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免礼。”齐浱这是第二次见到秦典,第一次还是十年前,当时秦典正值壮年意气风发,只不过十年相隔对方已俨然苍老了许多,而他也从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变成了青年。
秦典让侍卫搬来了两个椅子让他们坐下,稍稍端详了齐浱与齐渃的样貌,欣慰的点头笑着说:“十年未见,齐浱殿下已是一表人才了啊。”转而又是望着齐渃,不禁让他想起当年才华横溢母仪天下的皇后,“公主金枝玉叶此地蓬门荜户,还望公主见谅。”
“将军不必多虑,我在塞外早已习惯如此,还觉得此处比皇城更让人轻松的多。”
毫无高姿的称谓让秦典释怀一笑,捋着花白的胡子感慨道:“不愧是奚木琼的女儿,老夫当年大字不识半个拜师奚家,若不受你们外祖父教诲,哪有如今的我。”
说话间,外面走来一个士兵,手里拿了几件灰黄色的棉衣,还有简单的皮质胄甲,秦典示意让两人各自拿去一套,解释道:“少则五日,多则半月,末将便会号令二十万大军回京,这段时间里还请两位暂住在营里。”说到这看了一下两人从头到脚的胡服,“军营里人多还是低调行事为上。”
两人点头明了,随后齐浱留下与秦典商讨之后的行动,而齐渃由一位侍卫带去一处营帐,这里就是齐渃之后暂且住下的地方,进帐里换上棉衣穿戴上轻薄的皮甲,将过长的裤腿塞入皮靴里,又学着刚才见到士兵的样子,把长发用一根巾帛束起。
两个多月的塞外生活让齐渃褪去十多年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稍稍晒黑的肌肤和下颚俊朗的线条,略显宽大的战服,让齐渃看上去倒像个初入军队的少年。
穿戴完毕走出营帐,齐渃四处走动看了周围的布置,风雪已经比之前的小上了许多,兵营中的士兵除了来回巡逻的几个,其他人都在另外一边操练,齐渃绕开声音走到后方,在一个土坡上迎着北风伫立了一个人影。
人影太过落寞,低头似是看着什么,毫无察觉身后走来的齐渃,直到脚下踩断了一根枯树枝,那人才从自己思绪中脱出,回首盯着离自己几步之隔的齐渃。
“大小姐。”闵焕快速的将手中的东西纳入怀中,转身对了齐渃行礼。
齐渃识趣的没有走太近,只是走到土坡的另一边迎了吹面而来的北风,刚才闵焕虽马上将东西收回,不过那一抹五彩斑斓的色彩,依旧没有逃过齐渃眼睛,眼前除了被白雪掩盖的大地,再也看不出其他,甚至他们前不久刚踏出那条蜿蜒绵长的泥路又再一次被覆盖。
大雪似乎可以掩埋一切,却是无法埋藏住心底的思念,被这愁离感染齐渃想念起远在千里外的齐潇,真如秦典所说的话,那么,只要再过最多两个月,她就可以见到那个日夜思念的人,但是她却害怕起那天,当她站在齐浱身边出现,齐潇会以何种态度面对她。
寒风吹的人耳廓刺疼,闵焕用手抹去粘在睫毛上的雪片,对了不远处的齐渃冷冷道:“大小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长途跋涉劳累的很,末将先行告辞了。”
目送闵焕离去的背影,齐渃总感觉闵焕对她的态度与过去的齐潇相似,不苟言笑态度漠然,只是齐潇是拒人千人把自己封闭在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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