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2 / 2）

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的所在，才对众女说道：“我去接她时本已将她迷晕了的，只是她为何又清醒了，我亦不知，姐妹们还得问她本人！”众人又问芳菲，芳菲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分析了下自己的情况，众女对自己只是好奇。觉得暂时还是不要与她们交恶为好。此时见众女发问，只淡淡一笑：“我虽不知姐姐是如何将人迷晕的，但这种情况一般只需感觉得痛便可清醒了。”

众女对芳菲顿升好感，又问起芳菲凡间种种来，芳菲拣了自己知道的做答。一时众人都相熟了些，芳菲才问道：“刚才姐姐们说我是那个因，究竟是什么因？”

警幻笑道：“妹妹毋须着急，吾素练魔舞歌姬数人,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妹妹先听一听，我再引你去一个地方，妹妹便会知道这前因后果了！”说话间携了芳菲入室.但闻一缕幽香,竟不知其所焚何物.芳菲也不相问.有十二个舞女上来,请问演何词曲.警幻道:"就将新制<<红楼梦>>十二支演上来."舞女们答应了,便轻敲檀板,款按银筝,听他歌道是:

开辟鸿蒙......方歌了一句,警幻便说道:"此曲不比尘世中所填传奇之曲,必有生旦净末之则,又有南北九之限.此或咏叹一人,或感怀一事,偶成一曲,即可谱入管弦.若非个中人,不知其中之妙.料尔亦未必深明此调.若不先阅其稿,后听其歌,翻成嚼蜡矣."说毕,回头命小丫鬟取了<<红楼梦>>原稿来,递与芳菲，芳菲接来,一面目视其文,一面耳聆其歌曰:

<<红楼梦引子>>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因此上,

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

一曲接一曲，终身误、枉凝眉、直至[收尾.飞鸟各投林]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才停了下来，芳菲知这便是红楼十二钗的的判曲了，又想到既有红楼十二钗正册的判曲，那也必有副册又副册等等的判曲了！此时见曲子停了下来，便问警幻：“如此就完了么？”警幻见芳菲如此问，便知她是个有灵的，回答道：“这便是请妹妹到此的原因了！”见芳菲疑惑更甚，又道：“我本编了红楼梦曲子有几时支，只年前又有新的变数。”顿了顿又道：“妹妹随我来，你一看便知！”

警幻将芳菲领到薄命司，正是那存放金陵十二钗女子之册之处，那警幻拣金陵的封条看,跳过放正册的柜子，直接打开副册又副册的柜子。示意芳菲拿了看，芳菲拿了又副册的第一本打开，只见这首页上画着一幅画,又非人物,也无山水,不过是水墨染的满纸乌云浊雾而已.后有几行字迹,写的是: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

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芳菲看了,又见后面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也有几句言词,写道是:

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

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正是袭人与晴雯的那一篇，只是画面非常模糊，几乎无法辨认。芳菲下意识的抬头看警幻，警幻看她神情知她已心有所感，笑笑道：“数月之前这册子也只模糊了一点儿，我们还道是自然磨损了，也未在意。只今天开始有一篇全部看不见了，从那开始，副册又副册其它的也或多或少的开始模糊了。我与两位真人测算出原因出在荣国府内。因我好奇到了荣国府，才发现妹妹就是这个因，才请了妹妹来的。”

芳菲将册子掩上放回柜子，才道：“这些册子都会改掉么？”警幻摇头，“怎会！只不过多了变数，并不是说都会改的。请妹妹来也只是众姐妹好奇而已！”警幻锁好柜子又道：“想必个中因果妹妹已了然于了，我也不多言。妹妹命数我等均测不出来，想必妹妹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吧！”芳菲点头，说话间便出了薄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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