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治疗后一周及十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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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治疗后一周

今天是赎罪日之后第一天,我并不喜欢拉比在昨天的布道。他讲到圣经中所允诺的,可取者十分之三,其余每一件事都是一种额外的奖励。在赎罪日,天书合上了,因为谁将活着,谁将死去,谁将失败,谁将发达,都已一一的登记入册。

娣叫醒了我,“你今天要做什么”?她问。我看了看外面,暗朦胧正在下雨。“什么也不做。”“你说什么?”“什么也不做”,我重复着。“再说一遍!”“你难道听不见?”我厉声地说。“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她笑着,“你的声音又回来了!”

我重复了一遍,又自己听了听,她说的队,好几个月以来这是第一次,我的声音几乎完全正常了。“在生死簿上,我又有一年被登记上去了。”我告诉娣。

天一直是雨,但我现在看这秋天,再不是死亡之时而是收获和喜庆之日了。在整整一个干燥的夏天之后,俄勒岗的雨是体的阳光,它让万物复苏,生命更新。

治疗后十天

十天前,我想我的病好了,磨难结束了。今天早晨我在镜子里看见我的脸歪扭着,左眼肿得张不开,我颇为惊恐。“这只是一个虫子咬的”,我对娣说。

每隔几分钟,我便对着镜子检查我的脸,到中午之前,出了一个小泡,到下午,我感到疼痛和更肿了,我从来未见过这样的虫咬。

当时我对自己说,“别再做笨蛋了,你已经有过第一次延误看病而陷入麻烦的经历,难道还要重复吗?打电话!”

我第一个电话打到医学院,但是我的医生不在——星期四,打高尔夫的日子。只有住院医生在,但我可不愿让一个菜鸟看。

然后我就打电话给艾伦.杜姆,他是我的朋友,一个皮肤科医生,我把真相都告诉了他,眼肿是早晨开始的,我打电话给自己的医生,他凑巧不在,所以直拖到下午以后才打电话给他。

平常要是病人这样做的话,我都会生气,我会说,“他们早晨得病,联系不到自己的医生,然后就等,直等到夜里才给我打电话。”

但是艾伦很热忱,也许是因为我给他转诊过很多病人。他很客气的说“我们一天的活都做完了,我在办公室等你,马上过来吧。”

他查看了我的皮肤说,“我没有把握,看上去像链球菌感染——老式的称呼是丹毒,我请我的同事来看一看。”

他的看法令我震动,在抗菌素问世之前,丹毒,一种链球菌感染的皮肤炎症是很常见的,也可以是致命的。我在医学院高年级时曾做过一次因丹毒而死亡的尸体解剖的助手,那感染就是从左眼开始蔓延的,就像我的一样。

艾伦同事的看法更坏:“可能是淋巴瘤或者是病毒感染。”他们两人都建议做皮肤活组织切片检查,我可不想让自己的脸被划一刀。我不懂他们为什么急于作切片检查,假如我们等上两天的话,诊断肯定就会明了。不过,可能是淋巴瘤的看法使我忧虑,我同意了。

做了活检手术后,我们就三方会诊了,就像医学院中经常发生的,三个医生就有三种不同的意见。艾伦说,“我认为是链球菌感染,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不会知道活检结果,如果是链球菌感染,那就可能在二十四小时内致命,开始用青霉素吧。”

艾伦的同事说,“我并不认为是链球菌感染,我认为是病毒所致,除了用早维拉(zovirax)外,我们对病毒没有任何其他药物,这是新的抗病毒药,谁又知道它是否有效。”

既不知道诊断,又不知道药物是否有效,因该意味着什么也不能做。但是像大多数的病人和大多数的医生一样,我总觉得要做一些什么,所以,毫无逻辑可言的,我同意用一个疗程的青霉素。

第二天早晨,我没有好转,娣坚持让我再找一个医生。我电话打到利特医生的办公室,但是他在迈阿密宣读论文。我想,我有着世界上最的医生,但是他在迈阿密,他的与不与我又有何关呢?这已经是第四次我见不着他了。

无可奈何,我考虑去看他的助手。早晨的x光科极忙,这位助手病人很多,他快速的在我肿胀的眼睛上看了一眼,说“这不属于我们科的病,不是由x线引起的,去看皮肤科”。当医生们不知道,并且不想被打扰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

傍晚,我的儿子,做免疫科医生的杰姆来看我,“爹”,他说,“这是带状疱疹,成束带形的单纯疱疹,是x光治疗的并发症,我在斯坦福的时候见过这样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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