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金龙虽然落入张晓卉手里,但他到底是在黑道上闯荡多年的老油子,又是大名鼎鼎的“军师”,不但凶残奸猾,心理素质也极好。此刻面对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姐大张晓卉,他并无畏惧,站直了干瘦的身子,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态,斥责张晓卉违反了道上的规矩,违反了米、张两家缔结的互不侵犯条约。张晓卉自知理亏,和他耍起了无赖,说自己是路见不平,要匡扶正义。暴金龙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黑牙,仰天哈哈狂笑,说,正义?正义是它妈什么狗东西?我暴某也想匡扶正义呢,但这可能吗?这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谁也别想当救世主!张晓卉冷笑几声说,我告诉你暴金龙,我这次还是偏偏要做一次救世主。暴金龙收住笑,身子往前探了探,做出洗耳恭听的摸样,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说,好好好,好的很!张姐你这样说,我干脆跟着你干好了,我暴某也想尝尝做救世主是什么滋味。张晓卉挑了挑眉梢,不温不火地说,很好办,我们合作就是了。暴金龙又是哈哈一阵笑,说,合作?我暴金龙除了玩女人,其它做什么都不在行,张姐你是要在这方面和我合作吗?话刚说完,被张晓卉的一个手下抢上来,啪啪狠扇了两个耳光,骂道,闭上你的臭嘴!暴金龙嘴角流出血来,他转脸狠狠地盯着打他的人,慢慢伸出舌头,把血舔了回去,然后呸的一声,把一口血痰吐在了对方脸上。立即又上来几个人准备揍他,被张晓卉制止了。
张晓卉让人解开了暴金龙手上的绳子。暴金龙甩着手活动着手腕,鼻孔里吭吭地吐着气,撇着嘴角,满不在乎的样子。张晓卉对几个手下说,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客人谈谈。刚才打暴金龙的那个男子不大放心,说张姐,这……张晓卉挥挥手,那人就带着人退了出去。张晓卉说,把门关上。
看人都出去了,暴金龙眼里放出淫荡的光,奸笑着说,张姐,你让你的人都出去,也不怕我扑过去掐死你?张晓卉呵呵笑着说,你我都不是好人,但也没有坏到那种程度。暴金龙,咱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请你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暴金龙抄起手说,很好,我最喜欢和人做交易了,你说吧,我听听是赚是赔。张晓卉说,你把人放了。暴金龙眨着眼睛说,放人?放什么人?我不懂。张晓卉说,你开个价,我张晓卉要是还价,刚才那口痰你可以吐在我脸上。暴金龙耸耸肩说,张姐,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懂,这交易没法做。张晓卉拉下脸说,追命猴!你跟着米自强打打杀杀一辈子,能不能做一件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你除暴安良劫富济贫都可以,何必要为了某些政客的利益去残害无辜?你会遭报应的。暴金龙不屑一顾地说,哈,报应算个球。告诉你张姐,我早就知道我死后会下地狱了,所以趁我活着,就多玩女人,多喝酒多吃肉。拿人钱财替人卖命,你手下也不都是这样吗?所以你别指望对我传什么教,因为你自己身上也长着白毛。
张晓卉哼了一声,说,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和我合作了?我劝你再考虑一下。暴金龙乜斜着眼睛说,考虑个吊毛。张姐你手里要是有奶大大的妞儿,倒是可以给我介绍两个,你出个价,我也不还价。
张晓卉说,好啊,我这里漂亮女人多的是,床上功夫都十分了得,就怕你暴金龙肾虚玩不动。暴金龙龇着牙说,嘿嘿,还没有哪个女人不再我身下求饶的。张晓卉笑了下说,你暴金龙的功夫,我也听说了。不过你玩女人之前,我先送你一根壮阳腰带,你用了之后就知道其中妙处了。暴金龙伸长脖子说,腰带?什么腰带?张晓卉拍了拍手,进来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玩意。那玩意比腰带宽,也厚一些,接口处有细密的电线,看上去有些奇怪。暴金龙看了一眼,脸上的奸笑倏地收敛了,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常态,满不在乎地说,这腰带好,这腰带好。张姐真舍得送我?张晓卉大度地一挥手说,我为人一向很大方的,一根腰带算什么。不过送你之前,我还得先让你欣赏一下它的妙处所在。走吧,咱们到门口看看。
张晓卉说着站起来,往门外走。暴金龙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出门,站在二楼的走廊里往下看。院子里有棵碗口粗的椿树,有人把腰带缠在树干上,把树下的两条狼狗牵到了一边。暴金龙看出了点什么名堂,心里虽然怯了,但煮熟的鸭子嘴硬,抱着膀子说,张姐你是要放焰火给我看呢。张晓卉说,军师果然聪明。我从小害怕放焰火,不过今晚这焰火是遥控的,很安全。说着拿出手机,说,腰带里也有个手机,我只要拨打它的号码,电话接通时产生的静电火花就能点燃它,并且信号还能全国漫游呢。说着,滴滴滴地拨了一串号码,轻轻按了呼出键。两秒钟后,伴随着轰的一声闷响,院子里腾起一团火光,硝烟弥漫。火光中,椿树被拦腰炸断,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暴金龙拍着手说,好,好,这个腰带了得。张晓卉嘻嘻笑着说,怎么样,喜欢吧?这个是普通版的,我送你一条豪华版的。走,进屋说。暴金龙虽然还是痞里痞气,但很听话地跟着她进了房间。又有人送进来一根稍细稍薄的腰带来,张晓卉说,军师你别在意,这个腰带功能弱点。又指着腰带上两个凸起的部分说,这两块是让你专门护肾用的,戴上去刚好是双肾的位置。暴金龙的额角有了细密的汗水,牙关也咬了起来,眼中露出凶光。他冷冷地盯着张晓卉,一字一顿地说,张姐,谢谢你送我的腰带,我只能收下。可你不觉得这事你做的太绝了吗?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你就没有落到我暴某人手里的时候?
张晓卉耸了耸肩,说,真落到你手里,说明是天亡我,我认命。但现在,你必须和我合作。说着,一努嘴,上来几个人,捉住暴金龙的双臂,把腰带给他戴上了。外面用衣服一盖,还确实看不出来。张晓卉说,军师你可能听说过,这腰带还有个名字,叫做黑寡妇,是阿富汗妇女使用的东西。我劝你不要尝试自己去解开它,我不想看到你健壮的双肾变成两个黑窟窿,你还得靠它们玩女人呢。暴金龙已经面如土灰,但嘴上并不示弱。他拍了拍腰带说,呵呵,还真合身,量身定做似的。张姐你别客气,啥时候心情不好了,就拨下号码,反正我睡过的女人有好几百个了,死了也值。张晓卉笑着说,我还不知道你?让你死可以,但不让你玩女人,肯定不行。暴金龙双眼盯着张晓卉饱满高耸的胸,咽了口唾沫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张姐玩玩?张晓卉说,有机会。你知道该怎么做。送客。
就在张晓卉用以黑制黑手段营救崔晚庭的时候,肖国华也在暗中进行秘密调查工作。副局长刘善武已经找到了崔晚庭是被境外赌博集团绑架的证据,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因为案情涉及自己的亲侄子,崔定表现的非常关心。最近一次,在听取案情汇报后,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肖国华分析,案情到现在之所以没有进展,关键在于安红没有说真话。图画在和安红谈话之后,也是这样认为的。凭多年办案的经验,肖国华认为,那个笔记本一定在安红手上,只不过是她出于某种顾虑,不愿意讲出实情罢了。而绑架崔晚庭的幕后真凶,也正是为了从她手里把笔记本夺回来。综合分析,那帮人现在的重心还在安红身上。肖国华决定对安红实施24小时严密监控。但麻烦的是,刘善武派的人几乎是不离安红左右,肖国华没法下手。随着时间的流失,崔晚庭的安危也一步步恶化,肖国华急了。他打电话把王梓明叫到一家茶楼,想从他那里了解更多的有关安红和崔晚庭的信息。但王梓明依旧坚持说没见到过那个笔记本,也不知道笔记本在谁身上。肖国华失望之余,交给王梓明一个新任务,每间隔三个小时给安红打一个电话,随时掌握她的动态和案情变化,有什么新情况在第一时间通知他。特别交待不要拨打她原来的手机,而是拨那个新号码。
王梓明接受任务,当天晚上就给安红说了见肖国华的事,安红答应有情况马上向王梓明反馈。梓明哥,我现在好害怕,晚庭他还能活着回来吗……安红在电话里很可怜。王梓明安慰她说,安红你别担心,我已经请人帮忙救他了,保证完璧归赵。安红吸着鼻子说,梓明哥,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陪我一小会就好了。王梓明犹豫着说,不行,现在是特殊时期,便衣警察就在你家楼下,我去见你反而不好。安红没再说什么,失望地挂了电话。
安红刚刚挂掉王梓明的电话,原来那部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她就心惊肉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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