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请你紧抓住我吧,如果放松,我会不见。<hrsize=1/> 25岁那年,梅梅瘦了很多,脸上的婴儿肥也不见了。史瑞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公司开始有一些流言传开:有2、3个涉外部的小姑娘一直跟他有联系,并且跟他关系不浅。这种事情,本来不说也没人知道。原来,一个特别二的姑娘到处跟人说被史瑞带回家过夜,还有他家里的钥匙,暗示自己同他有亲密交往。话一传开,另外两个姑娘也各自在心里嘀咕开了,但也没说出来。接下来的事情令人始料未及,这个特别二的姑娘不但爆自己的料,还爆出了另外这几个,并且到处说是史瑞亲口对她说的。
听了流言,梅梅想起史瑞在最后那两周表情变得晴不定,曾犹豫后对她说,跟一个女孩上床了,是你们公司的。她听了,不知如何作答,明知道这是意料中事,又不太能接受,只能沉默。
那时刚在感情里被人打蒙了,还没回过神来。认识了史瑞,得到的宠溺令她发现自己可以被爱,只是时间短得可怜,没多久又醒来发现这是场戏。伤害在一开始就能预见,也不会因此疼得少。反而是一笔乱帐,越算心越乱。
史瑞始终有意疏远她,对她也没讲过句狠话,保持着温吞的和善。有天早上梅梅给史瑞电话,听他嗓音异常,问他怎么了。他说,头天晚上有个送别宴,喝多了正躺床上闷睡。梅梅挂了电话,去刚开门的超市买了米和酱菜,打车到他分居后单独租的小屋。
一开门,他一脸惺忪,她怕他生气,开口就说:“你什么也别管,躺下继续睡。”
她一进门找到电饭锅,淘了米熬了粥。他虽然回床上躺好,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看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忙乎。她知道他在看,却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嫌她多事,还是嫌她烦?可她不能控制地想为他做些什么事,哪怕被人嫌。
粥熬完了放在床边的矮桌上,梅梅望着他说:“喝点粥吧,我买了小菜。”
他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疲倦,还是无奈:“我真的什么都吃不下,而且等下就要出去。”
史瑞躺了十分钟便起来洗漱,温和对她说:“我有事先出门了,你喝完粥再走。”然后就闶阆关上了门,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
梅梅坐在他家的地毯上,望着矮桌上刚煮好的热腾腾一碗粥,连自己也觉得有些犯贱。又不是爱这个人,也知道这个人不是好人,却偏偏固执地作这些事。有时候,人无法计较得失,如果不按着自己的心来做事,只能发疯。
那天,梅梅从那小屋走出来之后再也没去过,也再没见过史瑞。偏偏流言蜚语过了那么久居然在公司里传开了,本来梅梅也是不知道。只是有天中午,朱朱突然来找梅梅吃饭。那时,他们俩已经不在同一个部门。吃饭时,朱朱迟疑地开口问她:“你知不知道,公司里有个姑娘到处跟人说自己跟史瑞上了床?”
“什么?”手里的筷子几乎抖落,却稳住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而且......”朱朱面有难色地继续,“而且她说,公司里好几个姑娘都跟史瑞关系不一般。”
梅梅故作镇定,“不会吧?!”
“她说,你也是一个。”
“放屁,这人是谁,找她来跟我对质。”梅梅强打起神反驳,面对这些人,她不得不演戏。朱朱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所以跟她也不能说,不但不能说还要让她闭嘴。
朱朱看她的反应,松了口气,随后激动地说:“是吧!我就说你不可能,平时有别部门的男青年过来搭讪你都不怎么理,怎么可能做这种不正经的事情。”
朱朱接着激动地说:“一定是那个女人,想出风头想疯了,才到处跟人说这事。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得罪过人。不然干嘛传你的闲话?”
“神经病吧。”她强打神演戏,却只蹦出那么一句没有气势的回驳,实在因为心虚。
说起来这位二姑娘也真的是个人物,史瑞会跟她搞七捻三,足以说明这个男人的口味没有任何偏好。二姑娘据说是某大学播音系毕业的,身上很有文艺天赋。她跟梅梅不在同层,也没有工作交集,两人没有打过交道。只是有一次公司组织出去春游,二姑娘很巧坐在梅梅后排。一路上,她都在声情并茂的对着旁边的村姑打扮闺蜜状的姑娘念诗,从唐诗、宋词、到现代诗、梨花体。嗓门巨大,动情之处还唱起了歌。梅梅听得头疼,又不好意思打断人家,在心里反复纠结要不要请她闭嘴时,目的地到了。那可是两个小时的车程,谁说文艺女青年内秀呢,这位恨不得带上八个扩音器,并一个小木牌,上书“我是文艺女青年”。男人要怎么懂女人?微笑并点头,就足够了。这一招,足够对付燕瘦环肥各种类型的女人。管她是什么人什么脾气,男欢女爱大家开心过就够了。
公司是一个很奇怪的体系,每天在大厅、电梯、附近餐厅会见到很多很熟的面孔。你知道这个人是你的同事,但却不会上去打招呼。某天,有一个人对你点点头,那你们顶多就是变成了在以上场合会寒暄的同事而已。梅梅很少愿意主动跟不熟的人打招呼。于是,很多人的脸她都看过,隐约知道人家认识她,却没有交谈。
那之后,梅梅走在公司里都觉得有人在盯着她,想到朱朱的话,就觉得自己被人扒光了扔到大太阳底下无所遁形。朱朱相信她,未必所有人都会相信她。难道让她挨个拉着人去求饶?这种桃色绯闻是同事饭后最劲爆的话题,足够艳情,又足够狗血。
——你知道去年公司雇的那个翻译吗?听说不一般呐?
——什么?什么不一般?怎么了?
——哼哼~搞了公司好几个小姑娘哦!!
——什么啊,不可能吧!!!
——有aa部的aa,bb部的bb,还有哦,还有cc部的cc
——啊?怎么可能,cc她平时都不理人的,私底下这么随便啊!!
——可不是么,这种表面上越冷若冰霜的,私下奔放着呢,我早就看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这些对话她光凭想像就能想出有多不堪入耳,电梯里没有别人,梅梅以手覆眼哀叹一声,全身无力地靠在扶手上。电梯极速下降,心也跟着往下掉。出了电梯看见大厅里晃过一个眼熟的脸,竟然是二姑娘。二姑娘一头长发很文艺地摆在脑后拧成一股麻花,身上穿着民族风的白衬衣,露出一小截蛮腰,下身是大花大摆的长裙,脚上蹬着一双恨天高的布鞋。她面上春风得意地从梅梅面前掠过,连她是谁都没看一眼,欢快地消失在大门中。梅梅在她后面走了出去,眼见五十米开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眼神被镜片挡住看不清楚,头发及耳,那个脸却是她不可能忘记的——史瑞。梅梅下意识的扭头快步走开,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空车就上去了。慌忙中,似乎瞥见二姑娘拖曳长裙摇曳生姿地向他走去。
车上,梅梅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乐乐发过来的地址念给司机。念完,她向后倒去,握着手机,手却无力有点拿不住,想用力握紧手心,发现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跟着发抖。那个人可能本没看见她。她有点委屈想哭,眼睛里没有眼泪,也许是身体拒绝掉泪?活该啊,活该。第一步就走错,变成现在这个局面怪谁?她深呼吸,嘴角竟止不住上扬,心里居然开始大笑:你这个笨蛋啊!知道现在自己是在为谁而难过吗?为了史瑞?卜准?还是自己?太复杂的感觉,短短的感情经历里充满疑点,谁都无法解答。她神经质地扬起嘴角,嘴巴咧开像画上去的小丑脸。
下了车,进了饭店。梅梅揉了揉自己已经僵掉的脸,带着放松的笑朝正在玩手机的乐乐走过去,在她面前一屁股坐下。她的情绪管理接近满分,看到了朋友永远露出的是笑脸,不管心里是什么状态,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条件反。有时候心里的事情,别人没兴趣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乐乐是个身长手长的女孩,一头浅棕长发烫成小卷散落在肩膀上,掩住了脖子,颈项的曲线到前隆成一对峰。手上有只绿玉戒指莹莹发光,她容光焕发地看着梅梅,在嘴边漾出个笑,“我把菜都点了。”
梅梅顺从地点点头,看她的样子说:“最近变美了嘛,什么时候烫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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