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啊……”花布头巾一声叹,敛着眼光,垂下头摇了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忙道:“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萧阮嗯了一声,目送她离去。
“吃吧,冷了口感就差了。”萧阮提起筷子夹了块食物放到许彦倾面前的小碟子里:“这是珠帘挂玉钩。”
许彦倾好奇地戳了戳,除了看出来这是个油炸的外,真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像个金黄的小馒头,轻轻咬下一口,许彦倾惊奇道:“是条面跟鸡蛋!”
“对。”萧阮也为自己夹了一个,吃一口,看着里面炸的金黄酥软的条面,浅道:“条面似朱帘,而鸡蛋则似天上月,朱帘挂玉钩由此得来。”
许彦倾囫囵接连吞下三个,还吃得意犹未尽,嘴巴里鼓鼓囊囊的,模糊不清道:“好吃,没想到条面跟鸡蛋能做得这么好吃。”
“喝点水,柳酒你也少喝点,伤身子。”萧阮将她手边的酒杯拿到一边,给她递了杯水过去。
许彦倾微微怔了怔,虽然一个小细节,但是莫名有些感动。
萧阮细细嚼了一口,道:“这道菜虽是简单,做起却不易,火候跟时间需是很精准,偏差一点,口感就变了。”
“那这个是不是做得很好?”
“很好,火候再好些就更好。”
“真的假的,我觉得这个已经很好吃了。”许彦倾喝下一杯水,取过一旁的纸巾擦擦嘴,:“你说这么清楚,你是不是会做!”
萧阮薄唇勾了几丝弧度,却没有开口。
其后萧阮又介绍了几个菜色,鲤鱼戏莲,乱红石阶上......
许彦倾第一次听得这么认真,让她一个理科生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古汉语的魅力,并为其着迷。
“来了来了,久等了。”忽的,花布头巾从身后的兴高采烈地冒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层劳累的喘息。
“这是?”萧阮瞧着花布头巾将一个小酒罐放在桌上,不解问:“酒么?”
“你闻闻,闻了肯定就知道了。”花布头巾刷一下子取下了酒封,解开一张褪色斑驳的红封布,神秘笑了声。
当取下封布的一刻,萧阮就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但还是将脸凑近闻了闻。
“好香啊!是酒!”许彦倾率先激动地开了口。
萧阮点头赞同:“是,是桃花酿,又名十年约。”
花布头巾忍不住为萧阮竖个大拇指,啧啧称赞:“厉害!我没想到你连它的别名都知道。”
萧阮微微一笑以作应答。
“给你。”花布头巾将红封布重新扎紧,将酒推给萧阮:“也算了了我爷爷一个心愿吧。“
“这不会是......”萧阮一贯平静的脸色起了几丝波澜:“我奶奶与怀素的的十年约.....”
“是的。”
“可是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不是早应......”
花布头巾一笑,接下她的话来:“早应敬天地了,不过我爷爷始终舍不得,他到死的一刻都在等一个人,那人就是你的奶奶。”
萧阮没有说话,冷静的面容霎时白了一层,眼中流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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