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3.21春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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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言:

原来我们的故事仅仅只用了五个小时就已经说完。有你存在的每一天,如白驹过隙般飞快流逝,我才知道幸福的时光真的很短、很短。

3月21日 19:09 来自新浪微博

伯言:

相对论指出当速度接近光速时距离会变短,有些人爱了却注定要分离,生与死之间永远隔着一道鸿沟,如果用光速来行走,是否也可以逾越这段不可能的距离呢?

3月21日 22:22 来自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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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当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入室内的时候,我的眼睛终于因为刺痛闭合成了两条线。

就像揉进了沙子,要将眼泪流出来才能将那种刺痛感缓解,可是我的眼泪却流不出来,因为我并不是故事中的主人公。

床上的人还在睡觉,昨夜将近五个多小时的畅谈,伯言应该是很累了,累到我将阳光放进来,她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伯言不喜欢阳光,所以她的家中总是被厚厚的窗帘掩盖着,白天黑夜,大部分都是电灯的光亮在维持着照明。

有人说在离你最远的对角线上,总有一个人会是像你的。

就像是受到了命运的召唤,由远及近,我一步一步接近着伯言,靠近她,听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言语中的力量,感同身受,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好似也属于我般,我和她相互拥抱着,彼此取暖温存。

像她一样,坚强的面对生活。

像她一样,将无力掩埋在了心底。

像她一样,也深爱着一个得不到的男子。

可是伯言对我说,我和她虽然初衷一样,但是却代表了事物的两个对立面,她的乐观之中总是存在着消极,而我就连消极的时候也很乐观。

磁铁有着正负两极,也许这就是我和她相互之间吸引着彼此的奥秘。也许上辈子,我和伯言会是一对孪生姐妹。

///

画面回放,回到了半夜两点整。

电台里放着的是哥哥的《取暖》,“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借着台灯下昏黄的一片光晕,我不停地在键盘与文件中流连。

“睡不着。”伯言穿着宽松的睡衣,出现在了我的卧房门口。

我因为处理文件又忙到了深夜,对着电脑的一双眼睛也异常干涩,打着哈欠,我意外地看着出现在我眼中的伯言,还以为是在做梦。

“是不是又犯病了?要不要我给张医生打个电话?”我关心地问道。

最近伯言睡眠总是很浅,甚至还服用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

每夜,她都会去想一个人,一个她曾经的恋人 ,靳智恒口中恶言要撕碎的名字--苏桐生。

这个名字被她封存在内心的深处,是任何人都不能碰触的,然而我却知道,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我理解她,我同情着靳智恒,我甚至还能洞悉出苏桐生的想法。

苏桐生要我告诉季伯言,他想她了,可是他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在伯言身边久了,难道我的神经系统也出现了问题?

“不用,我和你一起睡,你介意不?”伯言回复着我,暗夜中她的神情显得疲惫不堪。

“嗯,其实去你的房间也可以的,我这里的被子就只有一床。”

“挤一挤便可以了。”

伯言说完便拉开我床上的被子钻了进去,我看着她微笑的样子,突然便想起了不久前在二姨妈家同伯言一起睡觉的样子。

那时候,也是挤在一起,彼此的温度触手可及。

“很奇怪,伯言。当我知晓苏桐生这个名字的时候,它似乎是活生生有生命力的一个东西。”

“他活在我的心中,我以为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种真实的触感我闭上眼睛便能感受,他薄如蝉翼的唇瓣,□的鼻梁,如黑夜中最璀璨的那颗星星般晶亮的眼眸,还有他那总是难以抚平的眉梢……”

伯言的手穿过我的发迹,碰触到我尖尖的下颚,由下而上一点点碰触着我的脸颊……仿佛我便是她想像中的那个曾经的恋人,我盯着她闭着眼睛的样子,一下子忘记了言语。

“如果想要一个人永远活在心中,只要记得心中有他便可。”

记得心中有他便可?不知道何时我的心中有了一个叫做靳智恒的男子。

“舒妤,你相信命运这一说法么?命中注定有些人会相遇?”

“嗯,我相信。”

遇见季伯言,遇见靳智恒,遇见吕宜品,包括遇见苏桐生,我相信这都是命运。

时针、分针、秒针每天重合的机率有限,只要会数学的人都可以计算出,而在这有限的机率中,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守在钟表前耐心等候着的,就算能候着,因为有时差,有些人还是会错过。

每天有多少个陌生的面孔值得你记得?又有多少个不陌生的面孔可以陪你走过一段路程?

能和他们遇见,我感谢命运的恩赐,就算是老天爷给我开了个玩笑,我也没有觉得白活。

///

我问过伯言,如果人真的可以以光速行走,那么她会再次遇见桐生么。

她只是摇头,她说她并没有病到那种地步,分不清现实与虚拟。

2008年的一场车祸,带走了刚满28岁的苏桐生,在新年与旧历交接的日子里,一对恋人永远地被分开了。

“我倒是希望那时候他能够不推我一把,如果可以,我宁愿和他一起消失在那场车祸之中。”

盘山公路上的一个急刹车,为了不撞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只小松鼠,车子翻在了半山腰,两个人命悬一线,苏桐生用最后的力气将季伯言推出了窗外,等到她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永远远离了她,去了遥远的天堂。

“真的是很自私的行为!都没有经过我的许可,他便离开了我,就连最后一眼我也没见到……”伯言说道,很温柔的语气,听不出一点责备的味道。

伯言又怎么会舍得去说他呢?她只是心有不甘,留下来的人只有她一个。

“伯言,生还下来的人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这样才能不辜负死者的一片心意,他爱着你,所以才用最后的力气救下了你……”

“我不要他救我……舒妤,他走后我活得不知道有多么艰辛……”

命运太会戏弄人,伯言说那次车开得那么急是为了赶去见一个他们找了很多年的亲人--苏桐生的妹妹,可惜没有见到真人,却出了车祸。等到她回过头再想查明线索的时候,那个人又像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迹。

初见苏桐生的时候,他是学校贵气十足的王子,而伯言是个穷酸相十足的学生妹。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个完全可以用来形容伯言当时的处境。

小学读了四年直到辍学,伯言和苏桐生整整做了四年的同桌,伯言对他充满了遐想,但是在临走前才有勇气递上了告白书。

“爸爸的公司才破产,又得了治不好的病,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那时候生活对我来说真的非常不容易。”

伯言真的是靠自己的双手在努力,哪怕就是后来被有钱人收养了,她也依旧做最真实的自我,一个人跑回了中国从最基层做起。

“你是不是很好奇他收到了我的告白书会有什么反应?”

黑暗中,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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