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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打来的，之前使用过的手机也被人发现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偏僻角落里找到，凶手很谨慎，他们无法从这里找到可用的线索。

这段怪异的录音虽然是凌夜的声音，但是他一听就明白了，这些话里一定有能够找到他的信息，因为零还活着，而知道他还活着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而显然凶手不在此列。

收到这份录音的时候，程明也在，从上一通电话到现在又是过去了几天，程明一直形影不离的待在凌啸的身边，因为那个人没有达到他要的目的，一定还会再打电话过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一过居然就过了这么多天。

录音里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异常的虚弱，短短的一段话，居然要休息几次才能讲完，恐怕当时凌啸没有答应对方的条件，让凌夜过得很不好。

凌啸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用手去锤那张厚重的桌子，从接了电话之后，凌啸就显得非常的急躁，一直不断的在房间里踱步。

“他在骗我们”即使程明听不出录音的内容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还是非常笃定的下了判断。

“请你们离开我这里吧，你们私下去查，我不会干涉，但是请不要再来这里。”凌啸突然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喂，你不会是相信了这上面的话了吧，你难道听不出来凌夜的声音......”

程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啸咆哮着打断了“闭嘴，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程明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凌啸通红的眼睛里居然有泪光泛出。

那张冰山一样的脸，一直以来优雅的姿态，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了，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不再服帖。下巴上的青渣没有刮净，双眼因为失眠而浮肿青黑，眼中的红血丝一点也不会比他少。

是啊，自己都听出来了，凌啸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生活在一起，何况，他们还是恋人。

“那你为什么？”

“难道你没有听出来吗？对方知道了警察参与了这件事情，而且，很显然因为你们的参与激怒了对方，甚至对方有将他带离这里的打算，我现在请你们离开，不是说不继续这个案子，而是请你们注意，凌夜是被绑架的，对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带走他，唯一的方法就是偷渡，我会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们，所以不要再过来，而且装做已经放弃的样子，我担心如果对方不是一个人这里也有可能会被监视。”

凌啸给程明分析着他从这段录音里得到的信息，即使他焦躁，可是他的脑袋却一直在冷静的不断分析着。

这就是凌夜爱上的男人，而反观自己却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不是等王曜的情报，就是等凌啸的分析。

程明低垂着眼睛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凌啸说的是对的，他现在离开这里就是最大的帮忙，比起在这里等消息，不如主动一些。

程明带着陈数离开了别墅，录音他们已经录下来了，现在凌啸在明，他们在暗，这就要求他们的速度一定要比凌啸更快，凌夜的声音听起来很糟糕。

一遍又一遍反复听着录下的声音，却怎么无法让自己从中获取到信息，有的只是不断加重的呼吸，和窒人的心疼。

程明最后还是选择给王曜打了电话，他也有两天没有收到从王曜那里得来的信息了，可是一直以来畅通的电话，此时却一直无人接听。

就在程明打算放弃的时候，王曜的电话却回拨了过来。

在听完凌夜的录音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