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计全部压在了宴北重一家的身上。
若是如此,宴北重在宴家应该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可偏偏宴北重最不受宴家人待见,连带着瘸腿媳妇,三个儿女全部被赶在宴家宅子后面的茅草屋里窝着。每天吃糠咽菜,受尽白眼,便是儿女们都跟着骨瘦嶙峋也不敢说什么。
而他们辛辛苦苦伺弄出来的田产进项,最后却全部填给了前身。笔墨纸砚,衣食住行,入学的束脩,赶考的银钱,哪一项都是宴北重一家的血汗钱。
可是宴家人从来没有觉得不妥,对于宴北重一家的愚孝也好,劳心竭力也好,都是冷漠以待。
下河村的人是看在眼底,对前身一家更是不耻,可是当事人任打任骂,加之宴何来在下河村宴氏中数一数二的辈分,就连管辖下河村的里正,耆老也得尊他一声太叔。他们万万是管不到宴何来的头上。
所以就算是有宴敛中了秀才,在下河村人的眼底,宴何来一家总归是蛇鼠一窝。秀才又如何,宴北重好歹也是他的亲叔父,他却能心安理得的做宴北重一家身上的吸血臭虫。明面上是温润俊雅的模样,学的是礼义廉耻,做的是圣人文章,底子里却不知道黑成了什么样。端的是恬不知耻。
宴敛心有戚戚,只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却莫名的觉得这样的情景有种若有若无,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般想着,便越发的靠近记忆之中的宅子。
只看见里三圈,外三圈,一堆人将这座二进的院子围的结结实实。还未等宴敛反应过来,只听见屋内传来一个沙哑中透着哀泣的嗓音:“爹,娘,我要分家——”
宴敛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脑中灵光乍现。
——这都是套路啊!
☆、第三章
宴北重瘫跪在地上,望着端坐在上方的面色阴沉的爹娘,再看看侍立在一旁满脸嘲讽的二哥,面无表情的三哥。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己鬓角的银发。他本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二哥和三哥眼见着正值壮年,意气风发。他刚过三十,却已满头华发。
扭过头来看着同样相依着跪伏在地上瑟缩哭泣的妻儿,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乞儿。
宴北重总以为自己是家中最为愚钝的那个,比不上二哥能言善辩,比不上三哥身手敏捷。因此不得二老的喜爱。少年时备受漠视,眼见着二老和三个哥哥嬉笑怒骂。独留着他一人在旁格格不入。他总想着能够做些什么吸引二老的关注也好,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担起了家里的重担,任由驱使。
眼见着三个哥哥先后娶妻生子,爹娘却对他不闻不问。他只得一边告诉自己不能给二老添麻烦,一边自己找了个瘸腿的婆娘——因为他给不出聘礼,家里又是这样一副光景,寻常农家的女儿也不愿嫁进来受苦。
后来,几位嫂嫂先后生了孩子,一大家子人住在这座小院子里就有些挤了。他头一次体会到了二老的和颜悦色。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听从二老的吩咐腾出了地方,带着李氏和年仅一岁的大儿子搬进了后山的茅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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