到的问题。王梓明进来时,图画并没有抬起头,只是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在自己的笔记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正在汇报的是第二项目部的主任,法制科科长张留松。他负责的是市区一条臭水河——饮马沟的改造。这条河南北纵贯市区,是一条雨水河,但因为沿途生活污水的随意排放,河道里布满垃圾,死猫烂狗什么的,臭气熏天。到了夏季,蚊蝇滋生,附近居民苦不堪言,可以说是城市的一道黑伤疤。这次市委市政府下定决心,要把它彻底治理好,截断一切污水排放,同时建立泵站,提洛河水注入到河道中,让它变成一条清水河,变城市伤疤为城市风景。饮马沟的名字已经显得不那么时尚,决定改名为碎银河,寓意是改造后的河道,河水清澈,波光粼粼,花灯照射,如铺满满河碎银。
根据设计方案,饮马沟在河道改造的同时,由现在的河岸向东西两侧各拓宽米,其中米为河堤,米为道路。这条臭水沟两岸居住的多是市的土著居民,房屋建造的错综复杂,临河不少手工加工作坊,做豆腐的,蒸馒头的,加工猪头肉的等等,拆迁工作几乎无法推进,是图画目前头疼的事情。
轮到王梓明汇报时,他就很有点自豪感了。因为他所负责的工业园路是进度快的,下周就要开标了,确定施工单位后,马上就能开工建设。图画听了他的汇报,似乎舒了一口气,眼睛里是一种赞赏的目光,说:王科长,市里对这条工业园路非常重视,我们一定要选好施工队伍,保质保量,按期完工。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王梓明点头,暗暗观察着今天的图画,她的装束还是那样得体,气质还是那么高贵淡雅,和自己说话的语气,态度也没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想到自己已经拥有了她黑土地般的身体,心里别别地跳了几下。
从图画办公室出来,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时,到一个腋下夹着这个皮包的人,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徘徊。到王梓明,躬腰点头,脸上堆笑,露出了被烟熏得焦黑的牙齿,说:王科长好。
刘宝贵!王梓明一阵心漕,像空腹吃了一瓣大蒜。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愿意见到的一是朱银龙,第二就是这个鬼头鬼脑的人了。正是这些卑鄙的小人,费尽心机地设计了一个桃色陷阱,一步步引诱他中了圈套。只不过自己中的是什么样的圈套,有什么样的后果,目前还不清楚。来刘宝贵这人的到来,圈套马上就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王梓明厌恶地在鼻孔里嗯了一声,没说什么,掏出钥匙,慢慢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刘宝贵不等他请,也闪身进来,像进来自己家似的随便。
王梓明在办公桌后坐了,整理着桌子上的报纸,也不给他倒水递烟,甚至不想他一眼。刘宝贵倒是不拘谨,嘿嘿笑着站起来,走到王梓明办公桌前,在凳子上坐了,自己掏出一颗烟点着,深深吸一口,扭头把烟雾吐到空中,转过脸,不阴不阳地说:王科长,昨晚休息的可好?
这样的小人,如果在以前,王梓明早就把他赶出去了,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睡人家的……球软,现在自己是吃了,拿了,还睡了,鼻圈儿在人家手里牵着呢,能牛气到哪里去?咬碎牙齿也只能咽到肚里。王梓明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的这么窝囊,会落入小人手中。他满脸愠色地说:刘经理,你好把烟掐了,我办公室是无烟办公室!
这个刘宝贵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了,他对付像王梓明这样的愣头青,那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王梓明脸带愠色,他哼哼一笑,并没有把烟掐灭,而是又吸了一口,这次甚至把烟都吐到了王梓明脸上。
王梓明愤怒地双眼冒火,盯着刘宝贵那一张丑陋的脸,真想上去把他撕个稀巴烂。妈的敢这样侮辱老子,老子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呢!
相对于王梓明的冲动,刘宝贵显得异常从容,就像是已经被内定了结果的一场比赛,知道自己是百分之百的胜家,心理的优势非常明显。他在缭绕的烟雾里很轻蔑地观察着王梓明,说:王科长,我劝你还是冷静点,我并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对于我们商人来说,多个朋友就是多条财路。要是害你的话,昨天晚上你还在小娜身上时,我就会下手了。不过你放心,我刘宝贵不是那样无耻的人,我讲究的是义气。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准了王科长您也是讲义气的人,所以才有心结交。只不过我的手段有些反客为主,王科长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说着话,发出一串带着痰气的笑声,摧枯拉朽的,听得王梓明头皮一阵阵发紧。
王梓明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定了定神,也不刘宝贵,低眼盯着桌子上的台历,说:刘经理,不要再说什么交朋友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告诉你,你赢了。不过我想问你,你这么煞费苦心使用美人计,就是为了和我交朋友?俗话说猫头鹰进宅,无事不来,有什么话你就爽爽快快地说出来吧,用不着藏着掖着。
刘宝贵皮笑肉不笑地哼哼着,说王科长你说话何必那么难听呢,我可不是什么猫头鹰,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昨晚在酒桌上朱主任就说了,你是市政科科长,我是市政工程公司经理,咱们是专业对口啊,这话您忘了?呀,来你真是喝醉了,或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哈哈哈哈……
刘宝贵放肆地大笑着,嘴里喷出一股浓烈的
烟油味。他眼角糊着眼屎,油乎乎的头发一缕缕贴在干瘦黝黑的额头上,上去不像个经理,倒像是个江湖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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