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怒气倒是减了不少。
“别把脏水往我的头上泼。那些人个个都蒙著脸,我连他们是长什麽样儿都不知道,哪里就担心那些个陌生人了?”
沈如冶勾唇冷笑,道,“我刚长出去时,明明有叫傅雁竹的名字。而且傅雁竹也说话了。”
我撇撇嘴,眨巴著眼睛看他,戏谑道,“难不成夫君有透视眼可以看到黑面纱下的脸?”顿了顿,我又道,“至於声音嘛,我已经记不得傅雁竹的声音了。”
沈如冶眯了眯眼眸,道,“牙尖嘴利。你既不知道是他,刚才为何要叫‘住手’?”
“哎呀,夫君,你真真是冤枉死为妻了,我刚刚‘撕心裂肺’地叫你们‘住手’那不过是女人本能反应而已。为妻一个女流,从来没见过那样血淋淋的场面,一时吓得口不择言难道也是为妻的错吗?呜呜。若说为妻有错,也是错在为妻不该因为担心夫君就掀开帘子去。呜呜……做个好妻子怎麽就这麽难呢?”我一边说,一边用绢子擦眼泪。刚才出去喊住手,实在是愚蠢至极,我现在後悔地想揪自己的头发骂自己太鸡婆了。可是後悔已经没用了,为今之计,我只有赖到底,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黑衣蒙面人里有傅雁竹。
沈如冶撇了一下嘴角,嫌弃道,“好了,别哭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恶心死了。”
我连忙涎著脸,道,“夫君不喜欢,为妻就不哭了。”
沈如冶吊了一个白眼,脸色好看了不少。
……
☆☆
“木槿,发生了什麽事了?从叶家回来,你就一副凝重的样子。”佳琦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我捉了佳琦的手,让她坐在我旁边,嘴唇贴在她的耳朵边上,道,“佳琦姐,今儿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傅雁竹。……”
我把事情经过跟佳琦讲了一遍。
“啊。”佳琦大吃一惊,“这不会是沈如冶特意为傅雁竹设下的圈套吧?”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
佳琦喃道,“傅雁竹和傅画沂那边的消息断了好几个月了,难得今儿有了消息。”
“就算有消息,还是一团迷雾。我们依旧不知道他们为何过了几个月都不来找我……若他们真心喜欢我的话。”
佳琦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他们当然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胸前的那叶花瓣就是证据。”
“说到花瓣……”我撩开了衣襟,垂眸抚摸著胸前的两叶花瓣,喃喃道,“依旧是两叶啊……”
佳琦安慰道,“慢慢来,不要著急。谁也没有一口吃成大胖子的本事。”
“嗯。”我点点头。
只是今日见到傅雁竹时,他正站在一棵枯死的大树下面,旁边杂草丛生。
大春天的,却见一棵枯死的树。
傅雁竹还一动未动地站在枯树下……
一想到那情景,我的心脏就狠狠地抽搐了好几下。
我并不迷信,只是那枯树和野草,就是让我不能自主地往不祥的兆头上去想。作家的话:9岁就来潮了?太不可思议了,我吓了一大跳。☆☆傅画沂和傅雁竹是叔侄,不是兄弟哇。前边文里我若有把“叔侄”写成“兄弟”,那就是很要不得的笔误了,请看到的读者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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