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天晚上呢?叫你爸爸你为什么肯答应?”梁悦不像是质问,他的表情像是嘲笑。
蒋良回答不上来,怎么回答,鬼上身?
梁悦又笑了,吹吹茶,轻描淡写的问:“二十七的雏儿,味道怎么样?”
蒋良头疼得压不住,明明是自己禽兽了一回,却有一种被逼到尽头的挫败和愤怒,他说:“能不能不这么说话?你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梁悦冷静极了:“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你又知不知道呢?”
房内幸亏有红茶香柔和气氛,这样尖锐的对话,都没有掀翻茶几。
梁悦把对面的空杯子倒满,说:“试试看,或许你不那么讨厌红茶。”
蒋良坐了下来,说了一句对不起。
梁悦问:“你头上的疤怎么来的?”
“……以前好赌,跟高利贷打架弄的。”
“不像是普通的伤疤,倒像是手术划的,你摸过吗。”
“是手术刀疤,当时我撞到了头,开过颅。”
梁悦突然仰头笑了,笑得眼角湿润,说:“天衣无缝啊老爸,我大概一辈子也赶不上你。那么,有人能证明吗?开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吗?”
“我的家人。”
“蒋杰说你们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去年你才去看过他们一次。你还有其他家人?”面对蒋良的怒意,梁悦只是抬了抬肩膀:“我的不尊重人都是跟你学的。”
“可我们已经做过DNA,你连这都不信?”蒋良真正觉得掉进了一张网。
梁悦说:“我是不信,至少有一次你做了手脚,不是这一次,就是上一次。”
蒋良没听懂。
梁悦说:“不是我偏执,再像也不可能复制身上的印迹吧?好好好,你只要能找出一个人来证明那空白的几年你确实是在外地躲债,那我就相信你。有吗?”
“……没有。”
“祁放呢?为什么包庇他?你们明明认识。”
蒋良说:“我跟祁放是故交,很多年没见了,两年前我才遇到他的。”
梁悦沉默的喝茶,脑子里转的飞快,想着突破口在哪里。老东西的局设得很完美,真不错,脑子摔成那样了还这么难对付,医院一定得还给他。
蒋良突然问:“难受吗?”
“什么?”梁悦回神。
“身体。”
梁悦哦了一声,说:“疼。”
蒋良紧张的说:“我看看。”
梁悦差点喷茶,戏谑道:“看哪里?前面后面上面下面?”
蒋良瞪着他。
梁悦别有深意笑:“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靠你太近为好,你说呢?”
保姆的汤包刚出炉,正要上楼叫人,就见楼梯上下来一老一少,那情形一如从前。她一个激动,血压升高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梁悦赶紧过去扶她:“蒋先生昨晚在这里留宿的,我忘告诉你了。”
保姆傻傻的看着他身后的人,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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