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务弊端。
他们还为了那个东西。安荣提醒着。
皇帝嗤笑,也就是那群老顽固认为那个东西存在,偏朕就不信。朕只信,这江山该谁的,就是谁的,至于那个东西,就让它烂在地底罢。
世界一片黑暗,梦无休无止。
贺兰骢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站在九门府衙的院中,面对一个衣着光鲜的小孩无计可施。
再问你一遍,你家住何处,父母名讳!
过了多半天,贺兰骢也没能问出这孩子父母的名讳。东街被这孩子搅的人仰马翻,若不问出他父母的名讳,商户的损失,就无法得到赔偿。但这孩子又太小,不能把他投进监狱,东林律法规定,男子不及十四岁,若犯律法,将由父母代为受责。
可眼前这孩子拒不说父母名讳,贺兰骢竟是毫无办法。吓唬过了,不行;抓他的痒,这孩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是不说。
贺兰骢最后无奈,扒了这臭孩子的裤子,啪啪就是一顿好揍。等打完了,放了那倔小孩,自认倒霉的他,拿自己的银子,赔偿了东街的商户。
那件事过后,贺兰骢发现自己随身的玉佩丢失了,也未作他想,丢了就丢了罢。
那天,他正要回家,伯父定国侯的家人来请,说是大小姐即将和亲,家里正摆宴席,要他过去。
定国侯的女儿要远嫁北苍国主,府上大摆筵席庆贺。听说,北苍国主人才界中年,相貌堂堂;听说,北苍国主后宫只有一后,是少见的不贪色的君主;听说,这次北苍求亲,是国主亲自带人来的
贺兰骢一旁听着众人的议论,说什么贺兰大小姐有福气云云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二弟,想什么呢?不知何时,贺兰如月摇着团扇,步入花园。
没想什么。贺兰骢低下头,道:恭喜了。
没什么喜不喜的。贺兰如月望着东面的方向道:干戈赶不回来了,以后,我们姐弟不会再有机会,一起去望江楼看涨潮了。
贺兰骢的视线,也随着贺兰如月,看向东方。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红木床上躺了两天的人,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清楚。
一直守在这里的安成见人有了反应,赶紧喊人请皇帝,因为宪王也在那里。
安成拿布巾浸了温水,给没恢复意识的人擦拭仍肿胀的脸颊,心里叹气,难道这又是一个顾铭洲。
元常非常仔细地把脉,过了一会,把贺兰骢的手放回被子里。
如何?皇帝轻声地问着。
臣很失望。元常瞪了皇帝一眼,道:他一时死不了了。
皇帝终于松口气,讪讪地道:那就好。
元常道:不想他死,下回就别这么玩。
又是一阵黑暗,眼前终于有微弱的光亮。
贺兰骢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还是那间阁楼。轻轻动了动,身上有个部位,叫嚣着把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
唔。不受控制地,他轻吟一声。
你醒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小太监跑到床边,打量着他,似乎是在确定他是否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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