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霜卿颇是想了一番，继而失笑，“莫不是你想见她？”
“……”萧棠音别过头去，嘟着嘴，“别戳破。”
“为什么？”燕霜卿好奇道，“难道，你与她一见如故吗？”
萧棠音很是严肃地思考了这个问题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道，“长得好看。”
……燕霜卿承认自己输了，连一个小孩子都已经有成熟的审美观了，这世界真可怕。看到萧棠音仍穿着里衣，她道，“你快穿好衣服，我们这便出发去潋醉楼。”
萧棠音眼睛蓦然闪闪发光，仿佛被喜悦充满了一帮，匆匆忙忙地进去换衣服了。
已近寒冬，生气更加渺茫——北羌本就不是热闹繁华之地，不如南越、舜朝富庶，如今这当口，寥寥的行人脸上竟都莫名带了些惨淡。燕霜卿叹了口气，裹紧皮袄，拉紧萧棠音，一路出了宫，直奔酒楼。
即使叶尽欢的头脑再聪明，也对这局面没了辙——从往昔的热闹，到现今的门可罗雀，也是有些凄惨。不光潋醉楼如此，其他商铺也是鲜少有人光顾，有的甚至都关了门。
燕霜卿带着萧棠音跨进了门，林十七随即便把门扣好，以防进风，又为二人递上热毛巾擦手，燕霜卿冲他微微笑了笑。
“叶掌柜呢？”
林十七摸了摸脑袋，“在楼上吧。掌柜这些天总一个人闷在楼上不出来，每天就我把饭送上去。”
燕霜卿奇道，“其他人呢？”
“都被叶掌柜辞了。”林十七老实道。
萧棠音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挣脱开了燕霜卿的手，一窜跑上了楼，燕霜卿喊了一声，却没能让她停下来，燕霜卿只得跟着她跑上去。
“吱呀”一声，萧棠音径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气喘吁吁的燕霜卿随即而至，扶着门框停顿了片刻，看到叶尽欢正坐在桌前，脸色很不好，犹豫了下，还是道，“尽欢，你怎么了？”
叶尽欢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你先进来，把门关上。”
燕霜卿照着她的话做了，随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上，和萧棠音并排着，“你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叶尽欢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小娘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吗？今日便告诉你，我乃世燕国镇泰亲王之女，封号为宜华郡主。”
尽管早有猜测，燕霜卿还是着实震惊到了。这么说来，叶尽欢确实早就认识自己，伪装来接近自己又是为什么呢？
萧棠音饶有兴趣地笑了笑，没有插话，静静地听着。
“萧曦月早就认识我，那日初见，你没认出我，他才猜出你身体里换了个魂儿。你以为她真通晓阴阳？怎么可能。”叶尽欢口中带着些嘲讽，“你被她骗了。不过她也确实聪明，套话加上猜测，便把你的底儿摸了个透。”
“……”燕霜卿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旁边的萧棠音没忍住笑出声，被她狠狠一瞪。
“你继续说。”燕霜卿吸了口气。
“近日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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