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
程明落荒而逃，回到车里才发现自己居然连外套都忘了拿，手握着方向盘，无力的靠在车座上，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翻出已经看过无数次的号码，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按下拨出键，几天前的信誓旦旦的话语，此刻烟消云散。
从那天后，天空的雪就没有停止过，雪不断被清理着露出泥泞的道路，可在第二天早上又再次被新落下的雪掩埋，整座城市被雪冰封，冷的可怕。闭上眼睛，那在雪中凌夜笑起的样子，和电话里凌夜冰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车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暖的就像那天一起去看海时的温度，只是空气中却再没有了他的味道，程明突然觉得好累，疯了一样的想见他，却觉得身心俱疲。
他，过的好吗，有凌啸在身边的他，此刻在笑吗？
沉默的程明让办公室的气氛变的有些微妙，连平时嬉皮笑脸的卓远航也发现了程明的怪异，可是变的奇怪的不仅仅是程明，还有王曜。
“喂，闷骚，你不觉的最近程明哥和组长怪怪的吗？”
陈数撇了一眼神秘兮兮凑过脑袋的卓远航，叹了口气“你不用靠的这么近，你这么大的声音，谁都听的到。”
“咦~~~”
王曜从面前的一堆资料里偷偷的看了眼程明，可是程明对于他们之间的谈话却充耳未闻，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几天前突然出现的王曜几乎惊动了整个警察厅，不为别的，就为了那突变的画风，从邋遢的流浪汉，变成了帅气的制服诱惑，和王曜的意气风发不同，程明这边就一直都是垂头丧气的。
“你还在研究崔横工作时的记录？”
等到王曜靠近了，程明才发现了他的存在，“恩，这份记录我已经看了好几遍了，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崔横在8年前突然和一个业界里十分有名气的一个医生走的很近，而在此之前，他们几乎没有过任何接触。我查过那个医生的信息，是市医院心内科的主任，他对于心脏的研究在世界都是有名的，还在一些世界著名的期刊上发表了许多论文，为什么崔横会突然和那个医生接触的那么频繁？而且我也查过崔横发表过的学术论文，并没有找到他对心脏有什么过多的研究。”
“8年前？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崔横的案子现在陷入了僵局，黄欣矢口否认他和那个酒吧侍从直接有过联系，而且除了那个电话，这么多天，我们几乎没有发现任何他们两个之间有过接触的痕迹，反而查出了她在和崔横一起的时候已经和另外的人出轨了。”
“不过这也成了她不在场证明的关键。所以你现在又在找以前的记录？”
“我不确定会不会和这个案子有关，黄欣虽然没有作案时间，可是却有很高的作案动机，还有那个酒保的死也是个迷，他死的时间太过于巧合了，现在所有的线索凑在一起一团乱麻，不知道要从哪里理开始，但是有问题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
“你怀疑那个医生有可能和崔横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我不敢肯定，但是按照我们之前的猜测，这也算是一个方向吧。”程明给自己点了根烟，将自己的表情藏在了烟雾里。
王曜很自然从程明的嘴里将烟夺过，自己吸了一口后，就将才刚点燃的烟掐灭在那烟蒂堆积如山的烟灰缸里，“你什么时候变成大烟枪了？
自从那场在凌夜家里举办的宴会过后，王曜就一直神出鬼没的，可纵使如此他也看出了程明和平时的不同，他也猜想到程明的变化一定和凌夜有关，可是他没问。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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