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X 生活矛盾（2 / 2）

“眼睛痒痒的。”

多依怜惜的了她的眼睛。

“原来我叫她多依妈妈的，可是她离开爸爸后，爸爸就不许我再那么叫，还让我改叫她多依阿姨。”

原来，那个叫做多依的女人曾经也是火儿的后妈。

“谷奎、罗罗、简安他们都有自己的妈妈。火儿只有过布敏妈妈，多依妈妈，爸爸不让我直接叫她们妈妈，他说那个能够永远永远都做我妈妈的妈妈已经不在了。神女妈妈……”回到屋里，火儿一股脑说了很多，倏的声音哽住了，她皱了皱小眉头，眼泪又哗啦啦的落下来，“为什么我的妈妈永远永远都回不来了？”

永远呵，夏可颂忍住上涌的泪意，把火儿搂在怀中，“因为火儿的妈妈要变成星星，一直看着你。”

“真的吗？”

“真的。”

“火儿可不可以不要星星，要妈妈？”她仰着头，小小声的问。

“不可以的，这是你妈妈的愿望，火儿你要听妈妈的话。”

火儿沮丧的垂下脑袋，嗯了一声。她的小手拉着夏可颂的衣摆，“神女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别人的妈妈？火儿会很乖的。”说完，她还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可以。”

“啊……”降调的尾音拉得长长的。

“别人是你的弟弟或妹妹也不行吗？”

“啊？”

“我和你爸爸的小宝宝。”夏可颂笑着在肚子上划了一个弧，“我做他（她）的妈妈，你也会不开心吗？”她捏着拳头，在眼旁做着哭泣的表情。

“啊！”火儿破涕为笑，“不会！不会！我最喜欢做姐姐了。”她夏可颂的小肚子，将脸贴了上去，满是期待，“小宝宝，要快快长出来哟。”刚刚的愁云惨淡一扫而空，难怪人们会说小孩子的脸就像三月里的天。

傍晚，萨丹回来的时候，火儿飞扑过去，他抬起她的小脸，看了看，“眼睛怎么肿了？”

“火儿很勇敢，才没有哭。”

“是嘛。”

“爸爸，你要快点让火儿做姐姐。”萨丹啄了啄她的脸蛋，笑意盎然的盯着夏可颂，“好的，小宝贝。”

接下来几天，夏可颂被萨丹折磨得连带着对火儿起了怨念。估着该是安全期了，她下定决心今晚要同他好好沟通。

今天早上下了一场小雨，天气也有些凉。夏可颂给火儿额外加了件长一点的兽皮，她穿的是她昨晚送给她的裙子，“哎呀，不能给谷奎、罗罗、简安他们看我的新衣服了。”她从昨夜就开始酝酿的小心思泡汤了。

夏可颂望着树枝搭成的屋顶，不由得去想，如果下的是一场大雨该怎么办？

到了中午的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她坐在矮床上，一瞬间觉得自己呆在了泳池中。但实际上这屋子的防水效果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而且她在屋内发现了之前没有留心过的许多小土沟，这一阵观察下来，她才发现这屋子的排水效果非常不错。火塘里的火种也有很好的防护。族人们会用茂密或宽大的树叶来遮雨，但雨天还是不易出行。

这样郁的天气却丝毫没有影响萨丹和火儿的好心情，他们跟着她学吹埙，可以说是乐在其中。萨丹的进步很快，因为他总会抓住时间练习。而她每天也会抽出一点时间教族人们吹埙。

“你给我重新做个埙，要可以挂在脖子上的。”萨丹似乎只满足于吹好每一个音，他也经常练习一些简单的、两三个音组成的短调，但是当夏可颂准备教他吹一节旋律时，他却拒绝了。这让她有些疑惑，他真的是在学吹埙吗？

夏可颂指导火儿吹《小星星》，虽然曲调与乐器的搭配有些怪异，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可算得上是天籁了。夏可颂在空隙的时候会偷偷的看萨丹，发现他每吹几个音，就会停下来思考。她越想越觉得萨丹的行为很奇怪。一道电光划过，忽然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想法袭上心头——莫非他想要用这些来做暗码。

如果真是这样，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她有些心惊于他的智慧与野心。萨丹说过他要征服。他已经是有姬部落的族长、领袖、英雄，他要征服的是足下的土地，头顶的蓝天，还是鲜红的生命？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她觉得他会是一个可怕的暴君，可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后，她发现他其实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嗜血。那些曾经把别人的头颅当足球来踢的人们平日里也或是憨实，或是忠厚，或是友爱。让她没办法将他们同变态和杀人魔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

或许，人本该这么矛盾。

晚上，萨丹的嘴唇衔着她的耳垂，自从他无意间发现，这样的举动会让她的身体更加战栗后，他就喜欢上了这么做。

他的舌头在上面刮了一圈，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寻找更多的敏感点。

“萨丹，你先停下来，听我说。”

“嗯。”他敷衍般应了一声，继续唇舌和手上的动作，更加得寸进尺。

“不要，萨丹，我不想。”

他不管夏可颂的手脚如何挣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蔓延他的欲|望。

“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想要，我……”

夏可颂早已明白与他硬碰硬丝毫没有胜算，于是放松身体，开始回应。对于她生疏的回应，萨丹很兴奋，也更加投入。她乘着他放松的时候，推开他，躲到一旁。

“老婆，这一点也不有趣。”萨丹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还在微笑。

“今晚，我只想睡觉，不想那样！”她试着和他交流，语气也放得轻柔，“萨丹，求你。”

“为什么？”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我难受。”她可以学着和他像家人一样和睦相处，她可以在夜里贪恋他温暖宽大的怀，可是当她与他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可以忽略那道声音。它总在提醒着她，她是一个自甘沦为外星人实验工具的懦夫，她是一个得不到爱情的女人，她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前进只好妥协的路人，她还会是一个狠心的妈妈。她的心就像要被制成衣服的兽皮，被一遍一遍的磨，接着刺成一孔一孔，又一线一线的缝上。她痛恨这一切，也希望快点结束恶梦，所以她在危险期内期望接纳萨丹灼热的种子，任他予取予求。可是现在她没有理由说服自己接受折磨。

“忍着。”他的声音冷漠又无情。

看着萨丹刚毅分明的线条，她觉得自己很傻，温情之下，他的心始终是一颗石头。“你想要，我便要给吗？我不想不可以吗？你非要逼我吗？好！”夏可颂绷紧了身体，抖抖索索的扯掉身上的衣物，光裸的对着他，声音尖锐的让萨丹的心不由得一颤，“来呀！来呀！”

她眼睁睁的看他将自己抱起，任他将自己放在床上，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就在她以为他会吻下来的时候，诧异的听到他一声低叹，“好吧，可可。”

她刚竖起来的坚刺突然间都软了下去。她感觉到他在她身侧躺下，却没有像往日那样抱着她。夏可颂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说：“谢谢你，萨丹。”

——谢谢你不碰我，谢谢你叫我可可。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的睁开眼睛，发现身侧已是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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