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不定时辰的,总会有一个锦袍玄服的男人立在篱笆外面向里面呆呆的看着。阿然能躲则躲进屋内,或者权当做看不见。那男人每日只求看见阿然一面,便讪讪离去。
三郎在家养伤,自是憋闷。每每都对着水桶的倒影观察自己一番,阿然问其故。他只是憨傻的说:“这脸俊点就更好了。”
阿然一笑,她知道三郎吃醋了。
三郎去趟马栈,伤好得差不多了,也不能总在家闲着。他千叮万嘱咐阿然,若是那男人想进院,一定要喊叫,招来邻居。
阿然应了,但三郎还是吊着颗心。
她开了窗户,坐在屋里缝起衣服。天凉了,是该给三郎添件秋衣。还好,三郎不挑剔,她不用去计较针脚工整,或是料子里子。不似那人,一切都要个圆满……
一阵杂乱沉沉的脚步,篱笆外停住。
阿然知道他又来了。她没有抬头,任他看着。
好久,久到阿然缝好了衣服的半身里子,也不见他离去。
这到底要做甚?又想来打扰她的生活吗?
阿然心烦,放下了衣服。
却见那人转了身,阿然心中叹气,终于走了……
他的背挺不直,摇摇晃晃,脚下似乎绑了石块,走的很慢很慢……阿然一直看着,她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却管不住这双眼睛。
再看一次吧!或许他发现她帮着外人吞了布庄时,便不会再有这样的无言相对了吧,许是棍子,许是刀刃……就看看,看看也好。
亦岱在远处小跑过来要搀着他,却被那双无力的手推开。
阿然皱着眉头,远去的逞强背影,真是……真是活该!
刚刚在心中骂完活该,那人腿一软,踉跄着向前扑!幸而亦岱将其托住,扶上了轿子。
他怕是病了吧……许是害了风寒?
阿然砸砸脑门,恨恨的道声:“管他作甚!”
午饭后去趟简府,简帤山说都按定好的进行着,没有一丝纰漏。
出了简府,阿然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事情一了结,她会走的,此生都不会回来了……
“快点!大夫,求您再快着点!”
“哎、哎!”
阿然身旁跑过去两个急喘的人,其中一个是秦府的。
许是给他看病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风寒怎么还天天到篱笆那守着……阿然一脸忧愁的回了家。
第二日,阿然早早的开了窗户。太阳下了山,也不见那人来。
也好,病的不轻也没工夫来打扰她,更没力去管布庄……这样,一切就更容易。
晚些时候,三郎从外面回来,一连怒气,他急忙忙的把阿然拽进屋里坐下。
“怎么了这是?”碰上仇家了?
“阿然,你实话跟我说!你是怎么进的青楼?!”三郎皱的眉能夹死飞虫。
“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吗?怎么想起问这个?”阿然有些好笑,这急匆匆的回家,让她险些以为三郎犯了什么事。
“我……我从开始认为你是被秦子池离休,生活所迫才进的那种地方……今天陪马栈的张师傅去进干草,听货栈的人嚼舌说……前几日府衙审理了一桩案子。是秦府的侧室雇凶,妄想杀害前任秦夫人。而且,秦夫人被夫家所休,打了个半死扔进了青楼……”那人还说可怜的秦夫人这一生都毁在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相公身上。三郎不曾理会,只是怒极!满脑子中都是那句:打了个半死扔进了青楼……
“恩。”阿然淡淡的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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