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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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段牧倒不是真的准备把我当成阶级敌人对待,就在某天我洗衣服回来的时候,段牧终于站到了院子门口,神情平和的对我微笑(介于当时的情况我是有那么一瞬间不切实际的以为人家要先礼后兵,直接把我扫地出门的)。

接过我背上的竹篮,段牧侧身留下仅供一人进入的通道(当时我万分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多事的给家里装了栏杆)。

从正门溜进去,就见到院子正中央摆着一个打磨的十分细致的古筝,调音箱的盖子上还雕刻了一些暗纹。如果早上半个月我见到这个一定激动的扑上去,现在却愈发觉得后背发冷。

段牧倒是及时跟上来,单手抚着古筝,却不看我:“好看吗?”

“恩。”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心里只是莫名觉得难受,鼻子也不争气的酸了起来,只号单独发出一个鼻音,也顺便压制住自己的感情。

“其实这个我早就做好了,当时我还早早的回来,只觉得早点给你一会也是好的。”段牧的声音温和,我亲手剪的碎发正挡住他的侧脸,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像不需要我的回答,段牧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我想那一天你和我一样的记忆深刻,不是吗?”

看我仍旧呆愣在那里,段牧挑起眉毛,对我微笑:“你不需要对我说些什么?”

这是冷暴力!我心里已经堵得发胀,部被压了一个大石头一样,这是什么状况,这就是冷暴力!我为什么还要像个呆在这里?

就在我要夺路而走的前一秒,段牧拨了一下琴弦,站直了身体,盯着我问:“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你不需要我,”不等我有所反应,段牧笑了一下,用一种更像陈述的语气对我说道:“你一直在过不需要我的生活,对吗?你可以自己谋取食物,你可以在陌生的环境中生活下去——还把一个昏迷的病人照顾的很好——顺便不停的完善自己的生活质量。”

听到这里,我猛的一震,只觉得有我不想知道的答案即将咆哮而出,而我的生活也会随之被打乱,可段牧却没有给我阻止的机会。

“你不需要我,凌空;你不想需要我。”

“所以这一年你自虐式的锻炼自己,。你需要拥有不需要我能力。”

“那在你心中,清醒过来的我算做什么?”

段牧好像要把这些话刻到我的心里一样,紧紧的盯着我。说到这里,却话锋一转,重新低下头,好像自言自语一样:“亲人之间可以互相依赖,同伴是需要相互信任的,合作者需要相互配合,那陌生人怎么样?凌空小姐,说到这里,我还不知道你的生日呢!”

“我。。。。”

“你需要时间想一想,对吗?看,这话我是多么的熟悉。”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段牧绕过来,对着我咧嘴笑了一下,瞳孔却黑的透不出一丝光亮,吓的我生生止住后退的脚步,被段牧牵进屋子里,按坐在床边。

段牧到了一杯水,递给我,自己却坐在桌子边;“你的情商很高,也很是细心,所以总能注意到我注意不到的地方,在我还没有生气的时候就先用一些细微的小事安抚我。”

“你喜欢在谈话前先把所有的流程想一遍——所以你不擅长被动聊天,甚至在谈话被打乱的时候不愿意继续下去。”

“你会把咱们的生活安排的面面俱到——在现有的条件下创造最大的利益。”

“我现在的心情你一定早就明白了吧,在我说‘你不想需要我’的时候就彻底明白了,可你却一直没有打断我,是觉得我需要发泄吗?”

段牧给又给自己续了一杯水,才总结似的说到:“看,其实我也很了解你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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