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外面会不会和其他男子……睡过?
「早啊,根子,一大早就忙呢。」
耳边突然传来街边烧饼铺大伯的招呼声。守根吓了一跳,脸色一红,赶紧收回心思,抬头回笑道:
「早,章伯。您不比我更早?」说著,走过去要了四个烧饼。
「带回家吃?要不要来些豆浆?」
「不用了,我二娘烧了稀饭。」
「你二娘就是勤快,你爹好命,娶到两个老婆,一个漂亮,一个能干。对了,」章伯一边用油纸包烧饼一边随口问:「昨晚你出城了没?」
「没,怎麼了?」守根也随口问。
「昨晚半夜城东好像有人闹事,早上林场进城的人说,看到东城墙外吊了个人的尸体,看样子像是刚死。」
「哦,这倒是稀奇。城墙外头好久没吊人了吧?」守根笑,事不关己地拿过烧饼揣进怀裏捂著。
「是呀,真的好久了。上次吊人还是年前吧?」
「是啊,都快一年了。」
闲聊中,新的客户上门,守根也转身离开了烧饼铺。
吃早饭的时候,何家家主何梦涛捧著陶碗斯文地吸了口稀饭,放下碗,用筷子指指自己碗边。二娘侍妆理解地掰了半块烧饼放在他碗边。
「二哥,城隍庙的老庙祝让我告诉你一声,过去帮他写封信。」何耀祖大口吃著烧饼含糊道。
何家老二何中元点点头,表示知道。
「信钱呢,你拿了没有?」守根突然开口。
耀祖动作一顿,捧著碗说话越发含糊,「就十个大子,我先拿了。」
「你又!」何中元气得搁下碗。
「吵什麼吵。饭不言觉不语,有什麼话吃过饭再说。」家主发话,几个小子都沈默了。
一顿饭很快吃完,耀祖刚想离席,就听老二中元慢腾腾地开口道:
「爹,娘,二娘,大哥,现在已经是九月底。」
何家人突然集体陷入沈默,表情各异,何家家主的表情最为复杂。
半晌,何爹咳嗽一声:「九月底了呀,是该准备了。」说著,眉头却紧紧皱起。
「要多少钱?」守根似乎早就知道弟弟有此一说。
何中元盘算一下,道:「作为童生,我需参加明年二月的县试,及四月的府试和院试,都通过了才能获得秀才资格。可在这之前,先得花钱请廪生给我具保,这约莫要花二两银子。通过府试,即可参加提学道在府城举行的院试,也就是说我不必跑两个地方。如我能顺利通过这次童试,取得秀才资格进入府裏的官学,连路费加头年生活费,约莫十两银。」
「十两!」耀祖叫。
「十两?够不够?」守根问。
中元不屑地瞥了眼老三,转头对著大哥恭敬道:「约摸够了。如能进入府学,我必定努力读书争取廪生的资格,这样每年可得八两三钱的生活补助。如不能取得廪生资格,我给人写信抄经也能熬到乡试的时候。到时如能取得乡试资格,还烦请大哥再担待一二。」
守根低头,算自己床铺下的存银有多少。
何爹看向大儿子。
何家两位夫人也看向大儿子。
何家大儿子守根,全家的脊梁骨。何家每个人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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