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车到了嘉园,王梓明勉强支撑着去洗了澡,回来躺到床上,抱了地肥水美的张晓卉,雄心勃勃地准备好好收拾她一番,哪料想还真是应验了张晓卉的话,疲沓的不行,怎么使劲都精神不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起色,自卑得自杀的念头都有。张晓卉正急得水拉拉的,看他这样软绵绵的,比王梓明还着急,翻身起来,说我慢慢给培养吧。王梓明仰躺着,很悲壮地闭着眼睛,任张晓卉孜孜不倦地培养着,在心里一个劲地咒骂自己不争气,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丢人现眼的,这可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事情啊。难道真的是酒喝多了?看来酒是色媒人这句话也不贴合实际啊。
张晓卉忙活了好半天,总算有了点收获,急吼吼地坐了上去,上上下下的动作起来。王梓明自知功力不济,咬牙坚持着,仍是觉得身体很不争气。果然,正在张晓卉要死要活的紧要关头,他却自顾自地交待了。张晓卉本来要飘上云端的,正往上升到剩最后一个台阶了,却扑通一声生生从半空摔到了地上,那种空虚,那种失落,如何能够忍受?母狼似的,嗷地一声,张口就
在王梓明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王梓明一声惨叫,肩膀上立刻就是乌紫的一块,整整齐齐几个牙印,向外浸着血。王梓明自知理亏,手忙口乱地采取了一些补救措施,张晓卉又自力更生一番,总算把火泻下去一些。
王梓明知道张晓卉意犹未尽,自己这会又实在无能为力,只好抱了她柔软的身体,揉搓着,也不敢睁眼,闭着眼睛说,对不起晓卉,我喝酒实在是太多了,你知道的,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张晓卉捏着他的鼻子说,今天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釜底抽薪了。好吧,等我开完人代会,你得十倍百倍地补偿我!王梓明说一定一定,到时候一定好好摧残你。张晓卉说,你最好有本事把我摧残死。
看王梓明眉头紧皱,张晓卉知道他不舒服,就说梓明,你头疼的厉害吧?我给你按摩吧。说着,光着身在跪在床头,地给他按摩头部。张晓卉的手法还不错,轻重结合,按了一阵,王梓明果然感觉轻松多了。睁眼一看,只见张晓卉的一双大胸瓷白瓷白的,沉甸甸地在自己眼晃悠,两个粉嫩的眼睛似的望着他,体内的某个地方抑制不住地霍霍跳了两下,就觉得从丹田升起一股热流,瞬间传遍了全身,所到之处,陡然生出千钧力量来。也不让张晓卉再给他按摩了。伸出手,一把把她拉翻在床上,狠摆摆地压了上去。张晓卉最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又感觉到了王梓明的强硬,惊喜地叫了一声,说呀,你起来了!王梓明这会却要逞能,说,刚才是虚晃一枪,让你丧失警惕的,这回来真的!喜得张晓卉心花怒放,说,你个淫人,你这是要后发制人的呀,啊!啊!
王梓明一心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所以咬着牙关,动作又准又很。又觉得这会虽然有了精神,但感觉却很迟钝,所以愈发威武了,时间也格外的久。把个张晓卉摧残的,果然是连连求饶,说够了够了,受不啦!而王梓明却不优待俘虏,务必要赶尽杀绝,一鼓作气,把张晓卉弄了个软瘫,死人似的大张着腿躺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王梓明醉酒后又出了这么大的力,累的如一头刚卸了套的老牛,汗流浃背,整个人刚才水里捞上来似的,把床单都弄湿了一大片。又觉得头晕的厉害,天旋地转的,眼睛发黑,也如一堵坍塌的墙,轰然倒了下去。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张晓卉才又活了过来。她把一条大腿翘在王梓明身上,勾着他的腰,说,梓明,今晚你睡在这里吧,我不能陪你了,我还得去饭店住。王梓明不舍得她走,说一晚上不去住有什么呢?又不点名。张晓卉说,是不点名,但我不能给房间里那些女人留下夜不归宿的印象。王梓明迷迷糊糊地说,你还不如不做这个什么人大代表呢,没有一点意思,三手代表。张晓卉说什么是三手代表?王梓明说,你没听说过吗?就是见面握手,表决举手,通过拍手。张晓卉咯咯地笑了,说,真是形象的很,我就是一个三手代表。不过有什么办法呢,作为人大代表,代表的是人民的利益,前提是必须和省委、市委保持高度一致。比如这次姜爱民到省人大任副主任,展市长接任市委书记,都已经是安排好的事情了,不过是走走程序罢了。
王梓明松了张晓卉的,哼了一声,说,展宏图能顺利升任市委书记吗?我看不一定。张晓卉又把他的手拉回到自己胸上,按结实了,说,一定的很,我看是百分之百。王梓明说,你别忘了,他这个市长是人大代表选举出来的,人大代表也同样可以提出罢免他的提案。
张晓卉嗤地一笑,说,那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现实中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前些年娄底有个代表提出罢免市长的提案,结果怎么样?市长还是市长,这个代表直到现在还在监狱蹲着。张晓卉轻轻抚摸着王梓明的胸肌,说,梓明,知道吗,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硬拿着鸡蛋去碰石头,结果只能是粉身碎骨。这个世界,永远是顺者昌,逆者亡。
王梓明想起了图画,想起了那个秘密会议,想起了自己写的那个提案。图画那悲壮的表情,破釜沉舟的精神,以及她被鲜血染红的右胸一幕幕出现在他眼前,好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图画的睿智,她何尝不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何尝不知道顺者昌,逆者亡的道理?但她身上有凛然正气,浩然骨气,为了匡扶正义,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这一点,又怎么是张晓卉能比拟得了的?想到此,王梓明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忽地坐起了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张晓卉说,晓卉,自认识你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有本领的女人。我认为,你作为商人,唯利是图是对的,但前提是要分清楚大是大非,更不能为虎作伥,赚昧心钱。你告诉我,如果现在有一份罢免展宏图的提案放在你眼前,你这个人大代表敢不敢在上面签字?
张晓卉没料到王梓明会说出这样的话,吃惊地啊了一声,身子猛地一激灵,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她迅速恢复了平静,轻描淡写地说,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刚才已经给你说过了,那叫以卵击石,自讨苦吃。
王梓明很鄙夷地在鼻孔里哼了一声,说,就知道你不敢。张晓卉紧接着他的话问,我不敢,有人敢吗?王梓明大声说,当然……正要脱口说出图画、崔定、童刚正等人的名字,猛然意识到这是图画反复交代的绝密事情,赶紧来了个急刹车,改口说,当然——我只是假设。
张晓卉若有所思地说,哦。
王梓明意识到刚才自己有点失言,想尽快把张晓卉的注意力给转移到别处,就伸了手去她身上抠,说,晓卉,再来一次。说着话不等她答应,就把手按在了她的敏感部位。这在以前,绝对是张晓卉的电门,一挨着身体就酥了,奇怪的是这会她却突然停电了,对王梓明的拨弄毫无反应,有点心不在焉,恰似那会的王梓明。这回轮到王梓明问她了,说你怎么了,也喝酒多了,不敏感了?张晓卉说是啊,可能也有点累了。王梓明悻悻地收了手,说,那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张晓卉起身下床,急急地往身上套衣服,说,梓明,你好好休息,不早了,我必须赶回饭店了。王梓明觉得张晓卉这会好像有什么事着急去办似的,把内裤都穿反了,就说,晓卉,你衣服穿反了。张晓卉也懒得再脱下来,说就这样吧,反正都一样,有每日棉呢。王梓明说你不去冲冲?身上很黏的。张晓卉说,不冲了,我就喜欢带着你的味,让别人一闻到,就知道我做了什么。
张晓卉说着,匆匆在王梓明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马,晚安。王梓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已经急急地出了门,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了。王梓明心里说,不就是回饭店住一晚上吗,用得着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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