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舒家在找我?」
王洪祥与身边的人互看一眼,更加谨慎道:「刀哥,我们就是打算去告诉您,舒家的人正满城找您。我们想过去问问有什麼能为您效劳的。」
刀哥摸著下巴的胡子拉碴笑,「他们又怎麼了?我才回来不久,就又找上门了?」
王洪祥刚准备回答,却看到后面有人靠近,瞪了那人一眼,看那人远远避开,这才小声说道:「不知道刀哥您听说了没有,舒家铺子的二掌柜昨晚被人吊在了东城墙外面。」
守根无辜被瞪了一眼,心裏愤愤。心想你们说话声音这麼大,从大门到内厅就这一条路,要真怕人听到就到屋裏说去。
不过守根也只是心裏想想,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心裏分得很清楚。与外面看门的小混混不一样,面前这帮人就不是他一个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不过……三刀不是干打手的吗?怎麼那些赌场老板看到他那麼恭敬?
想必三刀功夫比一般打手高明,他们只有难事才来找他,而且帮他们做事的三刀肯定捏有他们的把柄,所以他们对三刀的态度自然要比对一般打手恭敬些。
应该是这样吧。守根这样一想,随即释然。
刚才三刀让他晚上去他那儿,正好他也有事想要问他。不知道两人要说的是不是一件事?看来只能今晚去找他才知道了。虽然他不怎麼太想去他那落脚地。
一直等到那帮人走到裏面看不见了,他这才继续往裏走。
踏上石阶,绕过一尊庞大的弥勒佛,一间广阔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混杂著炭火味、汗臭味、臭脚丫味、香粉味、还有各种酒水食物的味道。
吆喝声四起,几十张赌桌。每张赌桌都是一场生死大战,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麼投入。衣著有贫有富,赌的有大有小,唯一没有分别的是他们对赌博的执念。
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家三弟的影子。倒是赌场几个看场的,盯紧了他,不时在他身边走动一下。
找不到耀祖,守根放心的同时,也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
怎麼就这麼容易冲动?听到耀祖赌博就往这边赶,也不想想耀祖哪来钱天天到这裏赌?
结果不但跟人打了一架,还给那小子看到自己的丑态。唉!
从赌场出来时没看见大头,胡痞子一脸不怀好意地盯著他,守根回瞪了一眼。
被他这一瞪,那胡痞子一副不屑的样子,不再看他。
守根在心中冷笑,对付这些痞子流氓,就得比他更狠更凶,否则肯定会被对方骑到头上撒野。经过此事,胡痞子虽然从此看他不顺眼,但也不会再轻易招惹他。
此时,大头正在赌场后门拉著一个人说个不停。
那人看起来似乎非常不安,不停地向四周扫视。后来像是被大头说烦了,一把推开大头,跑了。
守根一路捡小道走回家,从后门偷偷溜回自己房间,用早上剩下的水简单洗把脸,脱下棉袄缝了缝,拎著工具依原路去了宝生铺子。
看到守根的脸,宝生吓了一跳,连忙追问发生了什麼事。
守根含糊其辞,只说路上遇到一个痞子,为了一点小事从口角发展为打架。
宝生摇头,对守根相当了解的他知道守根肯定是被惹毛了。在他看来他这个小兄弟什麼都好,就是急起来、冲动起来的时候会不管三七二十一。
做事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感觉不过一会儿工夫,太阳就快落山。
舍不得点灯的刘苇蒲催著工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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