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剑,看着阮少嫣登上马车,帘子也放了下来。
楚羞马鞭一挥,马匹嘶鸣一声,拉起马车绝尘而去。
蔺即川咳嗽了一声道:“小采,走吧。”
雨还在不断地冲刷着大地。
阮少嫣知道阮少矜身受重伤之后,就以特殊的联系烟花叫来了师兄楚羞帮忙,才等了几个时辰,楚羞便很尽责地从北俱芦洲赶来将她们带回去了。
而薄脂见了蔺即川一行人也没有什么表示。
客栈内,薄脂一身黑衣冷肃,漠然地看着对面蔺即川一行人。
蔺采还在伤心,故而也没怎么说话,蔺即川则还在思考对敌策略,任逸尘和沐如杭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你抓走小采是为了什么?”
蔺即川终于打破沉默,问道。
薄脂哼了一声:“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这是第一个。为了那串佛珠。”
任逸尘忍不住问:“你要大师的佛珠干什么?他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这是第二个。优昙梵声在她那里,我只是执行她的命令罢了。”薄脂冷声道。
蔺即川道:“知道了。最后……你和芙涉江是什么关系?”
薄脂愣了一下,才低声道:“我们都来自同一个组织——葬花宫。”
蔺采目不转睛地看着黑衣少年举着伞走入雨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时才回过头来叹了口气。
“怎么,他走你还舍不得?”蔺即川斜眼看着他问。
“什么?我只是在庆幸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容易,本来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从他手里逃出来呢。”蔺采故作无谓道。
蔺即川不置可否地喝了口酒。目光落在摆在桌上的碧落剑,他仿佛被刺了一下,立刻就移过眼去。
任逸尘正在替他剥着核桃,见状愤愤地就把剥好的核桃仁塞进了自己嘴里。
沐如杭正巧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地别过头去。
“其实不该让他就这么走了的。”蔺即川忽然道。
蔺采紧张地看了他一眼:“留着他把我气死啊?爹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蔺即川忍不住嗤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想什么。反正也清楚拐走优昙梵声的就是葬花宫的人了,不过她要佛珠干什么?”
沐如杭忽然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冷了不少?”
本该是夏暑时节,一场大雨虽让温度下降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空气中开始涌来一股股冻入骨髓的寒意,仿佛深冬腊月。
此时一阵惊雷,四人一齐看向窗外,瓢泼大雨中隐隐可见那雪白的雾气越来越浓重了。
“哎呀,事情看来不妙。”沐如杭喃喃自语道。
到了当晚,雨也还一直没有停过。据说望京一些地势较为低平的地方已经开始淹了,自城内穿行而过的酌河也不知道是否要有洪涝。弄得被困在客栈里的众人都惶惶的。
四人开了两间房,任逸尘不愿和沐如杭同住,硬要和蔺即川一起挤,便只能让蔺采和沐如杭一起睡了。
“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打你,也是,我现在又不是打不过你!”蔺即川看着趴在床上扒拉着被子的任逸尘平静地说道。
任逸尘打了个哈欠,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师兄,你舍得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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