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有一个人抓着我的手也写着什么,我却觉得比断爷写的难认好多,我皱着眉冲着那个人的方向摇了摇头。忽然断爷搂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然后把还抓着我的那个人的手掰开。怎么个情况?难道断爷觉得我太笨了怎么也读不明白那人写的话才生气了?
我正迷惑不解,他就在我的掌心写道:“别理他。”紧接着他拿过青铜盒子,我就听到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光听着就觉得好费劲。我索着在一堆背包地下找出伪黑金古刀递给他。他接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情不自禁地学着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手背。无言之中,我能感觉到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很奇怪,像这种组野队下斗的队员之间一般只有利益这层纽带,就算是像我和胖子那样成了相熟的兄弟也是因为一次完整的旅程,而我和断爷似乎不到半个小时或者更短我就觉得他是我能把命搭进去来信任的对象。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断爷拉着我的手把我拽了起来。应该是青铜盒子被打开了,我立即就想到了就好像我们之间并不需要交流我就能通过他的眼睛知道一切。
他打斗了那么久应该很累了,期间又要照顾我也没来得及休息,我在他阻止之前随便拿过一个背包背好。这次他没有做过多的阻止,一手架起一个人一手昏迷不醒的人,一手紧紧地拉着我。
走出了这间墓室,我听到“砰”的一声,好像是断爷把他架着的那个人从不低的地方直接扔了下去。我在心底默哀几秒以示同情,然后在断爷堪称温柔的搀扶下坐下来。我没有缘由地暗爽起来,就像是得到特殊待遇的孩子,很快我就把这幼稚的想法压了下去。
摘掉防毒面具终于能自由呼吸新鲜空气了,我痛快地深吸了两口,问道:“都没事吧?现在都谁在?”
“除了老邢,剩下的都没事。倒是你,小邪,你怎么在这?”说实话,在听到小花的声音和前半句时,我真想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兄弟们都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但我被他后半句冰冷的语调给吓到了,条件反地往断爷那里缩了缩。
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在先,还差点害死老氧、霍秀秀,我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只能低声重复最无用却唯一能想起来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你知道不知道秀秀她……”小花说到一半止住了,隔了良久,似乎平复了情绪,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算了,这次不怪你。小邪,要是有下次,我可要好好惩罚你哦。”我靠,这声音娇媚地跟个人妖似的,我刚想趁着气氛回暖调侃他几句,就听见我旁边断爷那里传出的刀出鞘的声音以及刀与地秒接触的响声。
四周又一次冷了下来,只有另一边小花和不知名当然现在看来应该是眼镜刘无营养的对话——“今天天不错。”“对啊,我今天早上吃的牛罐头味道也不错。”
满脸黑线,我不再理会他们。“断爷,刚才谢谢你了。那个曼德拉是怎么回事?”
“多产于欧洲和非洲北部,在亚洲很稀少,有致幻作用,用叶子泡茶,饮后先是兴奋,继而神变迟钝。墓室墙壁在修筑时里面掺杂了大量的曼德拉粉末,所以他们在里面待久了都产生了幻觉。”
“还真危险。”我嘀咕了几句,幸好大家都没什么事。
断爷接着写道:“你怎么在这?”
我这才想起我本就没有自我介绍就又让他救又让他照顾,脸热了起来,忙解释道:“那个我叫吴邪,我一直跟着你们来的,你还有没有印象咱在火车上见过一面的。我在外面等了你们三天看你们一直没出来实在着急了才冲动地进来。你们都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你和断爷之前认识?”
“为什么他在你手上写字你们就能交流地那么顺畅?”
小花和眼镜刘同时问道,我这才知道原来在墓室中企图跟我交流的是眼镜刘。我尴尬地笑笑:“不是,之前断爷救了我。还有你是眼镜刘吧?可能是你写字太潦草了。”
“什么呀!你看。”他掏出了什么东西摆在了我面前,“这就是断爷写的,一般人都认不出来,你看底下这行,这是我写的,多整齐!”
“眼镜啊,我现在暂时失明。”
“小邪,怎么弄的?”小花刚走到我边上,我就被断爷带离了原地。他的很多举动似乎都是在把我跟别人隔开,就好像小闷总是再有人接近我的时候一脸警惕、百般阻挠。虽然我觉得很奇怪却意外地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地狱道里着火了,然后不小心就弄成这样了。”断爷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没使什么劲跟挠痒痒似的。我连忙讨饶:“我错了,我下次一定安分守己、一定注意安全。”
又一次变回了我和断爷的二人世界,呸呸,就算跟个男的我也不可能跟断爷这么个年纪能当我爸的人有什么二人世界啊。不对,闷油瓶似乎比我爷爷还老……我又一次陷入了思考“我和闷油瓶究竟是什么关系”的怪圈,理不出一点头绪。
一个声音打断了让我脑子越来越乱的问题。“小邪啥啊?怎么掺和上天真了?快来扶胖爷我一下,脖子可疼死了,谁他妈下手那么恨啊!”胖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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