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的灵牌被掼在地上,砸了个粉碎。珑白又拿起旁边的灵牌,一个接一个地砸:“我让你们不说话!我让你们帮着廖蓝骗我!”
稚堇惊叫起来:“珑白,住手!不能对先人不敬!”她想拉住珑白,却被他重重地推倒在地上。他跳上放置灵牌的石台,干脆手脚并用,把灵牌砸的砸,踩的踩,碎片四处乱飞。
“亵渎先人会遭报应的!停下!”稚堇爬起来,想跳到台上,但又不敢造次,急得在台下团团转,眼睁睁看着珑白把灵牌践踏了个遍,满地狼藉。
这要做多少场法事才能安抚祖宗们的在天之灵啊,稚堇快急哭了,却见珑白停止了打砸,转过身,脸上丝毫不见怒容,笑嘻嘻地对她举起一样东西:“果然挺简单呢。”
稚堇愣愣地张着嘴,这变脸比翻书还快,他到底唱的是哪出?
珑白跳下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稚堇——是一个卷轴。稚堇拿在手里,立即“啊”的叫了出来——纸张的手感太熟悉了,和被她烧掉的图纸不就是同样的材质吗!
她立即展开,果然是一张类似的图纸,但和之前那张不同,图形和线条稀稀落落,字却很多,看起来更像是廖蓝写给珑白的信。“你为什么……你怎么……这这这……”心心念念的图纸竟出现得如此突然而轻易,稚堇完全混乱了。
“正确的顺序。”珑白得意洋洋地扬着头,这张图纸的出现,不止给稚堇带来了莫大的震惊,也给他带来了爆棚的自信。
“如果廖蓝如他计划一般,在认祖归宗仪式后消失了,我会怎么办?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离开了,留下的字条、灵牌、信全是谜团,我等啊等,老是等不到他,又找不到人问为什么,哭哭啼啼,怨天怨地,总有一天会跑到这个祠堂。看着这些被廖蓝拿来当障眼法的死人,我肯定很生气,我一生气起来就喜欢砸东西,我非把这里的灵牌都砸光不可。”他做了个哭脸,又做了个笑脸,“我刚才只是把我应该有的正常反应演了一次。”
“哪里正常了!”稚堇虽然听懂了,却哭笑不得,“正常人谁敢砸别人家的灵牌!”
“你说得对。”珑白的神情反而更加自信了,“凡人都敬畏鬼神,就算周鸩那样穷凶极恶的人,也干不出砸人家祖宗牌位的事,太造孽了。”珑白指指自己,“但是廖蓝很清楚,我就不一样了,本来就不是凡人的我,是能做出这种缺德事的。”
他把稚堇拉到台前,示意她看台面里侧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凹陷,卷轴显然是从那里取出来的。“如果你不怕得罪先人的话,可以自己爬上去看看,那边有机关,有几处小小的突起,任何一处被砸到,有一条石缝就会移动,图纸就藏在那里。”
稚堇还是不敢爬上去。一瞬间,她对相处6年的老爷感到十分陌生:一个为了布局,连自家祖宗都敢算计的人,真的太不正常了!不,卷入这件事里的所有人都不正常,她也不是说起杀周鸩就跟切棵菜一样轻松吗?她突然好想蹲到墙角大哭一场。
珑白的笑容却是无比轻快,曾经的迷惑和犹疑一扫而空:“对我来说,这个游戏越来越简单了。廖蓝对我太了解了,整个局就是照着我的性子来谋划的,我只要完全相信他就可以了。”
稚堇心说放屁,他要了解你,就知道你相当于睁眼瞎,还得有个识字的跟在旁边。想到这里,她迫不及待地摊开图纸,准备仔细看一看。珑白却按住了她的手:“你别急着看。你说过,廖蓝布的局如果顺利达成,他一定会把真相留给我,但真相肯定不是说怎么救他。所以,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我的手伤了一只,还得靠你来做。”
他走到台前,指着之前众多灵牌中间空出的地方:“这里有印记,把灵牌摆上去。”
稚堇一看,台面上真的刻着5个方框,她拿出随身带过来的5块无字灵牌,这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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