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琴听夜?难道她就是真儒成学的叩琴之首——长泓听夜逸曲莺?”
那人立刻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就是她啊!十七年前,逸曲莺正是以这把名琴听夜弹奏了长曲《莺啼序》,一举夺得了当年三教御琴会的魁首!”
蔺采听着他们热烈的谈话,看向了台上结束了弹奏、正抱着琴致礼的逸曲莺。
“逸曲莺自那年获胜后便再也没有参与过任何一届三教御琴会。但现在看来,她今年有可能会参加,而且再次夺魁的希望很大呀。”邻桌男子的音量一时过大,就连台上的逸曲莺也侧目而视。
蔺采坐在一旁觉得有些尴尬,便凑过去好心地对那男子说道:“这位兄台,可否请你小声一点……”
话未说完,只听得一阵短促密集的爆裂之声,蔺采的双眼顿时蒙上了一层血雾!
“杀人啦!!!”
薄脂眼明手快将蔺采拖到了一边。众人都害怕地看着那个浑身不断喷血的男人,一边尖叫一边往琴舍外逃离。
阮少嫣浑身僵硬地看着那个已经断气的男人,她紧紧抓住蔺采的手,任由薄脂将他们两个拽出了琴舍。
“你怎么了?”出了琴舍,薄脂疑惑地问她。
阮少嫣喘着气,盯着自己儿子满头满脸的血,无力地闭上了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没事。
蔺采一边抹着头上的鲜血一边哀嚎:“天哪!怎么会这样子啊!”薄脂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给他递过去。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阮少嫣突然道。
薄脂看了她一眼:“其实,我还没有告诉你,有琴声的地方,都很危险。”
阮少嫣叹道:“那你这话可说得晚了。”
三人回去了客栈,蔺采迫不及待地钻进房里去洗头洗澡,阮少嫣和薄脂在外间坐着,两人都是无话。
过了好一阵子,阮少嫣才说:“当年这种事也发生过,我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见着了。”她顿了顿,道:“琴声。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她居然还在以这种方式杀人。”
薄脂蹙起眉,问道:“你好像知道是谁干的?”
阮少嫣低声道:“就是那个吟唱歌者,兰泽远道芙涉江。”
薄脂一下子怔住了。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阮少嫣,将言未语地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你……你如何得知,就是她呢?”他终于忍不住问。
阮少嫣道:“我与她交过手……错不了,肯定是她。”
薄脂看着她的侧脸,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蔺采此时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了。
“娘,我们明天就走?不看完小琴会么?”他问道。
阮少嫣道:“不行,太危险了,还是直接去望京吧,也没多少路。热闹的地方总归安全一点儿。”
蔺采闻言就笑了:“嘿,这话以前有人也跟我说过。”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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